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
“那他是在许家还是在谢家?”许知昼试探问道。
“在许家过年呢,反正谢家也没什么人了,到了许家正好。”梁素也被惊住了,现下还没回过神。
宋长叙提着礼品:“现在没有下雪正是好时候,我们去岳父家里吧。”
许知昼拉着宋长叙的袖子跟着他一块。
现在他想他家相公怎么就没个三头六臂,这样把他护在怀里安全感满满。
作者有话说:
小宋:走吧[撒花]
小许:保护我[可怜]
第59章 乡间日常
两个人慢吞吞的走在雪地上,撞上几个人就打招呼。
“长叙跟知昼回来了啊,你们是去许家吧,你们俩过去越来越热闹了。”有人说道。
宋长叙应一声,“回来是该去岳父家里看看。”
两个人到了许家院子先敲门然后走进去,堂屋的火烧的旺,屋子里还有说话的声音。
许孙正站在门槛前看见是宋长叙跟许知昼回来了,忙说道:“快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
宋长叙拉着许知昼走进来,许知昼一看就看见挨着许知辞坐一边的谢淮川。
他心里轻轻的哼了一声,不敢哼出声。
“你们今年回来的早了些。”曹琴把两杯绿茶递给他俩。
闻着就是好茶,他爹娘会拿钱买这等好茶,一看就是谢某人买的。
许知昼矜持的抿了一口,一喝好喝,把一杯喝完了。
“过完年我要去京城准备会试,所以回来的早。”宋长叙解释道。
谢淮川侧目望过来,他跟着吴先生学了许多,知道现今是会试的时间,没想到他这个弟夫这般有出息。
都是一家人了,谢淮川对宋长叙的出息也有淡淡的喜悦。
过完年他要去京城就职,若是宋长叙能在京中做官,知辞也能有个伴。
许知昼的胆子大一些,有他在,谢淮川对此也更放心。
许孙正知道宋长叙考中了举人,他只知道比秀才高,但却不知道这回要上京城去考试了,真是了不得。
谢淮川说道:“我也要去京城,不过比你要晚去些,大概三月左右。”
宋长叙:“三月?我们二月参加会试,三月殿试。”
谢淮川不用驻扎在边疆,反而跟着萧家去京城,许知辞自然也要跟着他一块去京城。
“你考完后也先别走。”谢淮川沉吟道:“我带知辞,还有岳父岳母,知昼一块去京城。”
谢家已经没有他在意的长辈,许知辞却有两个疼爱他的爹娘跟弟弟,若是只把知辞一个人带走,爹娘这处没有人照看他心里也放心不下。
宋长叙要是真考中了进士,他们在京城可以互相照应,若是没有考中到时候跟知昼也可以一起返乡,看岳父岳母是想在京城,还是想跟宋长叙他们一块返乡。
许知昼一听还能去京城,他点头说:“哥夫的这个主意好。”
宋长叙点头:“那就按照哥夫说的办。”
许知辞心里也有几分高兴。
许孙正说:“要去京城你们一块去,我跟你娘就在村里,不想再去折腾。等你们有孩子后,我们再去京城帮你们照顾一阵,其余的,我们现在还年轻,还想在乡里过安生日子。”
曹琴同样说道:“对啊。家中长辈都在这里,哪怕你们走了,这里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我们去京城也不习惯,一来一去太折腾了。”
谢淮川只好应下。
今天难得家里的人都团聚了,曹琴带着两个儿子去灶房做一顿好饭好菜。
许孙正拿着旱烟抽了一口,外边有人喊他,他便先出去看看是什么事。
宋长叙一边烤火一边问道:“这次把蛮夷打退了,军中还好么?”
谢淮川提起军中一阵唏嘘:“军中士兵死伤惨重,萧将军虽上了折子让陛下给他们发抚恤银子,但迟迟未到。”
陛下跟萧家的争夺他也有所耳闻,可若是牵扯到无辜的士兵这就有些没必要了。谢淮川跟他们同吃同住,看着熟悉的人在他面前倒下,死去。
最后不过是马革裹尸。
若连最后的抚恤银子都要不到,这太荒唐了。
宋长叙闻言也有几分沉默。
蛮夷是打退了,但还未消灭,以后怕还是有诸多摩擦的地方。打仗最苦还是平头老百姓。
“不提这些,你到了京城考试开销够么?”谢淮川从怀里拿了两块银锭塞给宋长叙。
“在外边事事都要开销,兜里有钱才是最重要的。”谢淮川有军功在身,还有纨绔子弟出手大方,他身上的银钱还是多的。
当然去京城还是买不起房子,他打算先在这里置办田地,到底还是要遵宁兴朝的律法,买二十亩地租给旁人种地,而后每年送上银子即可。
他是六品武官,这回在战争中立下战功,要到京城后陛下才会赏赐金银珠宝。
宋长叙推辞不得,“多谢哥夫。”
谢淮川摆手说:“没事,我们都是一家人。”
若是宋长叙跟许知昼过的好,他心里也高兴。
另一边许知昼跟许知辞择菜,许知昼悄悄的问道:“大哥,听说哥夫升官了?”
许知辞笑着点点头:“他现在是昭信校尉,我听着很威风,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许知昼心中的大石头落地,他拉着许知辞撒娇:“以后若是哥夫欺负我,大哥你帮他还是帮我?”
许知辞:“他既然是你哥夫就是你长辈,身为长辈怎么能欺负小辈。若是他真做出这样的事,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许知昼感动的眼泪汪汪。大哥对他真好,有大哥在,哪怕谢淮川升官升的再高,他也是有护身符的。
当然,他还是知道不能像以前那么放肆了。
都怪宋长叙没出息。
许知昼忧伤的想了一阵,又低声说道:“大哥,既然你要跟哥夫要去京城,大哥就让哥夫给请个夫子读书认字,到时候就能看话本了。”
许知辞:“……”
“我能读书认字么?”许知辞忍不住问道。
“当然可以了,相公教我读书认字,我现在看话本看的可好了,对了,他不是会认字么,也可以让他教你认字,还能增进感情呢。”
一举两得。
京城花团锦簇,花花绿绿的多,难不保谢淮川有什么坏心眼。许知昼总是用最坏的打算揣测谢淮川。
许知辞:“好吧,我找个时间同他说说。”
吃了午食。许知昼还在家里玩,他跟许知辞去屋子里说小话,宋长叙出门看了看雪。
许知昼给许知辞扎了一个好看的头,“我看见县里有人这么扎的,看起来可漂亮了。”
“大哥扎这个头也很好看。”许知昼拿着铜镜给他看。
许知辞摸了摸自己的头,笑起来:“你教我怎么扎,以后我也能自己扎了。”
许知昼点点头。
晚上吃了晚食,宋长叙跟许知昼离开了。晚上有点小风雪,宋长叙拢了拢披风,许知昼跟在他身后。
“相公,你到了京城要注意保温,不要让自己生病了。”许知昼说道。
“我知道了。”宋长叙去把他拉到前面来一起并肩。
许知昼又缩回去跟在他身后,在后面可以让相公挡风呢。
他们回到屋里,烤了一阵火就睡了。许知昼睡的早,他做了一个当上官夫郎的梦,梦中还有许多金银珠宝,他搂都搂不过来。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许知昼说梦话,抱着宋长叙的手不放。
宋长叙睡的正熟,只觉得手臂有些沉重还是睡过去。翌日醒过来,他的手还是麻的,一按就是麻麻的,缓了一刻钟才缓过来。
他把枕头塞到许知昼手里自己起床了。
“长叙,你起来这么早,今天我们吃馄饨。”宋明言说道。
他刚从地里摘了小葱,灶房里还是暖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