渣攻重生手册(220)

2025-09-19 评论

  他坐在床榻前,当着李德忠跟苏成的面,俯身凑到已经睡熟的萧濯面前,不疾不徐吻在他唇上,口对口的将醒酒汤哺给萧濯。

  李德忠在心里“哎呦”了一声,老脸一红,下意识将头低下。

  而站在原地颤抖不止的苏成则怔了一下,脸上血色尽失,再度出了一身冷汗,胆战心惊——不为别的,因为从这个角度他看得分明,方才自己爬上龙床时根本动也不动的皇上在皇后凑过去的那一瞬间便张开了嘴,配合着皇后的动作将那一口醒酒汤喝了下去。

  不仅如此。

  醉得不省人事的皇上应当是察觉到皇后的气息,在喝完了那一整碗醒酒汤后仍觉不够,迷迷糊糊箍住他的腰身,动作强势地跟殷殊鹤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从头到尾殷殊鹤都没有看他。

  但他已经意识到殷殊鹤此举的目的。

  他根本就不是在警告自己。

  甚至于——他根本没有把自己当作威胁。

  他只是在告诉他,即使今日他没有来,自己也根本不可能成事。

  苏成越发恐惧害怕,他终于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被鬼迷了心窍,竟然信了帝后不睦的鬼话,胆敢跟殷督公抢男人,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扑通”一声再次跪下地上,颤声求饶,直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拖下去。”

  殷殊鹤终于冷下脸来:“乱棍打死。”

  “然后把尸体抬祁郡王府上,停满七天,不许人移走,也不许人收尸,”殷殊鹤微微一笑:“让他跟其他心思不纯的人都好好看看,胆敢觊觎我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下场。”

  听见这话,苏成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更加拼命地磕头求饶。

  李德忠则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叫了几个内侍一起,先将人嘴巴用布团堵了,然后强行将他拖了出去。

  整个寝殿很快只剩殷殊鹤跟萧濯两个。

  殷殊鹤撩起眼皮,看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萧濯:“还装?”

  萧濯紧闭着的眼皮微微动了下,但看起来依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皇上要是不睁眼,那我可就走了,”殷殊鹤作势准备起身,下一刻,腰身被一只滚烫的手箍住,整个人来不及站起来,就被萧濯拽到床榻之上。

  两人双目对视。

  萧濯望过来的眼神清明至极,哪有一丁点醉意?

  看着眼前三天未见的人,他嘴角一点点勾起来,“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朕的皇后。”

  殷殊鹤面无表情。

  他就知道萧濯是故意的。

  这人自上辈子起酒量便深不可测,群臣敬的那几杯黄汤哪那么容易将他灌醉?

  更何况——

  殷殊鹤眯起眼睛看着萧濯道:“方才这人也是你故意放进来的?”

  “督公果然聪明,”萧濯几乎压不住嘴角的笑意,更按捺不住对面前这人的渴意。

  上辈子分开几日尚且还能忍受,这辈子不过分开了三日,他便觉如同万蚁噬心,时时刻刻都恨不得冲去朝阳宫,将殷殊鹤按在榻上办了。

  于是,说完这句话,他箍着殷殊鹤的腰身,二话不说就吻了上去。

  然而殷殊鹤却抬手挡在他们中间,面色很冷:“别亲我。”

  “心肝儿吃醋了?”

  萧濯攥住殷殊鹤的手腕,稍微用了点力,直接将两人之间的位置调换,将殷殊鹤压在身下,他不容拒绝地低头吻上殷殊鹤的嘴唇,狠狠解了解瘾之后方才将人松开,抵着他的鼻尖道:“你居然还同我吃醋?”

  “今日一事,难道不是督公一手设计的?”

  “你故意将我们分居的消息传出去,误导朝臣,让他们以为帝后不睦,”萧濯说:“借此机会敲打那些不安分的臣子,我哪句话说错了?”

  司礼监原本就身为十二监之首。

  他那个父皇在位时,殷殊鹤对后宫的掌控力就已经很强,更遑论他登基这三年多以来,几乎整个内廷都在殷殊鹤的控制之中。

  不过是分居几日,后宫的消息哪那么轻易便传得出去?

  早在萧濯得知有朝臣心思浮动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殷殊鹤是在钓鱼。

  既然看穿了殷殊鹤的用意,萧濯自然会奉陪到底,将这出戏完完整整地唱下去。

  惩罚式的重重咬上殷殊鹤的嘴唇。

  萧濯扣着他的下巴,压着嗓子问:“还是说……皇后想一石三鸟?”

  趁确认病症到底好了没好的机会,既可以试探朝中有哪些阳奉阴违,妄图将手伸到后宫的臣子。

  还可以看看他面对旁人爬床时的反应。

  殷殊鹤眯起眼睛望向他:“皇上难道没在钓鱼?”

  顺着他的意思安排了今日承光楼这场大宴。

  更是佯装醉酒,摒退宫人,不让任何人近身伺候,给祁郡王跟那个叫苏成的乐师留足了下手的机会。

  若是他今日没来呢?

  或者他晚来一步呢?

  那刚才那个胆大包天的乐师会做什么?

  是会解开萧濯的衣裳,还是先爬到他的身上?

  绕是心里清楚萧濯除了他不会碰任何人,也清楚今日一事他跟萧濯其实心照不宣,但方才看着那人在慌乱之间从属于他的龙床上滚落下来,殷殊鹤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戾意翻腾,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殷殊鹤陡然惊觉——他对萧濯的占有欲竟然到了这种程度。

  容不得旁人碰他,连露出丝毫觊觎都不行。

  像是看穿了殷殊鹤心里在想什么,萧濯喉结蓦地一动,漆黑的眼眸也越发幽深。

  他扣着殷殊鹤的脖子,压抑着某种兴奋的情绪道:“督公在恼什么?”

  萧濯问:“怕我宠幸别人,还是怕我喜欢别人?”

  这两个词一个比一个刺耳。

  殷殊鹤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也勾住萧濯的脖颈吻了上去,重重用自己的嘴堵住萧濯的嘴,已防止他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萧濯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舌头毫不客气顶入殷殊鹤的口腔,两人再度吻在一起。

  当殿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萧濯在亲吻的间隙中拉开他跟殷殊鹤之间的距离,近乎痴迷地将手指撬开殷殊鹤的唇齿,狎昵地拨弄他的舌头,低声问:“你还没告诉这三天验证下来的结果。”

  “你的那个病症……是好了还是没好?”

  殷殊鹤被亲的胸口微微起伏。

  连着三日未曾跟萧濯亲近,他自然也是想的。

  此刻被过于激烈的亲吻弄的一双眼睛湿红,再也看不到在旁人面前那副生杀予夺的模样。

  他含住萧濯探进他口腔里的手指,故意用柔软的舌头在指尖轻轻舔弄,全然不顾来不及吞咽顺着唇角淌下来的津液,眼看着萧濯呼吸骤然变重,殷殊鹤才缓缓开口:“皇上希望我好还是不好?”

  萧濯不知道这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殷殊鹤在他面前的表现分明更浪了,也更勾人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人干死,却还是先说了真心话。

  萧濯盯着殷殊鹤的眼睛,目光灼灼地说:“我想让你高兴。”

  萧濯有一百种不同的花样足够殷殊鹤享受到极致的快乐,在床榻上永远离不开他。

  所以对萧濯来说,虽然他心底里的劣根性让他希望殷殊鹤永永远远的病下去,将自己当成唯一的解药,但若是殷殊鹤自己不想受病症桎梏,他便希望他心愿得偿。

  “……”殷殊鹤深吸一口气望着萧濯。

  事实上,从第一晚独自宿在朝阳宫殷殊鹤便已经意识到,那个曾经被他视作奇耻大辱,如同跗骨之蛆般挥之不去的病症或许是真的已经好了。

  他应当再也不会犯病。

  没有呼吸急促,没有面色潮红,没有浑身颤抖,更没有得不到纾解便恨不得自残己身的挣扎与痛楚。

  可他心中对萧濯的渴望对丝毫未减,甚至与日俱增。

  那种渴望不会再令他的身体饱受折磨,却清晰具体地体现在他的心里。

  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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