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们都在江州,要么就是嫁到其他州县,他到了京城除了伯父家里,只剩下跟程家熟悉了。
他还有冰冷的银票。
许知昼:“好啊,我们一起玩,吃。”
他拿了三串羊肉串递给越白,自己低头狠狠的吃起来。
宋长叙喝酒喝的少,他劝说:“明日还要去宫里,你少喝些。”
程茂学摆手:“没事,我们去庶常馆学习,早上只要不打瞌睡就成。”
宋长叙从这句话中察觉到什么,他说道:“程兄在庶常馆过得不痛快么?”
程茂学:“我只是觉得有些浪费时间,比起窝在庶常馆读书,我更想去实践。”
宋长叙沉吟:“程兄,你或许可以试着去国史馆帮着整理书籍或者多去看书,有几位大人常常去国史馆,要是程兄能得到他们的赏识,以后的路会好走许多。”
程茂学眼中一亮,果真是好兄弟,有了途径也不藏着。
“好。”
宋长叙在吏部做事,他免不得说大实话:“三年一次科考,有许多进士的官职还没落位,要么只能靠机遇,要么就靠政绩。”
程茂学是一个聪明人,他明白宋长叙的话。
他在吏部做主事总归比他们知道的多一些。
吃罢酒肉后,他们各自分开。
程茂学酒量惊人,他今晚喝的酒水对他来说就跟喝水一样,根本一点醉意也没有。刚才只是故意向宋长叙透露他的不如意。
宋兄说的有道理,他不能只在庶常馆里怨天尤人,更多的是要行动起来。
把越白送到他伯父家门口,“你先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后再回去。”
越白心中一暖,轻轻的点头,“郎君,以后再见。”
他回到大伯父家中,回到院子里脸上还有红晕,侍从打趣道:“少爷的脸怎么这么红。”
“你明知故问,我看程公子喝酒也有一分洒脱的性子,瞧着喜欢。听说宋大人跟夫郎的感情好,我这回也算见识了,他们的气氛没有人能融进去,我看着好生羡慕。”越白也想寻一个如意郎君。
“我看少爷是觉得宋大人跟夫郎没有其他的人插在中间吧。”侍从知道少爷这颗敏感的心。
越白叹息:“虽说家中宠爱我,但父亲的生意做大后,院子里进了好几个美人。家里有钱了就觉得都这么有钱了,自然要享受好的。幸好同胞兄长是嫡长子,地位不可动摇,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想了一些其他的,被侍从服侍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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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休沐日到了,宋长叙回到家中帮着摆桌椅,主院要大一些,摆下三张桌子够了。
每个桌子十三个菜。
宋长叙的朋友不多,他邀请的人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谢淮川带着许知辞,吴义过来了。
“恭喜你们有新家了。”谢淮川递给礼品。
“谢大哥跟哥夫。”
宋长叙看见谢淮川身边的老者,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吴先生,在边疆助我良多。”
原来是主角攻的狗头军师。
宋长叙友善的见礼,“吴先生请。”
吴义:“宋大人客气了。”
除了谢淮川一家,就是裴升荣,沈良,谢风,谢沧,罗双,程茂学了。
“快坐。”宋长叙招待他们。
瞧着满满一大桌子的饭菜,众人欣然坐下。
谢风:“瞧着院子很大,真是出乎意料,你们这么快就买房了。”
许知昼笑道:“不买房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众人举杯敬了宋长叙跟许知昼,一行人吃饭吃菜都有些高兴。仔细一瞧,谢风跟谢沧,罗双,只有三个人还未成亲没有着落,程茂学是早已定下。
许知昼这是第一回看见范巧,是一个性子活泼长的有些可爱的姑娘。
程茂学:“谢风跟罗双就是不着急,有什么用。家里都催成什么样了,两个人看画像都没看上。”
谢沧半抱怨的说:“家里忙着兄长的婚事,我的婚事要在兄长后面。”
沈良举杯:“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谢兄跟罗兄也老大不小了,京城这么多女子跟哥儿,难道都入不了两位的眼?”
在他身侧的刘家哥儿笑起来,“若是两位公子不曾认识太多京城小姐跟哥儿,我可以为两位引荐一二。”
“对,融儿认识很多人。”沈良应道。
谢风吃了两个丸子,闷声道:“多谢沈兄跟夫郎的美意,只是我对成亲一日实在提不起兴致。我考取功名后,也算完成家里对我期待了。一个人过着挺好的,若是多一个人同我一块过,我反而不自在,我当下还不想受到约束。”
程茂学:“你说了你的理由,那罗双的呢。”
罗双:“只想一个人过。”
宋长叙夹菜,听闻笑道:“现在还年轻,没准以后想法会变,不想成亲也可以不成亲,遇上喜欢的人再成亲也不迟。”
调侃完谢风跟罗双,他们就边吃边说朝中的事情,当然刻意避免了萧家的事。
这顿饭吃的好,等他们离开后,记住了以后的地址,到时候串门就容易了。
吴衣听了宋长叙的谈吐认为他不错,“大人,宋大人看起来不是池中之物,怕是还要升官。”
谢淮川:“他如今在吏部做主事。”
吏部,前途无量。
把家里的客人送走了,冉星文跟莫婆子就要收拾。在灶房烧了一锅热水,留着泡茶喝。
请人来吃饭也讲究,这回看菜盘子空了,想来饭菜是合心意的。
光是龙虾还有鱼肉做的极为鲜美,虽比不上酒楼的手艺,但作为家常菜别有一番风味。
若不是不能带点去宫里,他还想多吃一些龙虾。
“明日再多做一些龙虾。”
许知昼斜了他一眼,顿时眉开眼笑:“我也喜欢吃,明天我跟星文说一声。”
他坐在一旁散下头发梳了梳,随即又打开香膏在脸上涂抹,宋长叙拿着书本看。
许知昼吹了蜡烛上床,今日是休沐日,明天又要上朝。
他伸出手在黑暗中摸了摸宋长叙的眉眼,“相公,我们是不是该有个孩子了?”
自打去吏部任职后,他发觉宋长叙对他冷淡许多。他们做那事的频率很低,这样下去怎么了得。
他都有些怀疑宋长叙那方面不行了,不然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在他面前,他竟然无动于衷。
“孩子的事,随缘。”宋长叙口中说着这样的话,一只手已经落在许知昼的腰侧。
他翻身而上。
两人的黑发交织在一起,宋长叙先自己解了衣带再去解许知昼的。
想着是要孩子,两个人今晚都酣畅淋漓。
宋长叙等许知昼睡熟后,吻了吻他的额头,许知昼肩膀各处还有青痕,腰跨更是夸张,另一处还有指印。
他的力气有些重了。
说孩子的事,让他总是有些情难自禁。
“男人怎么会生孩子?”宋长叙低语一声,他躺下来抱着许知昼,手指在他的肚子上游走。
许知昼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他嘟囔几声又没有话了。
宋长叙记得当时自己是有顶到这里,很柔软。
想到此处,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压下心里的欲念睡过去。
宋长叙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随即醒过来盥洗后用了早食就去吏部。
有三个人归家养老写的不符合吏部的标准,宋长叙打回去了。
归家养老也没那么容易,普通的归家养老就是自己回到家乡自己供养自己。
有重大政绩的官员回到家乡,太守跟县令都要捧着,毕竟作为大官人脉跟门生很多,还在陛下那挂了名字,众人不敢怠慢。
上值还未到一年,整日处理审核和归家养老的事,勾起宋长叙一丝养老的心思。
“还是要多升官,以后养老才好。”
宋长叙想了一阵又沉浸在公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