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许再撒娇了[穿书](174)

2025-09-20 评论

  【还能为啥,想想老头当年续弦的那个年轻貌美大学生呗,大学没毕业就能进Rilon做事,再看看现在Rilon的那些秘书,哪个不是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所以你就细品吧。】

  【我慕强批我先说,秦渡这波亲手把亲爹送进去了,侄子咋样我不知道,反正秦渡是真狠,我也是真心动。】

  【犯法就该进去,这事儿就该大义灭亲,我没觉得秦渡错,换做我如果我妈被我爸这样对待,我直接跟他拼了,大不了一起死。】

  网上风向一会儿一个样,但大部分人还是跳出来支持秦渡,特别再代入一下自己,有那极端的当即冲过去踹了他那赌鬼老爹一脚,父子二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

  漆黑的夜幕中,晶莹的雪花洋洋洒洒落下。

  屋内五恒系统运作,温暖的像是宜人的春天。

  秦渡解下套在柳静蘅手臂上的电子血压计,脉率有点快,一百一十多,低压九十六,也偏高。

  找出美托洛尔,掰了一半给柳静蘅温水送服,顺便扯过被子给人捂好:

  “你血压低就是因为这两天睡眠不足,心情又不好,今天早点休息,什么也别想。”

  柳静蘅望着他的脸,点点头。

  其实他还是想问问秦老爷子怎么样了,接下来又会面临怎样的处罚。

  纵使他迟钝也看得出此刻秦渡的舒心,忍辱负重多年,终于亲手惩治了害他母亲痛苦死去的始作俑者,就好像真有“恶有恶报”这个说法,听说那个很会撒娇的女人年仅三十岁就重病离世了。

  柳静蘅正沉思着,看见秦渡出去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多了被褥,往地上一铺,躺了。

  柳静蘅撑着上半身坐起来:“你干嘛。”

  秦渡似乎是很累了,翕了眼,声音轻轻地道:

  “两小时后需要再帮你量一次血压脉率,明天去医院做个动态心电图。”

  “我是说。”柳静蘅顿了顿,语气慢悠悠的,“你为什么睡地上。”

  秦渡蓦地睁开眼。

  他好像忽然不困了,歪着头饶有兴趣地望着柳静蘅: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睡一张床上。”

  柳静蘅不理解:“我们不是经常一起睡,在美国那几天都是这样的。”

  秦渡眉尾抬了抬,漆黑的眼眸直直凝望着柳静蘅天真的问号脸。

  良久,他说了一句让柳静蘅很难理解的话:

  “因为,我今天很开心,可能激动过了头。”

  柳静蘅:?

  激动过头就不能一起睡么,这其中的因果逻辑是什么。

  他不懂,他只会望着秦渡,拍拍床铺,啪啪啪,无声地示意。

  虽然屋里很暖和,但到底是到了冬天,地板下会泛一层潮湿的凉气,对身体不好。

  秦渡望着他,忽而拢了大腿。

  柳静蘅见他无动于衷,继续拍拍床铺,啪啪啪。

  过了快一个世纪,柳静蘅都要把床铺拍出个手掌形大坑,秦渡这才一声不吭起身,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人回来了,皮肤表面泛着一层水汽,发梢处挂着水珠,嘴唇也有点发白。

  柳静蘅:“你不是先前洗过澡了。”

  秦渡没回答他又洗一遍澡的原因,只道了句“是啊”,擦干身体上了床。

  两米宽的大床,秦渡只占了一点边缘,枕头也没有就这么背对着柳静蘅躺下了。但即使隔得远,柳静蘅也能感受到他身体表面散发出的冷气。

  柳静蘅跟个海豹似的又开始“啪啪啪”拍枕头:

  “我枕头很大,睡两人绰绰有余,你不过来么,不睡枕头容易呛着。”

  秦渡没应声,看着像是睡着了。

  柳静蘅拍了半天枕头毫无效果,干脆扯过枕头,蛄蛹到秦渡身边,硬把枕头往他脑袋底下塞。

  “哗——”

  秦渡一个转身,一把抓住柳静蘅的手腕,把人拽倒。

  接着他顺势伸直手臂,把柳静蘅的脑袋按进臂弯里,手从柳静蘅后颈下绕过来,轻轻搭在他的胸口处。

  隔着薄薄一层骨肉,秦渡闭着眼,低低道:“脉率还是很快。”

  柳静蘅点点头。以往碰到夏冬这种极端天气,他都会阶段性心率过速加上心慌气短。

  脸颊揉进秦渡臂弯的刹那,心跳同样很快,却并没有以往那种病理性的心慌感,只是单纯跳得快。

  秦渡的手臂很凉,像冰冷的大理石般坚实。

  柳静蘅抬眼看着秦渡紧闭的双眼,他黑亮的睫羽荫掩着泛着淡青色的眼睑,不知想到了什么,凌厉的眉宇深深蹙着。

  柳静蘅叹了口气,也跟着闭上了眼。

  柳静蘅又做梦了。

  他又梦到了那个让人睁不开眼的大雨天,他抱着旧旧的鳄鱼玩具坐在福利院门口,一直一直看着爸妈离开的方向。

  手中的小鸭子雨伞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小而细瘦的手握不住沉重的雨伞,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雨伞被大风吹向雨夜深处。

  小孩抱紧已经湿透的鳄鱼玩具,抽抽搭搭地哭,越来越冷,越来越害怕,他小心翼翼从台阶上爬下去,朝着爸妈离去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

  突然,小孩停住了脚步。

  不远处的路灯下,湿漉漉的地面反着橘黄色的光,照亮了狭小的一块圆形区域。

  在圆心点上,站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对于只有四五岁的小孩来说,他就像高山一样伟峻。

  小孩头仰得高高的,小小的身子因为哭泣而一颤一颤。

  这是他在雨夜中待了这么久,看到的唯一一个人。

  不懂世道险恶的小孩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抽泣着道:

  “叔叔……”

  男人垂视着他,像在看一个小鼻嘎玩具:

  “叫哥哥。”

  “哥哥,你看没看见我爸爸妈妈。”小孩求助问道。

  男人很冷淡,似乎不想同他过多纠缠,道了声“不知道”。

  小孩又问:“我很冷,也很饿,哥哥你能不能让我去你家吃饭。”

  “不能。”男人一口回绝,接着扭头就走。

  他人高腿长走得很快,小孩只能用尽全力奔跑才勉强追上他的步子。

  男人忽地停下,小孩也跟着停下,似乎不想让对方觉得他烦人,于是假装四处看风景,眼泪却一直一直流。

  男人回过头,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很久,忽然道:

  “不准哭了。”

  四五岁的小孩哪里听得进去,只会抱着小鳄鱼继续哭哭啼啼。

  男人蹲下身,这才和小孩保持平视。

  他冷眼望着小孩,声音森寒的一字一顿道:“不准哭了。”

  小孩似乎是被吓到了,哭更凶了,从抽抽搭搭变成了嚎啕大哭。

  男人皱着眉看了他许久,忽然重重叹了口气。

  他抓着小孩细细小小的手腕把人拖过来,粗鲁又不近人情,却在将小孩抱进怀里的瞬间,刻意收敛了手上的力道。

  小孩趴在他肩头,哭得哽咽了。

  大手轻轻抚摸着他小小的后背,似是安慰又像是劝诫:

  “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哭。”

  “以后,只准为我哭。”

  男人说着,将小孩抱起来,黑色的伞挡住他头顶的狂风暴雨:

  “但我不会让你哭的。”

  抱着瘦瘦小小的孩子,像托着一团极轻的棉花,淌过遍地雨水,朝着黑夜深处阔步而去。

  ……

  秦渡睁开眼,他是被胸口处忽然冒出的湿凉触感弄醒的。

  一低头,柳静蘅正在睡梦中抓着他的睡衣衣襟咬来咬去,湿了一片。

  秦渡脸上的表情不知是笑还是无奈,轻轻抱怨句“什么毛病”。

  殊不知,小孩跟着男人来到了温暖明亮的大房子里,正啃一片炸猪排啃得津津有味。

  *

  次日。

  柳静蘅由秦渡陪着去了医院,动态心电图挂上了,次日去取了结果,全天心跳达到惊人的11万次,在中午时间段尤为明显。

  因为他本身患有心脏病,需要排查的项目很多,索性又在医院待了一整天,人看着瘦了一圈,但医生看过各项报告后却说这次还真不是器质性心律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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