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规划黎源便开始动手,近日烈日灼人,黎源不让小夫郎跟着下地,但可以坐在树下看。
主打一个陪伴。
小夫郎把竹茶几搬过来,上面放着冰镇好的甜汤及瓜果,他坐在躺椅上抱着蜂蜜水小口小口地喝。
漂亮的猫眼紧紧盯着黎源,看见黎源对着背拍了一巴掌,他跟准备好似的瞬间跳起来冲到泥地里,抠出一坨艾草薄荷膏往黎源背上摸,“哥哥,快抹点,一会儿就不痒了。”
看着小夫郎光着脚踩着稀泥,黎源一时分不清这小子是为了下来挖泥巴,还是为了玩艾草薄荷膏。
两人前前后后挖了三天,挖得不深,半米的样子,第一天水只到脚踝,第二天就到腿弯,等黎源挖好引水渠,一个晚上就把池塘蓄满。
黎源把溪水那边的口堵上,等池塘自己慢慢净化,过了几天再去看,除去底部有一层淤泥,整个池水异常干净,甚至还有一些小鱼苗在里面游来游去。
等池塘的水草长起来,生态系统也会慢慢恢复,说不定到时候池水清澈,泥地肥沃。
于是有一日晌午,太阳西斜后,大树挡住大部分池面后,黎源叫来小夫郎看稀奇。
小夫郎不明所以,穿着内衣内裤便跑过来。
这里虽不是院中,但也在黎家范围内,邻居搬走后近处再无人家,加之池塘的位置被大树和屋子挡去一部分,小夫郎从后院就可以出来。
黎源爬到溪边打开拦水石,很快清澈的溪水顺着引水沟进入池塘,平静的池面荡着一层层涟漪。
好看是好看,到没必要专门叫他过来。
小夫郎正在蒸糯米粑,方子是黎源给的,他想尝试尝试,采摘的新鲜菌子不能再放,正好拿来做馅料。
杏鲍菇切碎炒成金黄加肉沫和调料炒香,糯米粉揉成光滑面团,然后像包包子那般做成圆团,按扁后取两片竹叶,刷油后包好糯米团,再蒸半个小时即可。
东西刚上蒸笼,小夫郎满怀期待又小心翼翼地等在灶台旁,要不是黎源叫得急,他才不想过来,这可是第一次独立给黎哥哥做好吃的。
结果就是看这?
他转身想走,被黎源揪住衣裳,尚未反应过来,黎源大笑着,“你下去吧!”
就把人推下了池塘,等小夫郎跌跌撞撞顶着一头淤泥站起来时,黎源笑得东倒西歪。
小夫郎气死了,横了黎源一眼往岸上爬。
黎源跳下去挠小夫郎的痒痒,起先小夫郎还忍着,后来忍不住干脆跟黎源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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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了好一会儿,小夫郎气喘吁吁扶着黎源,他快记不住上一次这般玩闹是什么时候,好似从来没有过。
他笑意融融地眯了眯眼睛,突然顿住,眼前是精壮紧实的胸膛,因为沾了水,衣服湿漉漉贴着,显得更加缠眼。
太师府握有兵权,小夫郎从小就有武艺师父,师从大将军孟常,那可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厉害人物,他学得还算不错,看着娇惯却不像其他权贵家的孩子都是花拳绣腿,但不知是体质缘故还是什么,小夫郎永远练不出父亲近侍那般精紧的身体。
孟将军曾笑着说,小世子儒雅矜贵,看着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等长大些若还是这般更容易迷惑敌人。
那时年岁小,学业多,小夫郎没有想太多,毕竟家世不需要他以武力□□。
健体只为防身,虽然没防到。
小夫郎内心是喜欢这种看似消瘦,实则精劲有力的身躯。
手指不受控制地抚摸上眼前的薄肌,黎源的身材极好,微隆的肌肉线条似乎蕴含无限力量,他的小腿也有肌肉,但不像有些庄稼汉鼓鼓的一坨突兀又难看,他的肌肉线条是纤长的,用力时一根根拉出来,看着特别震撼。
玩得好好的,小夫郎突然色.眯眯地开始摸黎源的胸膛。
黎源以为他闹着玩,大大方方让对方摸,学校有健身房,像他这种单身狗空闲时就会跟几个哥们儿一起去健身,网络时代信息发达,高材生们琢磨着琢磨出不错的训练方法。
他有个哥们就特别喜欢练胸肌,练得特别发达,像健美先生,他们没事就去捏一捏。
黎源只当小夫郎眼热,为了配合小夫郎他把胸肌鼓起来,特别有弹性。
摸着摸着就不太对劲。
黎源一下敏感地松开劲将小夫郎搂进怀里,“你最近有点色色的。”
小夫郎靠在黎源的怀里不说话,手也没从湿透的衣裳里拿出来。
摸完胸膛又想摸腰,还想摸黎源的屁股。
想不得想不得,越想心里越热。
正要松手,黎源搂紧他的腰,将人家涂了润唇膏的嘴唇含进去。
小夫郎第一次用润唇膏,好奇心重,睡觉前糊一层,起来后糊一层。
每次把嘴糊得像吃了猪油,黎源也不点破,转头嘿嘿笑两声。
果然,小夫郎黏黏糊糊的声音传过来,“你把我的唇膜吃掉了。”
还唇膜,黎源吃得更起劲。
亲到两人变成硬邦邦的男人,黎源扛起小夫郎爬上池塘,没有热水的麻烦就体现出来。
黎源找来棉纱把小夫郎包裹起来,跑去烧热水。
小夫郎坐在竹凉椅上擦头发,湿衣裳进屋时就脱了,跟黎源的上衣混在一起,湿哒哒搭载门外的竹架上,小夫郎擦着头发后知后觉红了脸。
如同灶台里的柴火烧得正旺,一只大手抚摸住他的脑袋,带着微微下压的力道。
黎源声音低沉,“看了那么久,是不是该帮帮哥哥?”
小夫郎脸红得厉害,手却鬼使神差伸出去。
黎源仰起头,发出绵长的呼吸。
屋外光线明亮,厨房里却暗幽幽的,明暗一线之遥。
在灶堂里的柴火发出砰的一声爆裂时,小夫郎眯了两下眼睛,表情有些呆滞地看着黎源。
黎源目色深沉地看了小夫郎一眼,手指磨蹭几下对方红肿的嘴唇,提着热水前往浴室。
把小夫郎和自己洗干净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头发只擦到半干,黎源便急不可耐地扛起小夫郎走进卧室,倒在床上的瞬间,小夫郎意识到什么有些慌张地想起身,却被黎源强势地按了回去。
夏蝉在树上嘶鸣,屋内除了模糊的声响再无其他。
小夫郎散开的目光,像被卷帘剪碎的日光,影影绰绰。
等小夫郎躺着回魂时,黎源拿出膏脂。
他原本打算等到冬闲时跟小夫郎慢慢研究,现在有些等不急了。
等小夫郎明白黎源在做什么,顿时窘迫得绷紧脚趾,“哥哥,你做什么?”
黎源不好明说,“你好像有些上火,陈伯给的药膏……”
小夫郎瞬间僵硬。
他屏着呼吸,“哥哥……”
黎源的大手安抚着小夫郎,“放松,很快就涂好了。”
他担心伤着小夫郎,索性将人抱进怀里。
小夫郎慢慢放松身体。
但不舒服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小夫郎不明白今日的黎源为何不与他亲热,倒是对涂药特别感兴趣。
他几次三番发出行乐的邀请,黎源只是把他吻得更加神思不属。
也不知过了多久,黎源似乎很是激动地抬起头看着他,“还难受吗?”
小夫郎皱着眉头看着黎源,点点头,“哥哥,不太舒服。”
一向顺着他的黎源却低头啄吻他哄骗着,“再适应一会儿,等不难受了再说。”
小夫郎移开雾气蒙蒙的眼睛,“哥哥,今天……不做吗?”
黎源不正经地看了小夫郎一眼。
小夫郎皱着眉头想了片刻也没想出所以然,他带着雾蒙蒙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黎源,“哥哥,我不上火了,我们做那事吧!”
小夫郎抬起头吻住黎源,一只手有样学样地抚摸着黎源。
他吻得急切,一来想摆脱难受的感觉,再来他想做。
黎源差点岔气,看来今日是不成的。
小夫郎太娇气了。
黎源压住内心的渴望接受起小夫郎的喂养。
难得这么主动,他半躺着与小夫郎接吻,小夫郎渐渐翻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