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是不懂蛊术,但是对毒还是了解一点的。
不管怎么看,太子殿下的身子都有些蹊跷。
两人商议了一番,便将心中的想法禀报了凤卿和夜倾昱,刻意避开了旁人,没有让消息走漏。
等到凤卿听完紫鸢和墨熙的发现之后,她便愈发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了。
可还未等细想,便听闻宫女来报,说是凤仪进宫求见。
闻言,她下意识的一怔。
凤仪……
“宣她进宫。”说完,凤卿想了想,吩咐宫人伺候她换了一件更加显贵的宫装,随后才静坐在殿内,手持一本兵书,漫不经心的翻看着。
凤仪由着宫娥引进殿内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凤卿如此慵懒的模样。
“参见太子妃。”规规矩矩的朝着凤卿施礼问安,凤仪丝毫没有因为两人之间亲近的关系就无视规矩。
“长姐这是做什么,你我之间还需这些客套虚礼嘛!”一边状似不悦的数落着凤仪,凤卿一边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亲自将她扶起。
“并非是有意与你客套,而是规矩不可荒废。”说话的时候,凤仪不着痕迹的扫了凤卿一眼,眼中不觉充满了惊艳,“原先就觉得卿儿很好看,如今当上了太子妃,便越发觉得明艳耀眼,好像这身衣服就是为你准备的。”
“我也这般觉得。”听闻凤仪的话,凤卿没有丝毫的羞涩谦卑,反而是大大方方的应了下来。
不过她倒不是认为这太子妃之位如何,她只是单纯觉得,夜倾昱身边的那个位置就只有她才有资格站着。
拉着凤仪走到桌边坐下,凤卿挥退了殿内伺候的人,只余下她们两人。
“爹爹记挂着你的身子,是以定要我进宫来瞧瞧,你近来觉得如何?”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是觉得困乏的很。”真的要说的话,便是她变得比从前能吃了些。
“我听说有孕之人多是如此,应当是正常的现象,太医如何说呢?”
“太医也如此言说。”
若非夜倾昱一直放心不下的话,她甚至都不准备日日让太医来请平安脉的,不过就是有孕而已,哪里就非要这般兴师动众了。
姐妹俩难得相见自然相谈甚欢,凤卿言辞之间多对凤仪如今这般生活的羡慕和向往。
倘或可以选择的话,她并不愿生活在宫中,而对方听闻了她的话,自然是耐心劝慰了她许多,不过却依旧见她眉间似有化不去的忧愁。
见状,凤仪疑惑道,“卿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如此长吁短叹可不是你素日的作风。”
“长姐可知,我与夜倾昱大婚之日发生了什么?”
听闻凤卿忽然提起那日的事情,凤仪脸色微变,随后略有些纠结的回道,“略有耳闻,只是你没有提起,爹爹与我便也就不敢贸然相问。”
“郑柔给夜倾昱下了蛊毒,至今未解。”
“什么?!”随着凤卿的话音落下,凤仪顿时惊呼出声,眼中的担忧之色丝毫未加以掩饰,但是随即想到了什么,她却又不解的问道,“可是如今殿下不还是好好的吗?”
甚至每日上朝参政都一如往昔,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儿,难道是他们刻意对外人隐瞒了这件事情吗?
“此事不宜声张,否则一旦被夜倾瑄的余党知晓的话,朝中怕是就乱了。”
“这倒是……”幽幽的叹了一句,凤仪的脸上还是难掩惊诧之色。
那日的事情她本以为只是一出闹剧,却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可是她不明白,郑柔一个失了宠的妃子,哪里弄来的这样厉害的蛊毒?
心知凤仪的疑惑,凤卿的声音便接着响起,“我和夜倾昱都怀疑她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只是却一直没有什么头绪。”
“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殿下所中的蛊毒。”
“小姐,我已经快将满宫上下宫女的手扎遍了,但还是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至纯至阴的……”不妨见到凤仪在殿内,千行的声音猛地顿住。
愣愣的站在殿门口的位置,千行不禁想着自己是不是将这件事情给嚷嚷出来了。
因着素日在小姐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殿下千挑万选,皆是他的心腹之人,是以她说话便没个顾忌,哪里想到今日凤仪会在这!
察觉到了千行脸上的不自然,凤仪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移开了视线,却不妨凤卿却根本没有打算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