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人夫郎攻了后(20)

2025-09-19 评论

  黎源脚步微顿,“黎哥哥?”

  他念的低声,没让小夫郎听见,却见小夫郎自个先垂下头在灶前忙活。

  黎源兀自看了小夫郎一会儿,近来小夫郎养了肉回来,脸颊渐渐丰盈,原先五官也是好看的,却过于瘦弱有种短命之相。

  此时饱满的脸庞迎着暗红色的灶火,竟有几分憨态可掬的感觉,颇为喜庆。

  但还是有些瘦,黎源每晚抱在怀里最清楚。

  想来白日里汉子们的打趣小夫郎也听进去。

  他没有拒绝,更没有像往日那般警惕防备。

  黎源心想,人心到底都是肉长的,他能将小夫郎一点点捂热,成为真正的家人,和睦的过一辈子。

  人一旦有盼头,哪怕再辛苦也不觉得辛苦。

  他拿起盆子棉纱朝外走。

  一直低着头的小夫郎急忙说,“不要去溪里。”

  黎源不以为然,“现在天热不碍事。”

  小夫郎固执,“寒湿伤身,黎哥哥,我烧了热水的。”

  一声黎哥哥,喊的黎源通体舒泰。

  “那等你洗完我再洗。”

  洗热水澡就在厨房,黎源挖了排水沟。

  他走到窗台边取下一束艾草,点着后舞着烟子顺着排水沟走了几圈,这样除臭还驱虫。

  小夫郎已经在刷锅,动作不算利落但十分仔细,他依旧不看黎源,声音更低了几分,“火快熄了。”

  黎源没懂,又想拿起蒸笼布帮忙擦碗。

  被小夫郎抢先一步拿过去,猫眼般的眼睛终于望向黎源,几分羞涩几分嗔怪,“水要冷了。”

  黎源顿时恍然大悟,这是让他现在就洗。

  黎源心中十分开心,小夫郎终于不与他见外。

  宽衣解带不在话下,小夫郎愣神功夫他就把自己脱个精光,暗红色的灶火印在肌理分明的身躯上,一股炙热把小夫郎烧得里外焦脆。

  可是他自己开的口,自然没法将话收回去。

  只是没料到黎源脱衣服脱得这般快。

  温热的水顺着结实的背肌一路滑落,在挺巧结实的臀肉上方挂了挂,再一路顺着修长大腿滚落……

  黎源洗了个痛快,疲惫一扫而空,舒服的感觉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用柳条薄荷洁了牙,他穿着竹鞋擦着头发朝卧室走。

  家里还是泥面,进出都是土地,平日还好,一旦下雨到处带着泥浆,小夫郎喜洁,黎源也是爱干净的人,农忙前做出几双竹鞋,用草绳编织脚面,竹子削成脚的尺码,在家穿竹鞋,外出穿外出的鞋子,沐浴又有沐浴的竹鞋。

  原本还担心小夫郎嫌竹鞋的声音不好听,没想到他微微一说道,小夫郎很开心接受。

  黎源想着马上要睡觉,只在腰间围了棉纱,他过惯现代生活,在外面需时刻注意言行,在家便不太委屈自己。

  先前顾及小夫郎有所收敛,现在两人跟亲兄弟似的,谁还在乎那些繁文缛节,黎源甚至琢磨着找李婶做两条短裤,这样夏天睡觉才不会闷热。

  走进卧室黎源将窗户关了些许,山里夜间凉,小夫郎挨着窗户,黎源担心他受凉,关好窗户,他又将一层棉纱放下来,这层用来防蚊虫。

  村民要是看见他用棉纱当窗帘,定要骂他是败家子,但棉纱是最轻薄透气的布料,再好的布料黎源暂时买不起。

  云锦纱最好,透光不透人,争取明年入夏前给小夫郎裁一截云锦纱做窗纱。

  “黎哥哥……”不知是称呼的变化,还是小夫郎将睡未睡,这三个字喊起来着实软乎乎。

  黎源抬眼望去,本转过身来的小夫郎蓦地翻回去,语气呢喃着,“你怎么不穿衣服。”

  黎源看了看下半身,笑着转身坐到床上,套起一条亵裤,上衣委实不想穿,光着膀子钻进被窝。

  好半晌,小夫郎慢慢转过身。

  似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黎源担心小古板又劝他穿衣服,索性伸出胳膊枕着脑袋,露出大部分上半身,“有点热。”

  果然,小夫郎不再说话。

  片刻后有些气呼呼的转过身。

  又片刻后,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往远处移了移。

  兄弟俩的感情刚刚好转,黎源哪能让小夫郎又跑远,手臂一捞,将人揽进怀里。

  小夫郎软软尖叫一声,缩在黎源怀里不敢动弹,黎源担心吓着小夫郎,将人转过来。

  “别怕,我会照顾你一辈子。”除非小夫郎还有家人,愿意跟着家人离开再嫁高门。

  小夫郎抬起眼睛,认真看着黎源。

  这个男人已经在他心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父亲恩师都慎重告诫过他,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哪一个黎哥哥才是真实的黎哥哥。

  哪一个黎哥哥才是他心中所愿的黎哥哥?

  小夫郎心中没有答案。

  他有父亲恩师,有母亲姐姐,有仆从侍卫,也有三五个能够交谈的友人,唯独没有黎哥哥这样一个人。

  他不知道应该给黎哥哥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耳畔突然响起田间农人粗劣的玩笑话,“他是你的夫君,也是你的情哥哥……”

  小夫郎的脸颊再次不可抑制的滚烫起来。

  他未通人事,看父母举案齐眉,看姐姐和皇帝琴瑟和鸣,以为自己往后也会迎娶一位门当户对的恬静贤惠女子,一场谋害彻底改变他的命运。

  但小夫郎知道,应该不会有人像黎哥哥那般,让他举棋不定,犹豫不决又忽上忽下。

  也不会有人像黎哥哥那般,将他从死亡的边缘一点点拉回来。

  小夫郎蠕动嘴唇,软软喊道,“黎哥哥……”

  黎源低头笑了笑,亲亲小夫郎的额头,将人搂近怀里。

  他们是亲人,也是半真半假的夫妻。

  既然要过一辈子,是兄弟是夫妻又有什么关系。

  他黎源也不会再对第二人这般呵护和疼爱。

  小夫郎窝在黎源怀里一动不动,心跳却密集如擂鼓,他觉得额头好像落了一只蝴蝶。

  又麻又酥。

  村长家的水稻成熟的最早,来的劳力也多,不过两三天就收割完,接着就是松耕,平整,施肥,秧苗是提前育好的,插播即可。

  村长和媳妇也加入劳动主力,晾晒谷物,最近日头大,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播种后黎源帮李婶家收了几亩水田,老郎中家种的水稻不多,两个儿子就能忙活完,黎源便没去,其他人家有请黎源帮忙,黎源没要银钱,选择粮食。

  大家都知道黎源家情况,虽然将地收回去,短时间并没有存粮,没看见他家院墙都没翻修,远远望去,矮趴趴一幢茅屋。

  黎源肉眼可见的黑起来,瘦下去。

  小夫郎红过几次眼睛,让他不要去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黎源这般努力大都因为他。

  他便学着洗衣做饭,喂鸡浇菜。

  一开始很笨拙,也不定做得好。

  但黎源从来不说他,空闲时像教他做面包那般教他做每一件事,但大多数都是小夫郎自己摸索出来。

  因为黎源实在没时间,有时候中午得了空闲还会跑去山泉那边浇灌红薯土豆等作物。

  到了晚上,黎源有时候只想趴在床上睡觉。

  为了减少小夫郎的担忧和内疚,他时常让小夫郎帮他踩背疏通筋骨,小夫郎一开始站在他背上摇摇晃晃,也不敢用力。

  慢慢掌握技巧和平衡,踩得越来越好。

  也是踩背时黎源发现,小夫郎的脚也嫩滑得厉害,好像真的娇宠出来的贵公子。

  若是贵族,家族犯法哪怕免于死罪,亲眷中女的充入教坊,男的卖作奴役,断没有流落人间的。

  黎源睡得晕晕乎乎,“珍珠,你还有家人吗?”

  小夫郎纤细浓密的睫毛微颤,皓白的玉足将深色背部踩出一个个坑,他想起人牙子给他编造的文契书,“有个姐夫,但被他卖掉。”

  黎源自是不信的,但小夫郎不愿说他便不会追问,这是黎源最后一次询问,往后小夫郎若是愿意说,那就说。

  见黎源不再追问,小夫郎微微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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