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人气焰降了不少,不再说话,只是气鼓鼓地看着她,像只青蛙。
蝶儿觉得好笑,平时看着拽拽的,一副有为青年模样,怎么一谈起恋爱像个小孩子?
她也到沙发上坐下,伸出一根手指戳他腮帮子:“行了,别生气了,我不是有意不联系你的。”
钟少把她的手指拉过来,直接送到嘴里咬了一口,她疼得叫起来,他得意地笑了:“看你还敢不敢!”然后,又把她的手指拿到手边轻轻地揉,一边抬眼看她:“我等着你的。”
“什么?”蝶儿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三对深深的牙印,他还真咬!
“这些是什么意思?”钟少眼睛扫了扫地上的曲谱,又抬眼看她。目光中传递一个讯息:坦白从宽。
“我在练贝斯,战辉他们跟唱片公司,缺个贝斯手,让我加入。”
“所以,你答应了?”
“嗯,昨天已经了。”
“很好。合约上你叫什么名字?”
“钟蝶。”蝶儿老老实实地回答。
听到那个姓氏,某人的怒气得到些许安抚,又问:“你不是没有身份证?”
“战辉托朋友办了,很快就能拿到,公司说可以过后再上交复印件。”
“好好,那个战辉很能干。记得你那天答应过我什么?”
“什么?”蝶儿摸不着头脑。
“你的尽量。”
“哦,战辉说他能办,而且我想这毕竟是乐队的事,就让他办了,而且,你的腿也不方便。”
“你还知道我的腿不方便?你怎么做人女朋友的?我在医院躺了一星期,你不闻不问,然后我再找到你,你已经签了唱片公司,要是我再晚来两天,你是不已经走了?”
“你住院了?是腿伤严重了吗?我看看!”蝶儿有些着急,伸手要挽他裤子,被一把打下来:“没事了,伤口发炎,消炎后重新缝合,现在好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蝶儿知道过程一定很痛苦,不由得伸手抱住他的腰:“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某人的身体像放进蒸锅的茄子,渐渐变软,终究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能对你要求太高。”
他抬手回抱蝶儿,却还是带了气,勒得蝶儿生疼:“我要透不过气了。”蝶儿抗议。
“是吗?那怎么办?”
“什……”蝶儿的疑问被吞进肚子,排山倒海的吻让她招架不住,迅速瘫软在他怀里,呼吸又被人控制,天旋地转间,她终于明白他说的“怎么办”是什么意思。
好一通耳鬃厮磨,他才放开她,满意地看着她红肿水润的唇,拉过来又响亮地一吻。
这人怎么这么喜欢玩这样游戏?蝶儿脑子昏昏的,仍趴在他身上。耳边一声低笑:“笨,都几次了,还不见长进。”
蝶儿心头火起,猛地抬头撞向他下巴,不想他却躲开了,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你速度变慢了。”
明显嘲笑她被吻得迟钝,蝶儿气更大,坐直了身体扭头不理他。
一会儿,他从后面抱住她:“唱片公司的事,想好了?”
蝶儿也不说话,扭着身子要挣脱,却没挣出来,最近,她功夫好像退化不少。
“说真的,别闹。你知道,那条路并不好赚而且,不会是你喜欢的。”
“我知道啊,可是他们有难处,急需那笔金。”
“要是钱的问题,我可以出,不是钟氏的,是我的。”知道她会拒绝,他先强调。
“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钱,战辉他们也不会同意,而且,合同已经签了。”
“唉。”身后一声叹息,徐徐地绕过脖颈钻进耳朵,蝶儿再也无法保持这样的姿势,转过来“我只做一年,等冷风的病情好转,阿眯能回来,我就退出。”
“你以为,是你想退就退的?”
“我不要光环,不贪钱,有什么退不得?”蝶儿眨眨眼睛,单纯得透亮。
“算了,反正你本来也没打算问我的意见。什么时候卓”钟少松开他,语气又随意起来。
☆、94、我还有机会
“还有十来天吧,合同是从下个月一号开始。芳姐那爆也需要时间再找其它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