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人夫郎攻了后(71)

2025-09-19 评论

  世子那般瘦弱,竟然想当肉垫。

  他们哪里还敢整治黎源。

  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陈大人只说不伤害他,他们这叫伤害吗?

  不叫,他们只是添堵。

  就像得知世子给这农家小子当了夫郎般,除了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内里还堵着,堵得厉害,堵得他们看见那位农家小子就想抽人。

  世子那般谪仙般人物,粗鄙不堪的农家小子居然就把人家这样那样,真是不知死活……

  下午时分两人想磨洋工都磨不了了。

  大牛春狗率先带着娃娃军团跑了过来。

  一个个穿着新衣,轮番给小夫郎检阅。

  小虫没有新衣,但他娘亲用一块崭新的料子给他做了个新立领,那料子跟小夫郎身上的桃夭棉裤一个颜色。

  黎源一看便知是小夫郎给的,赞许地刮刮小夫郎的鼻子。

  两人都是男子,不好与一名寡妇来往。

  小虫过来吃不了多少,带回去更不合适。

  林寡妇也不允许,小夫郎自不会做那种招人口舌的事情,最多塞点面包零嘴。

  这块布料原还可以做身衣裳,李婶爱与小夫郎闲聊,东家长西家短,小夫郎听得极为认真,有时候也说一两句,李婶见他说的公允有见地,就越爱跟他说。

  林寡妇不会针线,临近过年也无钱给小虫做新衣,便将省下来的粗布拿出来,想李婶帮她给小虫缝个新领子和袖口。

  穷人家的孩子这样已经算不错。

  小夫郎便将桃夭布料分出一半给小虫,只不过他没明说,“哥哥说我是大人了还给我做这种小孩子穿的。”

  “婶婶,做条棉裤就好了,剩下的料子您看谁家孩子合适给做个穿在里面的小夹袄。”

  他又说,“这颜色孩子穿着喜庆。”

  李婶便懂了,拉着小夫郎更是喜爱。

  林寡妇没舍得做夹袄,小孩子长得快,平白浪费这般好的料子,她也心思通透,给小虫做了领子,领子用得久以后不合适拆下来再加一截即可,但她也不能平白拿了好处装闷。

  于是大年初三,小虫戴着粉嫩粉嫩的领子来黎源家拜年,小夫郎夸他穿着好看,小虫腼腆地捂着嘴笑。

  小夫郎便将他的手拿下来,拉到身前,“大大方方笑,你娘亲有林下风范,身为她的孩儿应向她学习。”

  黎源在旁轻轻颔首,后世的年轻人更在意自我小我,跟时代环境有一定关系,但黎源觉得责任先与自我小我,不能抛弃家庭责任说那是我父母,我不想成为跟他们一样的人,自我选择并不是逃避责任的借口。

  也不是不向父母学习的懒惰理由。

  小虫腼腆不大方跟贫困的家境有关,他娘亲也是贫困家境出身,却能够自强自立,勤奋学习,行为举止虽然拘谨却是大方的。

  或许这跟生活所迫有关,但不能否认她的努力。

  小虫应该向其母学习优点。

  而不是躲在母亲身后养成怯懦自卑的性格。

  当然这不是说小虫不好,他们也不是苛刻这些懵懂无知的孩子,大约两人以后都不会有孩子,难免爱屋及乌喜爱小孩,爱之深,责之切,自然希望他们越来越好。

  小虫红着脸放下手,原本裂开的嘴角抿成一条线,他怯生生看了看小夫郎,见其没有生气,在小夫郎温柔期待的目光下再次笑起来。

  一群孩子看热闹似的围成一团。

  笑是会传染的,不多时,一群孩子莫名其妙嘻嘻哈哈全笑起来。

  孩子来玩不兴招待饭食,零食自然管够,见小夫郎舀来面粉开始和面,一群孩子高兴的在院子里翻跟斗,闹完后就开始帮忙。

  大牛春狗已经是半大小子,自认为可以担任起看家护院的本领,绕着屋子检查有没有哪块石头松动,又看看有没有哪里的篱笆不牢固。

  时不时就气沉丹田,朝着林间怒目一瞪。

  瞪得轮值的近侍差点冒冷汗,还以为哪里漏了身法被几只小兔崽子给发现。

  黎源把核桃花生洗净,混着发好的黄豆一起磨成浆,黄豆隔三差五就要泡一波,早上喝一杯是极好的。

  小孩儿喜甜又是过年,小夫郎做了菠萝包。

  一顿下来家里库存的黄油用干净。

  黎源见小夫郎难得大方,趁人不备亲了小夫郎一口,揉面的小夫郎蓦地睁大眼睛,四下里看了看,娇娇柔柔凑过来,“哥哥,再亲一下。”

  两人趁着小子们粗枝大叶,你来我往亲了好多下,正偷偷嬉闹着开心,一回头吓一大跳,后面一个扎着羊角辫四岁的女娃娃睁着大眼睛懵懂无知地盯着他们。

  女娃叫梨花,家境还不错,上面有四个姐姐一个哥哥,姐姐都已嫁人,哥哥跟大牛他们差不多,但大牛他们从不与对方玩耍。

  重男轻女是亘古不变的陋习,但在农耕时代,男人的作用不言而喻,但黎源观察过,即便是梨花村,男人重在劳力和决策,女人重在传承和教育,一个兴旺和谐的家庭,女人的作用并不比男人少,像李婶家,李婶便是主心骨。

  村长家何氏也是颇有话语权的人。

  重男轻女到把女儿不当人的家庭是少数。

  但梨花家便是。

  他家儿子排行第五,生出儿子来还想再生,可惜等到多年只生出梨花,便歇了心思。

  嫁女要出嫁妆,夫妻加老人随着年岁渐大赚到手的银钱逐年减少,唯一的儿子不知什么缘故,隐隐有王申之态,家里不反省这些客观因素,把家境越来越不好怪罪到女儿们身上。

  据说女儿们回来若是不带东西难免会被打骂,但回婆家却绝不能带东西,这样一来哪个亲家还敢跟他们来往。

  黎源记得他们家是因为开培训课,他家儿子本是学员,在无故旷课三次后,黎源将其开除,后来爹娘求到村长那里,黎源才网开一面说下不为例。

  那家儿子后来不敢再逃课,但也不认真听课。

  黎源点了几次就不点了,大有你不影响课堂纪律就好。

  梨花身上的衣服不算旧,但脏兮兮。

  小夫郎喜洁,过来玩的孩子都知道,进门后自动去水缸旁洗手洗脚,在外面乱跑的鞋子也要换下来穿黎源专门做的竹鞋。

  梨花显然洗过手和脸,也换了双竹鞋,但是她人小,大大的竹鞋穿不稳,一只落在地上,一只挂在脚脖子里。

  不算旧的衣裳不知穿了几日,脏得结出一层壳。

  头发也不知谁梳的,竟然有几分像被村霸压炸毛的阿紫。

  但阿紫可不脏。

  小夫郎跟黎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去。”小夫郎轻启红唇,太脏了,不知从何下手。

  “你去。”黎源不敢碰小女孩,那软绵绵一团,担心自己手重弄疼人家。

  梨花惯会看人脸色,手里拿着米花糖也不吃了,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的衣服,她第一次来小夫郎家,原是家里在吃好吃的,奶奶将她赶出来,她只好在外面晃荡,结果被小虫带过来。

  小虫大她两岁,很多事情也说不明白。

  她只明白这家的两个哥哥喜欢干净的人。

  黎源戳戳小夫郎的婴儿肥,低声说,“你快把她弄哭了。”

  小夫郎横了黎源一眼,走到梨花面前,“你跟我来。”说完径直转身领着人朝浴室走去。

  黎源忍着笑奚落,“哦,看不出我们家珍珠是个重男轻女的,不对呀,为啥我们家那只女鹅叫白苓,男鹅叫白毛?”

  小夫郎回头看着黎源笑,“哥哥若能生,即便全是女娃我都喜欢。”

  真是反了天了,黎源顶回去,“我等着珍珠明年给我生个十斤的胖女娃。”

  两人仗着梨花年幼无知说话有些胆大。

  反正多年后,梨花记得黎大哥是能生养的。

 

 

第42章 斗嘴

  小夫郎将梨花引到浴室,见四下无人又带着人绕到后院,两只村霸不在,不知跟小子们去哪里疯玩。

  他清了清嗓子,一名近侍出现在身后,“明公子请吩咐。”

  小夫郎将梨花朝他面前推了推,“你去把她弄干净,回来时还要这身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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