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饭一般都是两菜一汤。
两个人满足的吃了一顿饭,许知昼开始数钱。
“相公,今天又赚了不少,这个月能赚二十两了。”
许知昼对于赚钱是满意的,但他也知道这是因为他们的钵钵鸡还新鲜,目前就出现了模仿他们的人了,以后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他们的收益就会减少。
许知昼不贪心已经很满足了。
宋长叙说:“月底要放五日假,班上有人邀我去爬山,我同意了。”
许知昼大方的说:“是要去,多跟这些人接触接触。还要跟他们待一年呢,总要了解了解。”
“我还等着当官夫郎呢,不过能跟着相公来金河县也挺高兴的。”许知昼碎碎念。
“相公想要捶背。”
宋长叙走到他身后给他捶背。
许知昼舒服的想睡觉,等宋长叙捶了一阵,他示意他坐下,他也给他捶了一阵背。
“相公读书辛苦了。”
宋长叙心中一暖。
没到一会儿许知昼就收回手,他只是意思意思。
宋长叙:“……”
我就知道。
许知昼满足的躺在床上,宋长叙说他在县学的事,他还找了一个外快抄书赚钱。
他沉默片刻,看见许知昼躺在床上晃荡着双腿,脸颊陷入枕头中。
他说:“知昼,你要不要学认字?”
许知昼一个激灵,他茫然的指了指自己:“我么?”
宋长叙点点头:“认点字,以后无聊的时候可以看话本打发时间,以后看契书,还有做其他的事都很方便。”
许知昼有点怕认字辛苦,但是他很会说话,“这样你会不会很辛苦?”
“不会,顺便也是一种放松。”
许知昼想了想,到时候自己做了官夫郎是要认几个字。
“好吧,你教我认字,我不能太累了。”他认真的说。
宋长叙:“……”
“成。”
两个人盥洗后,许知昼抱着宋长叙的胳膊,他有点想家了。
“过年的时候,我们是要回去的。”
宋长叙说:“我打听过了,过年县学要放半个月的假。”
“太好了。等我学会写字后,我还能给家里寄信。”许知昼又想到认字的一层好处。
哈哈,到时候一定会让大哥和爹娘大吃一惊,他也是一个会认字的哥儿了。
“相公我腿酸。”许知昼现在已经会灵活的使唤宋长叙了。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伸出大手捏着许知昼的大腿揉了几下。
宋长叙没忍住亲了过去。
两个人到了金河县都没有亲热过,这次许知昼也想了,他脸上一热没有拒绝宋长叙。
因为太久没有过,所以进入还有些阻涩。
……
翌日,两个人起的都有些晚,简单吃了早食,宋长叙去了郊外。
他到的时候,程茂学也到了,他正在郊外的亭子里等人,毕竟作为东道主,他不好让别人来等他,都是提前到的。
程茂学看见宋长叙来的这么早,对他有几分好感。
“宋兄请坐。”
程茂学主动给他倒茶。
宋长叙抿了一口茶,程茂学说道:“宋兄竟然来的这么早,我一直想问宋兄师承哪里。我在周夫子那不小心看了宋兄写的文章,鞭辟入里,字字珠玑。”
宋长叙坦然的说:“是我们镇上的夫子教的,因为夫子的老母病了,所以夫子到了村里收弟子,我就是在村里读的书。”
程茂学闻言迎上宋长叙不卑不亢的眼神,心中敬佩。
“我以为宋兄再差是在镇上,没想到宋兄是从乡村走来的。”
程茂学见宋长叙这么坦诚,对他又多添了几分好感。此处只有他们两个人,程茂学也生了一吐心声的心思。
他苦笑一声:“宋兄这般用功读书,想来心中目标明确。”
“不瞒宋兄,你看我跟谢兄和罗双在一起,其实我的家世不如他们两个。我家里不是很富裕,要说阔过已经是祖上的事了,因为读书厉害些,所以家族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心中倍感压力又有疲惫。”
宋长叙明白了。
宋长叙说:“程兄不必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只要竭尽全力,日后的结果就交给考官来看。程兄已是很优秀了,再者我想谢兄跟罗兄同程兄做朋友,也不是看在家世上的。”
程茂学心中有一丝舒畅之意,他明白道理,但是被宋长叙开导,他心中就更明白了。
“宋兄说的是,有时是我自己魔障了。”
程茂学爽朗的笑了笑,仿佛刚才的失意没有存在过。
两个人以茶代酒碰了一下杯子。
程茂学说:“宋兄,不知我以后可不可以常找你说话。”
宋长叙点头:“当然可以,程兄。”
过了半晌,书生们陆陆续续的来了,谢风跟罗双来了,他们大多相熟,程茂学不动声色的让宋长叙加入了他们的话题中。
“人到齐了,我们快爬山吧。”
县学的书生除了读书还要学习六艺,身子骨不算太差,他们闻言都是欣然往之。
“看看谁是第一次登山的人。”书生们笑着说道。
谢风摇晃着折扇,不紧不慢。他对爬山第一名没有兴趣,不如沿途多看看风景。
爬了多次山了,罗双也是慢悠悠的走着,宋长叙也不着急,爬山要攒着力气,慢慢爬,迟早会到山顶。
罗双穿的绫罗绸缎,看上去料子轻飘飘的,他拿出一方香帕擦脸。
宋长叙:“……”
宋长叙下意识去看罗双擦脸能不能擦出粉来。
没有,他是天生丽质。
谢风忍不住说:“宋兄,你怎么不快些爬,拖拖拉拉的。”
程茂学早把他们三个甩开跟着大部队上山。
宋长叙说:“爬山太累了,我想多节省点力气。爬山在于愉悦身心。”
谢风沉吟:“不错,宋兄这话有道家的味道。我冒昧问一句,宋兄信道么?”
他信科学。
罗双感兴趣的看过来。
宋长叙正色:“我不信神佛,也不信道教,比起这些,我更相信自己。”
谢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宋兄这想法倒是和我颇为相似,我同样不信这些。家中的祖母,父兄倒是信佛。”
罗双笑起来:“那倒是和我不同了,我信佛。”
他露出手腕上的佛珠。
谢风啧了一声,宋长叙一看罗双手里的佛珠,第一个想法是这佛珠一看就很贵。
“那是罗兄花了大价钱买的,听闻是什么高僧开过光的。”
罗双纠正:“是了然大师。”
罗兄全身上下都很贵。
三个人踩着石阶而上,在这座山上还有一个寺庙,晌午他们就是在寺庙里吃斋饭,打发一阵时间再下山。
三个人在最后,等他们在寺庙冒头,程茂学幽怨的声音响起:“你们仨真是不紧不慢,好风度啊,让我在这里苦等你们。”
三个人被程茂学的声音吓一跳,随即笑起来。
谢风:“谁让你不跟我们一块调在后面,我对寺庙的斋饭倒是想了,我们四个人快去吃。”
程茂学见宋长叙已跟谢风和罗双熟悉起来,领着他们去厢房。
到了厢房,程茂学找小沙弥把斋饭布好了。
罗双见厢房里挂了佛祖的像,他像是跪在蒲团上拜了拜,小声说着什么。
爬了一上午的山,他们早就饿了,现在吃点斋饭就跟见到珍馐一样,很快就把斋饭吃完,再喝一口寺庙里的清茶。
谢风瘫坐在椅子上,“爬山真累,还不如吟诗作对,去游船。”
程茂学说:“吟诗作对,然后让你大出风头是吧。”
谢风无言以对。
吃了斋饭休息一阵,罗双去拜佛祖。宋长叙头一次来这里,谢风带着他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