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昼一脸莫名其妙:“我今年就成亲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莫媒婆长吁短叹,这么好的样貌跟身段,怎么就嫁人了,一看还是嫁到村子里。
许知昼拉着宋明言小声嘀咕:“奇奇怪怪的。”
宋明言也笑起来,心里的紧张少了一些。
这件事后他们没待好久就离开了。
莫媒婆看着他们的背影打听道:“那位小哥儿是嫁给谁了?”
有婶娘说道:“哎哟,你还真打他的主意,他嫁给我们村的宋家小子了,宋小子是一个读书人哩。宋家有十亩水田,住的还是青瓦房,已经很不错了。”
莫媒婆比村妇有见识多了,她摇头说道:“不见得。这这宋家只是在你们齐山村算是好人家,在水波镇上哪个做小买卖的不超过他们一截,再说镇上的年轻小伙也是要会认字的。”
“这有什么法子,早就嫁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意思的很。宋家小子一直读书,家里宠着都没怎么做过活。”
莫媒婆阅人无数,一听这话就觉得这宋家小子是靠着父辈的浪荡子,什么事都不做,尽读书去了。若是镇上的人这么做,她要夸一句读书努力,但在村里条件不同。
镇上的人都不一定能把书读出一个名堂,更何况是村里的人。
有人又说道:“明言跟知昼长相是我们村里数一数二的,知昼还有一个哥哥还未嫁人,长相跟身段也好,但你说不动他。”
莫媒婆一听,心中被激了,她说道:“待嫁的哥儿还没有我说不动的。”
“也不算待嫁,他跟人定亲了,只是差不多有四五年了,他的未婚夫去戍边还没有回来,他一直在等。”
莫媒婆傻眼:“这有什么好等的,有好样貌跟身段,还这么年轻,找个什么不比找一个戍边的人强。”
村里的婶娘跟夫郎一看莫媒婆的样子笑起来。
“从小的情分,说不清的。”有一个婶娘说道。
莫媒婆回去的时候心里还在嘀咕,这样的撑不了多久,不管是那嫁给读书人的,还是这个在等戍边的哥儿,这样下去有什么好下场。
还不如找一个家境殷实的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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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言跟许知昼回到家里,梁素刚把鸡鸭的食喂了,把晚饭蒸上。
两个哥儿到屋里择菜,梁素说道:“等开春让你们爹去寻瓦匠把屋檐上的瓦片捡一捡,灶房有几片瓦不行了,我看今天还有雪水滴下来。”
梁素寻了一个破碗放在滴水的地方。
现在风雪大,屋檐滑,去寻人来做事怕出意外,好在只要没下大风雪,对家里就没事。
夏日炎热人是懒洋洋,但还要去干活的。冬天是庄稼人最清闲的时候,人也变得懒洋洋起来。
吃了晚饭,许知昼搓了搓手去堆雪人,徐澄一看跟着一块去堆。
两个人合力把一个雪人堆好了,许知昼高兴的喊道:“相公,你去找两个长枝条做雪人的手。”
宋长叙找了两个棍子,许知昼把棍子插在雪人两边。
随便找了一点小木块当做雪人的眼睛,鼻子找了一个短木块,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徐澄把自己的帽子戴在雪人头上,“雪人也有帽子戴了。”
玩闹一阵他们各自回房休息。梁素心想,家里多了一个人,日子过得更好了,瞧着也更热闹了,这是好事。
宋长叙跟许知昼回到屋里,许知昼先上床喊道:“相公,可以吹蜡烛了。”
宋长叙说:“可以等会再吹。”
他走过来,从枕头下面拿了膏子,许知昼见状头皮发麻。
许知昼:“不……”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宋长叙堵住了唇,这次他是下了决心压上来,许知昼被他亲吻的双腿发软没有力气。
宋长叙眼眸漆黑,一边亲他,一边解开他的衣带。许知昼目光迷离。
宋长叙先用手指试探了,最后才亲自上阵。许知昼仰着脖颈,失神片刻。
……
隔几日,许家杀猪,养了三头猪已经是肥头大耳了。许知昼一大早就起床去看家里杀猪的,他叫了一声宋长叙:“你自己在家看书,晌午到家里来吃饭,我先去家里帮忙。”
宋长叙头一次做那样的事,两个人都是新手,做起来又爽又痛,这几日两个人都有些吃不消。许知昼更是避着宋长叙说这样的事,一说就跟他急。
宋长叙应一声,他睁开眼看了看天色,“天还没怎么亮,你起这么早。”
许知昼挑了一套冬装,又在脸上涂抹香膏,随口回道:“家里难得养了三头猪,我在家经常给它们打猪草,这回是家里头一次杀猪,我自然要去看个新鲜。”
许知昼拉了宋明言一块去,他们到的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已经杀了一头猪了,还有两头,许孙正最后临头只想杀两头,还有一头留着以后再杀。
许知昼跟许知辞在帮忙,说杀猪的时候他们都围过去看,才看几眼就不忍心看了。
等宋长叙到了许家,两头猪都杀完了,肉都卖了大半。
“长叙来了啊,今天你岳父家杀猪了,快去凑个热闹。”
“对啊,我们还买了不少肉。”
杀猪当天的肉价便宜,冬天他们难得多买点可以腌制了来年吃。
宋长叙到了许家,许知昼蹲在灶房加柴烧水,杀猪要用好多热水,灶房热气腾腾的,一点也不冷,反而还有几分热。
他看见宋长叙来了连忙站起来:“你来加柴,我去外边帮忙。”
宋长叙:“……”
他任劳任怨的加柴,晌午在岳父家吃了一顿全是肉,许孙正人逢喜事精神爽,脸上满是笑意。
“长叙,多吃点肉,当下这些肉都吃不完。”
许知辞笑了笑。
宋长叙吃了几块排骨,这是许知辞的手艺,主角受的手艺是真的好,他吃的很满足。
他抬头去看许知昼,许知昼扒拉着饭碗,已经吃的不亦乐乎了。
宋长叙:“……”
下午许知昼还是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挥舞几次扫了扫雪,宋长叙也拿着扫把帮忙。天气晴朗,看样子今天是一个好天气。
晚上在岳父家又蹭了一顿饭,提着肉,两个人离开了许家。
许知昼从自己家里拿东西一直觉得没有什么,东西全让宋长叙提着。
“回到家里就把肉先放在地窖,看明天娘跟大哥有什么想法,这个冬天我们就不愁吃肉了。”
夜色昏暗,他们还能看清路,就这么一路闲说的回到家里。
家长里短,宋长叙听着,偶尔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到了宋家,堂屋还亮着蜡烛,宋明言在跟徐澄在玩花绳。
“你们回来了,锅里还有热水等会去洗洗。”梁素说完一看许知昼手里还提着肉。
“你们去帮忙怎么还把肉带回来了?”
“爹娘非要我们拿回来,我们就拿回来了,都是一家人不碍事。”许知昼笑着说,把肉放在地窖。
冬天要是不用热水洗把脸,烫一烫脚,晚上上床睡觉盖上被褥也是冷的。两个人洗把脸,然后一起洗脚上床。
许知昼被宋长叙亲吻,许知昼没有推动宋长叙,反而让宋长叙呼吸更重,唇齿交缠,气息更加灼热。
许知昼攀着宋长叙,手指在后背划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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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河面融化,溪水潺潺,柳树发芽,杏花零零散散开在枝头,天上再也没有飘雪了。
后山的草坪上多了许多孩子在玩,村户们扛着锄头去田地干活。
宋业去找了瓦匠过来把屋檐的瓦片补一补。瓦匠来看了屋檐说道:“没什么事,补十块瓦片就好了。”
瓦匠把瓦片补好,破旧的瓦片让他们随便处理,提着篮子就走了。
梁素把灶房的破碗撤下,现在终于不用担心下雨了,把屋檐拾掇妥当,心情都要好上几分。
院外黄莺啼叫,麻雀立在枝头,一夜之间,湖岸一下子就从白变绿,青青葱葱的绿树发出生机勃勃的气息,一改银装素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