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叙轻嗅自己身上,“我是洗的,现在还有香气。”
被褥被折的跟豆腐一样,方方正正的摆在床上。
许知昼凑近闻了一下,不满的嘟囔:“你怎么用了我新买的澡珠呀,那东西很贵,你以后还是用皂角好了……”
他正要退回去,宋长叙一把把人摁到怀里,捧着他的脸亲下去。
直到把人亲到腿软,满脸通红,他说道:“你话怎么这么多。你醒过来嘴就没停过。再说,我是你相公,用你点澡珠怎么了,我还不能用了?”
许知昼目光迷离,一会儿又变得恶狠狠的,他的手抓了一把宋长叙,然后愣住了。
“宋长叙!”许知昼超级大声。
宋长叙搂着人,“干嘛?”
许知昼捏了捏他的胸肌,又捏了捏他的腹肌。
“你去赈灾,怎么变成这样了?”许知昼脸上白里透红,忍不住又捏了捏。
“……”
宋长叙差点被噎死,“什么呀,快松手,成何体统。”
“不要。”许知昼心安理得的靠在宋长叙身上,这会理直气壮,“我是你夫郎。”
宋长叙轻咳一声。
“你说啊,说说你赈灾,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宋长叙忽略眼前的异常感,他说:“帮着百姓搬石头,打地基,还要做一些杂活,我在永州府没有闲下来。没有给你写信,是我不好。永州府的境况不好,瞧着不放心。”
许知昼:“好吧,我原谅你了。你以后不要用我的澡珠。”
宋长叙被许知昼后半句气死,“你就对我抠,全抠我身上了?”
“大男人用什么澡珠,你用点皂角就好了。我才没对你抠,你临走前还给了银子。你跟我一块用澡珠,跟你一块跟闻我身上的味道有什么区别。”
许知昼的理由多,宋长叙心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大不了他还是用,他一家之主这点主都做不了了。
许知昼找到笔墨写了几个字,他把一张纸给宋长叙,“奖励相公的。”
宋长叙犹疑的打开纸张,上面写着两个字好官。
“字好丑,我看你是一直在家看话本,忘记练字了。以前说想学习,把字认全了,你哪里会学习了 ,心眼全在话本上。”说到这事,宋长叙就念叨起来。
“我这次回来了,等下值后还是要抓着你练字。以后还想做老板,你看你这狗爬的字,跟人签契书的时候不得被人笑死,到时候连着我也要被笑死,一个状元郎的夫郎写成这样。”
许知昼被宋长叙念叨的羞恼起来。
他拿着毛笔唰唰在一张纸上面写了字,然后扔给宋长叙,“我看你是受不起好官两个字,这两个字正衬你。”
宋长叙慌忙把纸张接过来:“?”
上面大大的写着狗爬似的狗官两个字。
许知昼抱胸不屑:“狗官!”
宋长叙:“???”
宋长叙的脑子被气的嗡嗡作响,胸膛起伏,看着纸张上的两个字险些要吐血。
“你不讲道理,我不是什么你说的官!”
许知昼去捏宋长叙的脸,“谁跟你讲道理。”
宋长叙不甘示弱他去扯许知昼的脸,“你这样颇丑。”
许知昼最自信的就是自己的这张脸,竟然被宋长叙说他长的丑。
“你以为你长的多好看,你也丑。”许知昼去挤宋长叙的脸,把他的脸挤成一个大饼脸。
宋长叙的眼眸澄澈,“我是不是好官,好相公?”
许知昼:“你是丑相公。”
宋长叙松开手,“怕把你脸弄疼了。”
许知昼冷哼一声。
宋长叙含笑去亲他。
“我长的丑,字写的跟狗爬一样,怎么能让状元郎垂怜?”许知昼牙尖嘴利,阴阳怪气。
宋长叙含糊的说:“状元郎就喜欢长的丑的,字写的跟狗爬的。”
许知昼怒气冲冲。
“我夫郎甚美,眉如远黛含春烟,目若秋波映月弦。状元郎甚喜,甚爱,甚怜。 ”
作者有话说:
小许:读书人就是会说话[摸头]
小宋:我夫郎甚美。
第74章 升官
许知昼见宋长叙回来还是高兴,他走出屋门,“算你会说话,暂时就放过你。你想吃什么菜,我们一块出门去买。”
宋长叙跟着许知昼走到院子,他说道:“我们就不能去外边吃。”
“我看你在永州府吃的宴会多着呢,回家还偷懒,不想做饭,怎么你是嫌弃你自己的手艺。”
这话宋长叙没法接。
许知昼去灶房洗了一碟李子,李子饱满洗完后瞧着口齿生津。除了李子,还有一串紫葡萄,一并洗干净搁在桌子一起吃。
他洗的正起劲,门外传来敲门声,他没去管。相公就在院子里,他会去开门。
“知昼,一起领旨。”
许知昼懵懂从灶房里出来跪在宋长叙旁边。一个身穿深蓝色太监服的人打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宋卿忠贞体国,勤勉奉公,永州灾荒之际,不辞辛劳,筹划赈灾,救民于水火,朕心安慰。今特令宋长叙升职为吏部主事,即日赴任。钦此。”
宋长叙:“谢陛下赏识。”
小太监扶着宋长叙,笑眯眯的说:“宋大人快起来,圣旨您拿好了。”
宋长叙拿出荷包递给小太监,小太监笑了笑办完差事跟宋长叙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等把小太监送走,许知昼拿着圣旨看了看,“我也是拿过圣旨的人了。”
他欢喜的抱着圣旨。
宋长叙见状失笑:“圣旨表彰的人就在面前,你偏偏要抱着圣旨不放。”
“这可是陛下的圣旨,天啊,我竟然能摸到圣旨。相公你升官了,吏部主事很厉害么?”许知昼疑惑的问道。
“吏部主事正六品的官,比我的修撰高半级,但这个部门是六部之中最有权的,许多人削破脑袋都进不去。”
宋长叙:“内外官员一经任用,三年初考,六年再考,并自请九年通考。然后根据政绩要评定等级,官员的升迁,评定就在吏部。另外乞骸骨也由吏部评定,凡父母年满七十,无兄弟,都可以退下来归家供养。”
吏部还有许多条例,宋长叙不是很了解,到了新部门才知道。
许知昼突然压低了声音,“那三年之后你可以给你自己评定上等,然后升官。”
许知昼还未反应过来,一个脑瓜嘣就来了,他捂住自己的额头对宋长叙怒目而视。
“小聪明,我对我自己的事是要避嫌的。”宋长叙差点一个仰倒,又好笑又好气。
“我就说说嘛,那你今天回来,又升官了,我们去外边吃怎么样?”许知昼捧着圣旨,一脸敬畏。
“得了,我回来是要出去买菜的,我升官了就在外边吃,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宋长叙看着许知昼把圣旨拿到卧室放好。
“人回来就回来了,升官不一样,这是祝你晋升之喜。”许知昼挽着宋长叙的臂弯拉着他出门。
来到繁华的长安街上,宋长叙回想起在永州府发生的一切恍若隔世,许知昼寻到一个酒楼拉着宋长叙就进去。
两个人享受了一番美食。说是给宋长叙庆祝,许知昼也把肚儿吃的圆鼓鼓的。
出来时华灯初上,跟着许知昼一块在护城河看花灯,宋长叙侧过头就能看见许知昼带着笑的模样。
他心里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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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接了旨意要去永州府,他看向萧将军,还有低头吃了几口饭就着急出门的幼弟,说道:“萧邦,你给我坐下,等我把话说完你再出去。”
萧邦对上萧定的目光怂怂的点头,一屁股坐下,等着听训。
“父亲,您被陛下召回京已有几月,您把兵符主动交给陛下没,二弟在边疆带兵是要兵符,但您不需要,您留着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