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蓝也讨厌!她为什么要跟自己一个班?她肯定是徐|明珠女士派来监视自己的!她为什么不能表里如一,当个惜字如金的酷 girl?!
徐|明珠女士最讨厌 ,她让明堂少自作多情,说徐蓝跟他一个班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们俩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唯一的区别是徐蓝这块泥比明堂略大只。
一米七七怎么了?!一米七七只比一米八矮了三厘米好不好?
他以后往鞋里垫十个增高鞋垫!
还有薛长松这家伙,凭什么也长那么高!祝他长到两米天天撞门框!
薛长松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正烦恼着怎么让明堂实施他昨天晚上制定的学习计划。
本来明堂就不爱学习,薛长松说的话他也不可能听。
今天早上明堂又因为他被柯主任说了一顿,肯定更不可能听薛长松的话好好学习了。
烦。
薛长松没想到,他三十岁的灵魂竟然依旧拿明堂束手无策。
更可恶的是,他发现三十岁的灵魂竟然连物理卷子上的送分题都做不出来。
他已经十多年没有接触过高中知识了,看到题目的时候只还记得一些模糊的解题思路,具体的步骤和公式完全没有印象。
照他现在的水平,恐怕也没比明堂好多少吧?
没想到在把明堂的成绩搞上去之前还要先把他自己的学习成绩搞上去。
薛长松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拿出物理课本:从头学吧。
幸好他天生一张冷脸,高兴和苦闷都差不了太多,也没什么人会在意。
“学委?学委?”
薛长松回过神,看向他同桌:“?”
柯时来都吓死了。
“你有事吗?”薛长松问。
他上高中的时候对大部分人事物都很漠然,除了薛窈女士和明堂,少有能牵动他心绪的事情。
因此看到自己同桌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人眼熟,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
“有事!你都看了一上午的基础题了!”柯时来表情相当惊恐,好像薛长松被鬼上了身似的。
当然,如果薛长松在看基础题的话,和鬼上身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鬼还是一只笨鬼。
柯时来还以为薛长松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薛长松不明白他的逻辑:“所以?”
“是不是那个明堂他找人堵你了?你别怕,我爸就是教导主任你知道的吧?”
薛长松恍然大悟,原来教导主任刚才说的那个混蛋儿子就是他同桌。
柯时来看着薛长松的表情:“……这事儿整个学校都知道,你不会不知道吧?”
薛长松:“我知道,你……和柯主任一个姓。”
柯时来“啪”的一下把自己本子上的姓名盖住,薛长松自然地收回眼神,装作自己根本没有在看。
“你还有事吗?”薛长松说,“我要继续看题了。”
看这道看一眼就知道答案的题吗?!柯时来瞳孔地震。
他也顾不上跟薛长松计较当了两年同桌却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件事:“你就说,那个叫明堂的,是不是威胁你要放学后校门口见?”
他话很密,薛长松根本插不上话,刚摇头,就又听见柯时来说:
“难道是约在学校后面的小巷?”
“还是操场?”
柯时来还没说完,窗户玻璃被人敲了敲。
他抬头,对上他爸那张天怒人怨鬼不待见的脸。
柯时来一箩筐问题,憋到他爸终于离开,才继续问:“他真没说要跟你约架?”
“没有,”薛长松说,“明堂人挺好的,他不会打我。”
明堂也就是嘴上不饶人,从没见过他跟谁动手。
这话听在柯时来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他一个人是打不过你,但他可以找别人打你啊!”
“谁?”
“就那个,他们说的,明堂花钱找的冷面女打手,跟他一个班的那个!”
“……徐蓝?”
薛长松还是第一次知道徐蓝是“冷面女打手”。
柯时来用一种谴责的眼神看着薛长松,不记得他的名字,竟然知道冷面女打手的名字。
薛长松耐着性子说:“明堂也不会找她打我,我们认识,关系很好。”
柯时来的表情更奇怪了:看看!都看看!万恶的校园霸凌!把好好一人都给整成变态受虐狂了!
柯时来:“你再仔细想想?”
柯时来循循善诱:“他要雪糕你去小卖部给他买雪糕,要薯条你去给他买薯条,中午晚上帮他买饭,他随叫你随到,还得第一时间回消息,你还给他写作业,这叫什么?”
薛长松:“……”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追明堂,薛长松还以为这个叫追求。
柯时来也觉出一点不对劲来:“不是,哎,你、他……”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万分的不对劲。
柯时来苦恼地拽了拽头发。
薛长松看了两眼抓狂的柯时来,继续看他的基础题去了。
怪不得柯主任一提到柯时来就皱眉头,这孩子怎么是个人来疯呢。
坐了一会儿,他还是问了一句:“明堂跟别人打过架?”
他怎么从没听说过。
柯时来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就上个星期啊,听说是为校花打的架,还是跟校外人士呢,就在咱们学校后巷。”
薛长松的表情奇怪了一瞬:“他还为女孩子打过架?”
柯时来抑扬顿挫连说带比划地把明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讲了一遍。
薛长松表情更奇怪了,问:“校花是谁?”
柯时来摇摇头:“不知道。”
薛长松:“对面的人是哪个学校的?”
柯时来摇摇头:“不晓得。”
薛长松:“在哪儿打的?”
柯时来:“俺闹不清!”
薛长松那颗有些发涩的心紧了又松,呼出一口气。
被薛长松用一种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柯时来觉得自己又被侮辱到:“上个学期校外KTV,刚进高中的时候跟高三的国际班,这应该不假吧,大家口口相传啊。”
薛长松现在觉得柯时来是猪脑子:“证据?”
证据?柯时来没有。
“做题吧。”薛长松说。
柯时来点点头,半晌反应过来薛长松语气里的嫌弃之情。
——
@泡泡堂:
怎么办,我现在的零花钱还买不起奶茶店。
第5章
重生冲昏了薛长松的头脑——他昨天忘了写作业。
直到课代表来收,薛长松才想起来自己连作业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好问了柯时来,趁中午午休的时间在教室补。
柯时来看他这么几道题都做了老半天,更确定薛长松是遇到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他爸下了死命令,让他必须保护好薛长松这根清北苗子。
柯时来指了指自己说:“爹我也是清北苗子。”
柯主任说市状元和普通清北学生该保哪个他还是分得清的。
行吧,柯时来想,为了他爸的市状元苗子。
他坐在座位上,不断给自己洗脑:我力拔山兮气盖世地崩山摧五壮士气冲斗牛义薄云天区区几个黄毛混混……
薛长松忽然站起来,柯时来一惊:这就要上战场了?可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薛长松:“你还不走?”
柯时来没听出来薛长松想让他让一让的意思,问:“是不是要去约架了?在哪儿?”
薛长松:“……”
他想跟柯时来说明堂根本不会打他,但他已经说倦了。
见他不语,柯时来就一直跟在他身后,一路上都很警惕,生怕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个黄毛让他这位勇士中道崩殂。
直到看见脑袋顶上食堂的招牌,他才终于确定:“哈哈,原来你真的不是去约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