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许再撒娇了[穿书](48)

2025-09-20 评论

  “我们家房间很多,而且爷爷和小叔一般不在家,你不用觉得不自在,想住多久都没关系。”

  程蕴青环伺周围,没看见柳静蘅的身影,只低低“嗯”了声。

  “蕴青,还有上次的事,我想和你道个歉,我不是天生坏人,更没有虐待动物的恶癖,是……是我小叔!他非常讨厌猫,我怕他不痛快殃及池鱼,不得已才出此……”

  “我住哪间房。”程蕴青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他对秦楚尧的内心想法丝毫不关心,于他来说,秦楚尧唯一的优点就是一个好用的工具人。

  秦楚尧屁颠屁颠领着程蕴青上了楼。

  特意为他准备了坐北朝南、出门就能直接下楼的豪华阳光房。

  程蕴青只看了一眼:“我不喜欢太阳直晒。”

  秦楚尧“好好好”,又领人去看阴凉一点的房间。

  程蕴青:“我也不喜欢阴冷。”

  最后,目光落在柳静蘅隔壁的房间:

  “这间不错,房间小很温馨,家里帮佣都住这一排,我有事也方便找他们。”

  秦楚尧搓搓手,笑得太阳花一样:“你喜欢就好。”

  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无碍,蕴青喜欢就好。

  程蕴青选定了房间,将行李箱推进去,这才问:

  “不用和你爷爷、小叔说一声么。”

  秦楚尧大包大揽:

  “不用,我爷爷不管这些,我小叔也只关心我的学习工作,他们都好面子,多双碗筷的事,不会说话。”

  *

  下过雨的城市弥漫着湿润的泥土芬芳。

  柳静蘅结束了今天的美术课,还得到了小鹿老师盖的“进步之星”小奖章。

  此时的李叔,在公园和大爷们杀棋,杀得很投入,连输六盘,势要讨回面子,关键一局定胜负!

  柳静蘅坐在大厅里抱着自己的大作,等待。

  “哎呀,李先生怎么又不接电话。”小鹿老师惆怅着。

  其他孩子都回家了,今儿又剩柳静蘅落单。

  此时,黑色的宾利缓缓驶过主城大道,后座的秦渡在等红灯的间隙,放下杂志歇歇眼睛。

  周围的建筑很眼熟。

  视线一划,找到了熟悉的“森屿少儿美术”。

  秦渡忽的视线一顿。

  隔着偌大落地窗,又隔着车窗,他和柳静蘅对上了视线。

  明亮的教室中已经空空如也,只剩小鹿老师陪着柳静蘅,还在尝试联系李叔。

  柳静蘅抱着自己的大作,表情淡淡,淡到有点呆滞,双目毫无焦点,开启待机模式。

  接到孩子的家长领着自家宝贝从窗前谈笑而过,只有这时,柳静蘅没有感情的双眸才会稍稍给出一点反应,顺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转动着脑袋。

  秦渡垂了眼,手指漫不经心摩挲着杂志页脚。

  忽而,淡漠一声:

  “在这停。”

  司机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顺势看向后视镜。

  柳静蘅从放学起什么姿势,快一小时了,还什么姿势。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已经熄火睡眠待机。

  直到小鹿老师忽然急冲冲往外跑,吧嗒吧嗒的,才勉强给人唤醒。

  “秦先生,您怎么来了。”小鹿老师谨慎问道。

  虽然秦渡总是彬彬有礼的,但不知为何,他漆黑的双眸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将所有想要探求的情绪都淹没其中。

  作为生意人,对这种无法掌控对方心理的感觉,是惴惴不安的。

  秦渡扫了眼柳静蘅,低声对老师道:

  “麻烦您,之后如果没人来接他,就打给我,我把号码留下。”

  小鹿老师应着,赶紧招呼柳静蘅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柳静蘅望着门口高大的身影,挠挠腮帮子。

  不是秦楚尧,是秦总。

  难道是秦楚尧有事来不了,托秦总来接他。

  柳静蘅不太喜欢麻烦外人,于是坐着给秦渡鞠了一躬。

  秦渡冷冷凝望着他的动作,礼貌中尽是疏离。

  不由得回忆起昨晚柳静蘅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嘴里念叨着“楚尧哥哥”的画面。

  车上。

  气氛死寂,司机专心开车,秦渡自顾翻阅杂志,柳静蘅则望着车窗外出神。

  “今天学了什么。”突兀一声响起。

  柳静蘅望着窗外,呆——

  旁人清了下嗓子,声音抬高些:“今天学了什么。”

  柳静蘅呆——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随即一个超长吸气,咳出一口老痰,不小心卡了嗓子:

  “咳咳咳咳!”

  柳静蘅幽幽收回视线,看向秦渡:

  “问我?”

  秦渡翻着杂志,漫不经心道:

  “这车里还有其他人需要学习少儿美术?”

  柳静蘅在心里“啧”了声。

  这幅画本想拿给秦楚尧看的,给他一点暗示。

  暗示给一个外人,似乎效果不大。

  不过这个秦总似乎是秦楚尧什么亲戚,给他看看,保不齐也能在秦楚尧耳边吹吹风。

  柳静蘅把自己的巨作递过去:“给。”

  秦渡放下杂志接过画。

  内圆外方的作品画纸上,两坨看不出成分的黄棕色不明物质,用蜡笔厚厚堆起。

  秦渡放下画作。

  司机跟着从后视镜里看,五官骤然缩成一团。

  他们美术班的老师,到底在教什么东西!

  “你画的什么东西。”司机实在忍不住了。

  柳静蘅余光悄悄打探着秦渡,声音抬高了些,生硬道:

  “我记得老师让画最可爱的动物,我明明最喜欢小狗小猫,为什么却画了它,奇怪,我是想到了什么呢。”

  淡黄色的皮毛,腹部有个大大的口袋,装着它最疼爱的幼崽,用一生去托举自己的孩子,是什么呢。

  恰巧这时,车子路过一间妇幼保健院。

  柳静蘅回忆着看过的电视剧,双手扒着车窗,脑袋随着渐渐远去的保健院转了一圈,念念有词:

  “到底画了什么呢,奇怪,之前回家时也会路过妇产医院么。”

  秦渡的余光从他演技蹩脚的脸上一路下滑,到了他的小腹处。

  宽松的衬衫撑不起纤薄的身体,肩腹处尤为明显,像空洞的帆。

  秦渡收回目光,继续翻着杂志,声音似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嘲笑:

  “你怀孕了?”

  司机一个急刹车,差点追尾。

  他惊恐地看着后视镜,嘴巴张了张,无声地询问:“怀孕?你他妈……会的还挺多……”

  柳静蘅心里释然地松了口气。

  终于有聪明人看懂了他的暗示。

  演戏要全套,他的手搭上小腹,垂了眼眸,点点头:

  “嗯。”

  对了,绿茶最大的特点,是绝对不能让人看出居心不良。

  他扯了扯秦渡的衣袖,小声道:

  “秦总,你不要告诉秦……秦楚尧……哥哥,校庆那晚,我和他在休息室不小心……不怪哥哥,是我勾引了他。”

  并且这事儿,还得反复叮嘱不可外传,把人说烦,一直到激起秦总的逆反心理,逼他扭头告到老爷子那里。

  秦渡勾了勾唇角,无声地笑了下。

  “所以,尿频,月事推迟,呕吐,是因为那春宵一晚。”秦渡语气淡淡,倒是听不太出是在嘲讽。

  柳静蘅:“对。”

  “你倒是挺厉害。”

  “对。”“秦总,求你不要说出去。”

  秦渡:“看我心情。”

  柳静蘅:“行。”

  三观被打碎又重组的司机浑浑噩噩给二人送回了家。

  一进门,就见百年难见一面的秦楚尧跟只快乐的小蝴蝶一样到处飞。

  一会儿给程蕴青端茶送水,一会儿又打扫卫生假装勤奋。

  “那个,小……”秦楚尧见到来人,立马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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