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人夫郎攻了后(18)

2025-09-19 评论

  黎源也放下碗筷,并不打算说明自己才知道的真相,那样只会刺痛小夫郎的自尊心。

  “下午我要去山脚种些红薯土豆。”

  说完他故意顿了顿,果然小夫郎不像刚才那般萎靡,圆溜溜的眼睛猫咪似的看着他。

  黎源端起碗筷,“我在犹豫要不要带你去。”

  小夫郎愣了好半天,突然端起碗筷加快吃饭速度,仿佛担心晚一点黎源就会不带他。

  黎源心想真好哄,便听小夫郎说,“我知道你不是为这件事,但是我很开心。”

  开心你哄我。

  午后休息片刻,黎源把装好滕苗的背篓背在小夫郎身上,有些沉,小夫郎心想到时候不能喊累,是他自己想跟着黎源。

  拿好工具,担肥料时,黎源用肩掂了掂,指着院子里一截木桩,“站上去。”

  小夫郎不明所以依言照做。

  黎源走过来在小夫郎身前蹲下,“抱住我的头爬到肩上来。”

  小夫郎不可思议看着沉甸甸的两筐肥料,顿时开口,“黎大哥我自己能走。”

  黎源催促,“搞快点,我见晚间还有雨。”

  小夫郎顿时不敢再多语,爬上黎源的肩头。

  黎源担起两筐肥料,精壮的身体也晃了晃,小夫郎顿时不敢再说话。

  黎源调整好角度朝外走去。

  说不沉是假的,精瘦的肌肉浮现出一条条青筋,胳膊鼓鼓胀胀,每条肌肉纹理滚动时都带着十足的力量感。

  因天气渐热,又要干活,黎源只穿了件褂子。

  小夫郎牢牢捉着黎源的脖子和肩头,感受着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感,每条青筋血管隆起时,都能烫热小夫郎的心。

  抵达荒地时,黎源满头大汗。

  小夫郎下地后连忙掏出竹筒给黎源喂水。

  黎源也不推辞,就着小夫郎的手喝干净一筒水才指指蓄水池,“那里有山泉,再汲些水下山时喝。”

  小夫郎面红耳赤拂开水面落叶,他要是不带这桶水,黎大哥是不是会轻松些。

  很快小夫郎没时间胡思乱想,黎源吩咐他将滕苗拿出来分好。

  六分地不多,但种的种类不少。

  黎源一个人腿脚方便,带上小夫郎就要慢一些,他担心晚点下山又落雨,小夫郎的病刚好,可经不起折腾。

  俗话说,男男搭配,干活不累。

  不知是不是黎源的错觉,小夫郎做事倒是仔细麻利,看着娇气柔弱,似乎什么事情都干不好,但转眼功夫就将滕苗分好。

  竟然没分错。

  黎源有些疑惑,难道小夫郎不是生活在商家,而是生活在地主家?

  也不知是多大的地主养出这么细皮嫩肉的儿子。

  又不知犯了多大的罪沦落到被贩卖。

  自打认定小夫郎是家人,黎源有心多了解了解小夫郎,但这孩子敏感多疑,还是以后再说。

  黎源压下心中疑惑,加快手中活路。

  肥料用的不多,跟土壤浅浅混合后,黎源开始插苗,两分田后,他看见小夫郎也拿起滕苗有样学样开始劳作,竟然做得也不错。

  一个人的事情两个人做,天色暗下来之前黎源插完所有滕苗,还种了几分玉米。

  他不打算养猪,猪臭容易招蚊蝇,小夫郎喜洁还是算了,不喂猪就不用那么多玉米。

  也不用花时间打猪草熬猪食,如果猪食跟他们用一个锅,想来小夫郎也是吃不下去的。

  回去的路上轻松很多,小夫郎不用再骑着黎源的脖子,骑脖子并不舒服,还要保持身体平衡,小夫郎并没有抱怨。

  下山时黎源背着小夫郎,尚未行至村口,小夫郎已经沉沉睡去。

  于是很多孩童看见这一幕,不多时村里流传懒骨头有多疼爱小夫郎,居然背着哄睡觉。

 

 

第14章 打趣

  烈日晒着沉甸甸的麦穗,田间小路充盈着麦穗成熟后特有的香甜味。

  知了开始在枝头鸣叫,狗子们摇着尾巴巡视着领地,农民的身影出现在田间小路,农忙正式拉开序幕。

  黎源穿着短褂,虽然热,但比晒伤强。

  早上势必要吃饱,五六个粗面馒头,一碗粥再加一个鸡蛋,这份吃食拿到村里随便哪户人家都是不错的,但是小夫郎心疼坏了,总觉得黎源受了天大的罪。

  不再睡到自然醒,几乎前后脚跟着黎源起床。

  哪怕眼皮耷拉着,也跟着黎源忙进忙出。

  黎源劝过几回,小夫郎口头答应得好好的,转身依旧我行我素。

  收割稻米是个体力活,顶着大太阳,弯着腰一连几个小时不停劳作,再强的汉子都顶不住。

  大多数人带着竹筒水和吃食。

  小夫郎每次都将吃食准备得十分充足,除去主食还有一些零嘴,像黎源照顾他一样,他开始慢慢反哺着黎源。

  有几次黎源想半开玩笑地问他要不要去谷场送饭,大多刚成婚的夫妻都会如此,黎源也是被人打趣才想起,但想到小夫郎面皮薄便没有开口。

  这日小夫郎忙进忙出,带完食物和水还觉不妥,询问田里蚊虫多不多,要不要带些膏药。

  黎源不知自己哪里犯抽,笑着说,“这个季节不好说,要不你一会儿去看看?”

  小夫郎顿时僵在原地。

  黎源看了眼手里编制好的幕篱,轻轻放到一旁,背起农具,出了家门。

  他知道小夫郎并不接受自己的身份,连带着不愿见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黎源没有勉强小夫郎的意思,再说他拿小夫郎当弟弟,但总有些不得劲。

  这都是自己的问题,怪不得别人。

  黎源干活不偷懒,跟村长的三个儿子搭配默契。

  不消几日,大家对他大大改观,私下议论小夫郎对懒骨头的影响真大,越发好奇小夫郎到底使了什么功夫,闲聊时便有些试探。

  黎源提不起兴致,但也没有在外人面前说小夫郎不是,只说内人年纪轻,不懂规矩,又因吃过不少苦头身体尚未恢复,暂时不方便出来见人。

  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断没有能藏人的道理,小夫郎出来见人是迟早的事情。

  黎源琢磨着小夫郎多少有些社恐,甚至思索起搬到镇上的可能,镇上有码头,南来北往,条件稍好些的人家,内人不露面也是有的。

  但短时间黎源没有这个能力。

  中午时太阳大,庄稼人会躲到阴凉处歇息片刻,等到日头没有那般强烈,再一直干到半夜,也有从下午一直干到第二日清晨,太阳出来后反倒回家睡觉的。

  总之这段时间村子里很热闹,随时都有人来来往往。

  村长家还是选择白日做活,黎源没有意见。

  午后的风微热,几个汉子坐在树荫下乘凉吃饭,大家聊的不是家长里短就是镇上听来的八卦。

  镇上有家酒楼,请了说书先生,先生多半演绎古今传奇,江湖侠义,偶尔夹杂朝堂政事,后者在黎源看来更像新闻播报员。

  “听说戚太师家的世子被人害了。”

  “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娘家?”

  “除了他们家还有谁家,听说皇上已经下了十道急令严查此事,皇后病得都起不了床。”

  “皇后与这世子是什么关系?”

  “一母同胞的亲姐弟,据说世子就是坐在皇后娘娘怀里长大的。”

  “那怎么会被害呢?”

  “这就不清楚了,如今是生是死,皇帝又是怎么个章程便不是我们能知晓的事情。”

  一群人唏嘘不已,这可是泼天的富贵人,出身显贵,金枝玉叶,可以说这辈子贫穷疾病都与他无关,甚至连烦恼都没有。

  似乎也只有这样的人遭遇苦难和不幸时更令人同情。

  黎源因为戚姓多听了一耳朵,发现讲得皇亲国戚的八卦便没了兴趣。

  他细细品味早日出门时小夫郎的反应,心中有些焦躁,近日接触以来,他感觉两人关系日益亲密,但早上小夫郎的沉默又让他隐隐察觉对方不易逾越的内心。

  黎源没有窥探他人隐秘的癖好,只是依旧有些沮丧和伤心。

  人与人的信任不是那般容易建立。

  只有家人才会无条件信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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