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寝群穿狗血文(15)

2025-09-20 评论

  想到这里,兰希随便找了个借口,扭头出门。

  靠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到处是走着坐着的某项机能需要维修的人类,兰希长舒一口气,去了意识海里。

  “在吗?”他问。

  过了半分钟,萧永慕的声音冒出来,“噢,这么稀奇,我还以为是幻听呢,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你的呼唤,是在叫我?”

  “借我点钱。”他直接了当开口,用的是陈述句。

  “要多少?”他的语气不对,于是一向多话的萧永慕也没和他插诨打科。

  “二十万。”

  “直接打给你还是我想个办法匿名?要不用境外账户?”萧永慕想到季源不收他发的六位数零花钱,因为怕对剧情产生影响,兰希这边应该也是一样。

  “匿名吧。”兰希也明白这个顾虑。

  “行,五分钟后你记得查收。”萧永慕说完,就下线打钱去了。

  兰希甩甩头,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情绪清出去,去找了他外婆的主治医生,“最快什么时候开始手术。”

  “后天,”医生看了看时间安排,“手术费用你凑齐了?”

  “嗯,麻烦医生您尽快安排。”兰希说。

  不管了,外婆的病尽快治好,他就不用在病床前听这种琐碎的念念叨叨,也就不用绞尽脑汁想个让老人家开心的回复都想不出来。

  这就是虐恋文学的威力吗?

  果然,来了这个狗血世界,越活越想死,兰希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快被这狗屁剧情冻成火龙果冰沙了。

  系统到底有什么脸疑惑贱受为什么自杀的。

  到底是谁在想活,谁?who?!

  兰希走回外婆的病房,隔着门缝,外婆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光彩熠熠。

  其实不像,床上的这位老人很温柔柔和,气质偏向很优雅的老太太。他自己的外婆圆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风湿让她常年将自己包裹成小粽子一般,风风火火,忙忙叨叨。

  其实。

  其实他之前也有对他很好的外婆的。

  不过后来就没有了。

  他在外地上学,九年义务教育,每个孩子都是要上学的。农村里没有学校,所以他离开了外婆,外婆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在隔壁村,时常照看着。于是他放下心来,觉得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没想到,上一面,他还在暑假结束的悲伤里含泪与外婆挥手告别。下一面,外婆静静躺在棺材里,面容苍老到让他陌生。

  幕天席地的白色帷幔抽在他脸上,抽的他脸好疼,他的心也好疼。

  “我怎么知道推她一把她能摔进沟里摔死,之前让她做饭也没摔过啊!”这是暴躁的舅舅。

  “不管,你把咱妈害死的,你有什么脸来跟我争这栋房子?不要个逼脸的!”这是跋扈的二姨。

  “呵呵,你不就是盼着咱妈死吗?老太太骨质疏松骨折那么多回,你舍不得钱来就给她上个夹板治也不治,现在好了,如你意了?”这是暴躁的舅舅。

  “骨质疏松是个能治好的东西你常识呢?说得好像你管过妈一样,年前念叨着她眼睛时不时就瞎得看不见,你还嫌她碍事呢,说哪个老人不老花就你事儿多的不是你?!”这是跋扈的二姨。

  兰希在狗咬狗里逐渐拼凑出了事情真相。

  “我不管啊,我是咱们家唯一的男丁,是要继承香火光宗耀祖的,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是要和我生抢房子?你个泼妇做梦吧!”

  “你都四十大几了光个屁啊光长痔疮不长脑子呢?我对老太太再不好,她的生活起居也是我在照看,你管过一天吗?和我耍什么威风呢,不是你借高利贷被打得痛哭流涕尿裤子的时候了?”二姨越战越勇,和她身后的婆家人逐渐朝舅舅逼近。

  他的舅舅被戳中了痛处,气急败坏拔出了刀,胡乱挥舞着,“别过来,谁敢过来咱们同归于尽,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别逼我啊!”

  二姨和她后头的一众人是来争遗产的,不是来见血的,见状皆退了一步,面面相觑。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没人不把刀放在眼里。

  刀尖处闪着银色的寒光。挺锋利的,刺入身体割断肌肉静脉大动脉,血液汹涌地喷溅,神经尖叫着崩裂。应该挺疼的,毕竟严重点的淤青红肿都让人疼得要命,更何况是刺入割裂贯穿伤呢。

  不过这时候他并没想那么多。

  直接死因,舅舅推的。

  间接死因,骨质疏松和眼不能视。

  二姨最起码一直在照顾外婆。

  但舅舅——

  他抄起地上的铁棍迎着刀尖冲了上去,嘴里是令人反胃的的铁锈味,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最后的画面是围观人群惊恐的尖叫。

  大地撞向他,然后一切消失。

  这一年,他十三岁。

 

 

第12章 项链

  他在少管所待了两年。

  所以他比同级的同学们都大两岁,经历也大不相同。在一次次关于年龄的调侃中,他还以为在校园生活里不可能出现非常契合的朋友了。

  脑子里这三个货真是例外。

  一直陪着外婆到天色渐暗,兰希打算回家。

  他也不想回去见傅衡渊那张死人脸,主要确实是没什么地方去。甚至他还有三年半的婚姻关系需要维持,结果第二天就受不了,也实在显得太弱鸡。

  推开门,傅衡渊一反常态在家。

  热热闹闹一大家子,傅冉,昨天那个妖娆的情人,还有一个清秀斯文苍白的男人,傅冉叫他许朗哥。

  兰希盘了盘,傅衡渊是独生子,傅冉是傅衡渊小叔家的女儿,算堂妹。许朗好像是傅衡渊那个青梅竹马来着,情人是……昨天被捉奸的情人。

  这剑拔弩张的架势是在做什么?小三打小四?

  见他回来,傅冉狠狠瞪他一眼,却也没指着鼻子冲他跳脚,反倒摇着许朗的手臂和他告状,“许朗哥,那条项链是妈妈给我买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得帮我。”

  这茬居然还没过去。

  许朗摸摸她的头,状似不经意将她的手臂从自己的胳膊上拂下去,面上却一派温和,“家里也没来过外人,怎么可能有人偷项链呢,是不是你放在哪里忘记了呀?”

  “我保管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忘记!”傅冉哼了一声,“谁能知道是不是有人见钱眼开。”

  傅衡渊一动不动,如同那岛国动作片里沉默的丈夫。

  兰希想去冰箱里翻吃的,但势必要从这四人中间穿过去,挺尴尬的,他在纠结。

  倒是情人非常无语地摊手,“这一唱一和的,内涵谁呢?衡渊哥哥,急匆匆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这件事啊,人家美容做到一半,脸都是干的,你摸着手感不好可不要怪我没有好好保养啊。”

  “什么叫这件事?这是大事!”傅冉不依不饶指着他鼻尖道,“谁知道是不是你偷的。”

  “你看见我偷了?”情人啪的一下就把傅冉的手打掉了,“我昨天是来过,但我一直都是和衡渊哥哥在一起的,我没那个作案时间。”

  “那就是你!不是他就是你,只有你们两个人有可能!”傅冉转向兰希。

  听着或许有点道理。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兰希心累不语,只一味规划路线。

  “哼,保不齐是你自己丢的,贼喊捉贼,还想推到别人头上。”情人属实是看不惯她,索性直接当面阴阳怪气,“寄人篱下就要有个寄人篱下的样子,一副把自己当傅家女主人的姿态真是让人膈应死了。”

  “你说什么?”傅冉眼中喷火。

  没想到啊,他还以为傅衡渊那情人是个柔弱白莲小绿茶呢,没想到对傅衡渊的表妹也毫不顾忌,这么火力全开,算是个很有性格的绿茶。

  “看不出来啊,是条汉子。”兰希仿佛看到某位姓萧的故人,真心实意夸赞道。

  “你骂谁呢?”情人翻他白眼。

  “……”兰希自讨没趣,没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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