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抬头,看向一脸严肃盯着远方的柳静蘅。
“不过您放心,这种蘑菇是可食用的,就是学徒工没处理好,导致误食的客人出现幻觉。”老板又解释道。
秦渡道了句“知道了”,一把抓住试图追捕性感佩妮的柳静蘅,把人往屋里拽:
“佩妮在这呢。”
柳静蘅跟着眼前巨大的“佩妮”进了屋。
一进屋,他一个恶狼扑食,将身高192体重180的秦渡轻而易举压在床上,手脚并用往上爬,神志不清地念叨着:
“佩妮、佩妮~我好喜欢你,让我亲亲。”
秦渡还没反应过来,身强力壮的自己怎么就这么轻飘飘的让柳静蘅得了逞,额头、鼻尖忽然落下湿漉漉的温热触感。
他的双眸倏然睁大,按着柳静蘅手臂的手,不由自主收拢。
轻软的睫毛在他脸上扫过一遍,就听柳静蘅宠溺又无奈地叹息一声:
“你这黏人的小狗。”
“你说谁。”
秦渡试图支起上身要和柳静蘅好好辩驳一番,却再次被那个轻如羽毛的孩子压回去。
柳静蘅伏在他身上,食指按着他的嘴唇,晃了晃:
“佩妮乖,不闹不闹~”
秦渡怔了一怔,缓缓翕了眼,喉结猛烈的上下一滑动。
身下不可名状的恐怖之物,在对方无意识的擦蹭中缓缓抬起骄傲的头颅。
即便隔着宽松的布料并不明显,秦渡还是不由自主蜷起了身体,一并将还在对他上下其手的柳静蘅裹进怀中。
这个人,瘦的不盈一握,紧紧抱在怀中也会有填补不满的空虚感。
大手试探着轻轻揉捏着他肩头,见他没有拒绝,胆子便大了些,顺着明显的肩胛骨轻揉着向下滑动,来到了腰间。
没什么肉,骨形倒是漂亮,大手顺着腰身划出了圆润的C形。
再往下,隐隐有了隆起的弧度。
那只手不动了,看似老实地停靠在腰肢筑成的小窝里,无名指和小拇指却不着痕迹向下移了移,轻轻覆在半球形的肉上,指尖摩挲着,来回流连。
秦渡目光不动,直直盯着柳静蘅完全失去意识的脸。
“做你的狗很可怜,你平日忙,总把我独自丢在家中,有多久没带我散步了。”秦渡压着嗓子,每一个字都极度的紧绷不成调。
“呜……佩妮。”柳静蘅知道自己不是个负责的好主人,好在迟钝,从不内耗,今天经佩妮提点,才察觉自己究竟多没良心。
他闭上眼,捧着“佩妮”毛茸茸的脑袋,亲亲他的嘴角,真诚道歉:
“对不起,我的小狗,这几天没带你出门,憋坏了吧。”
秦渡闭着眼,享受着他的亲吻,“嗯”了声。
柳静蘅又亲亲“佩妮”的小鼻子,再次道歉:
“对不起,我的小狗,这几天一直吃狗粮,也没时间给你做狗饭,嘴巴没味了吧。”
秦渡睁开眼,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他的微红的嘴唇上。
“嗯,没味。”
柳静蘅深深的喟叹一声,摸摸“佩妮”的脸:
“都是我的错,亲亲佩妮,佩妮不伤心~”
秦渡眉眼一展,双颊继而被人双手捧住。
柳静蘅就像无数次亲吻自己的小狗一样,似是想多享受几分毛茸茸的触感,并不急着下嘴,而是用鼻尖轻轻擦蹭着他的脸。
秦渡缓缓做了个深呼吸,搁在一旁的手指不断收拢,又不受控制的轻颤。
摩挲够了,柳静蘅终于进入正题。
他的眼前,是佩妮那张总是显得委屈巴巴、目露期盼的脸。
柳静蘅抬手托住秦渡的后脑勺,怜爱地抚摸着,一下一下。
“佩妮,我的小狗。”他轻喟一声,唇瓣轻缓地落在秦渡唇角,蜻蜓点水一般,点一下,又离开,再点一下。
秦渡凸出的喉结不断上下滑动着,视线紧紧落在柳静蘅近在咫尺的脸。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依稀探到一点绒绒的睫毛,呈浅浅清棕,轻颤似蝴蝶振翅。
柳静蘅亲一下,停下来喘口气,爱怜的用鼻尖蹭蹭秦渡的脸颊、鼻梁、睫毛。
秦渡手指一颤,忽而不受控制攥住柳静蘅的手腕,不盈一握,被修长有力的五指紧紧拢着。
身上的人轻轻动一下,就像是羽毛轻蹭过血脉贲张的肌肉,这种强烈的痒感像是从心里冒出来的,怎么抓挠也无济于事。
秦渡缓缓翕了眼,呼吸声变得粗重,已然失去了节奏。
正常人不在话下的活动,于柳静蘅来说都如渡劫。
他就亲了那么两下,累了,脑袋一垂,贴进秦渡颈间,半眯着眼,呆呆望着眼前凸起的喉结。
感受到身上人不动了,秦渡慢慢睁开眼,入眼,是玉珠般精致漂亮的鼻尖上,落着莹润亮泽的血色小痣,在昏暗的房间内,轻轻起伏。
秦渡瞳孔骤然一扩,不断的吞咽,似是要将心中的野兽推回不可见人的深渊。
院子里传来奶狗稚嫩的叫声,在世界突兀陷入一片喧嚣时,秦渡仓促垂了眼眸,温凉的唇瓣轻轻扫过那一点血色小痣。
似乎很痒,柳静蘅抬手挠挠鼻尖,轻笑着:
“佩妮真乖,还生气么。”
秦渡屏住呼吸,似是不想对方听到他失控的节奏。
过后,强压着嗓音,沉沉道:“你很敷衍,这次我要生好久的气。”
像是给自己找了个合适但蹩脚的借口,秦渡一把抓过柳静蘅的手腕,漆暗的眼底燃烧着锨天烁地的大火。
拇指指腹不断抚摸着桡骨凸出的伶仃手腕,磨得又热又疼。
吞吐的气息也化作初夏的热浪,周围温度不断攀升,将黑夜融化成水汽,裹挟着细瘦削薄的身子,沁出薄薄一层细汗。
柳静蘅迷迷瞪瞪看着秦渡,听到“佩妮”说他敷衍,于是用尽全力,轻轻衔住佩妮的小鼻子,囫囵应着:
“好好~在你消气之前,我永远是个罪人。”
秦渡浑身的神经在喉结被对方咬住的刹那,无可遏制地紧绷起来。
“柳静蘅,你是真的一点不怕死。”极力压抑的声线,如黑夜中敲响的钟,钝重而缓慢。
秦渡一个翻身,将柳静蘅骑在身下,刚俯下身子,他忽然摸到了口袋里掉出来的东西,是李叔提前塞进这条裤子的。
包装袋上有一段很唯美的台词:
【雨,一会儿下,一会儿停;我,一会儿想你,一会儿很想你。】
秦渡攥紧了手中的“新生儿杀手”。
第43章
秦渡一手按住柳静蘅的肩膀,像是生怕他跑了。
咬住新生儿杀手,一手顺着封口一撕——
“这是什么。”身下忽然传来好奇的询问。
秦渡目光一滞,缓缓看下去。
柳静蘅正盯着他手中的套套仔细观察,恢复了一向痴傻的眼神。
虽然依然和“理智”不沾边,但至少看着,傻的很原始。
秦渡拢了五指,遮住套套。
对了,老板说,误食红葱牛肝菌,半个小时左右就会恢复神智。
柳静蘅幻的悄无声息,醒的也不易察觉。
“这是什么。”他又问。
秦渡从他身上跨过去,在床沿坐下,把套套往垃圾桶一丢。
“没什么,老板送的气球。”
“给我吧,我拿回去给佩妮玩。”
“你的嘴里除了佩妮还有别的么。”
“有。”柳静蘅确定,“还有方块、球球、李叔、秦爷爷、程蕴青……”
他掰着手指头认真细数。
秦渡一个一个仔细听,听到最后,那场没能落下的大雨终于在心头倾盆而下。
连秦家修剪庭院的园丁都照顾到了,唯独没有“秦渡”二字。
他睨着柳静蘅,良久,冷笑一声。
柳静蘅善意微笑:?
他还没弄清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无数个佩妮在他面前搔首弄姿,还开口说人话了。
意识慢慢回笼,看清了压在他身上的秦渡,正捏着老板送的气球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