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让你欺负我,守着你家的六殿下过一辈子吧,重色轻友。”一边嘟囔着,千行一把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丢给了云舒,随后便气鼓鼓的出了帐子。
见状,云舒不禁诧异的挑起了眉头,不知怎么会有人写信写了这么多。
直到她将信封拆开,一眼看到上面的字迹时,她的眸光便豁然一亮。
夜倾昱的笔迹!
那一个信封之中装着许多页的信纸,有的是写满了一页的话,有的却只有寥寥数语,更像是他深夜未眠之后的随笔。
霞落遥山黯淡烟,残香空扑采莲船。
晚凉新月君归去,天上人间未许圆。
舒儿,你走之后我仔细想了一下,与你相识之后,我便觉得从前极为轻松的心忽然就被紧紧的系住,不得自由,可是同时却又偏偏觉得踏实了许多。
从你去北境之后,我便日日都将想要与你说的话写了下来,想着待你凯旋一封封的念给你听,不若约莫着你大抵没有那般耐心,是以还是让人送去给你。
我与你写了这么多,你是否也该礼尚往来一下,毕竟我望你的信就如望命一般。
不道飘零成久别,卿似秋风,汝似萧萧叶,叶落寒阶生暗泣,秋风一去无消息。
越是想你,越没有梦,福薄缘悭,一至于此。
梦中不识路,何以慰相思……
细细的品读着夜倾昱写给她的这些所谓的信,云舒唇边不禁上扬起一抹弧度,久久没有消失。
明明只是寻常向她道相思的信儿,可是为何她觉得,愣是被这位才华横溢的六殿下写的如此幽怨呢?
若是不知道的人,只怕还以为是哪位新嫁为人妇的小媳妇在思念自己的郎君呢!
想到这,云舒便不禁摇头失笑,可是手上却小心翼翼的将那些信都叠好,随后十分的自然的揣进了自己的怀中,贴近了心口的位置。
恰在此时,云舒却忽然听闻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分明是已至近前了。
闻声,她的唇边冷冷一笑,随后起身便朝外走去。
看着外面一片兵荒马乱,分明是敌军杀到了近前,可是她却不换不忙的独自一人走到了军营前,宝剑出窍,以一当百。
北朐的人纷纷踏马而来,还未至近前,便已经闻到了浓烈的酒香之气,心下都不禁庆幸着,暗道今日便是彻底打败丰延之时。
可是不料他们方才如此作想,便忽然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随即便是尘土夹杂着石灰飞扬,迷离人马眼目,阵势大乱,好多人都被跌落马下,地上破碎的瓷器片直直的刺进了他们的身体里,当即毙命。
这还不算,不知四周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弓弩手,纷纷搭箭上弦,朝着敌军便是一顿猛射,而原本本该在睡梦中的丰延将士也纷纷起身,手持利刃便朝着他们厮杀而来。
云舒在前面亲自率军,带领丰延的众将士奋起直追。
这一战,却不仅仅只是防守住那么简单,他们丝毫没有给北朐喘息的机会,几乎是一路追着他们在打,许是误以为胜券在握的缘故,北朐的人没有丝毫的准备,被云舒率军一连攻下了许多的城池,再打下去,怕是就直奔着北朐的都城去了。
眼见安景行等人被他们一路追着打,云舒这一次丝毫没有手软,几乎是看见北朐的将士就杀,根本就没有招降这么一说。
如此强烈的攻势之下,不止是丰延的气势大振,北朐的军心也已经被吓得涣散了。
直到最后,北朐高挂免战牌,这场战事方才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一得了闲,荆元礼便又开始拉着云舒东拉西扯,“将军,您这脑袋里到底都装的是什么啊,那晚您同咱们喝酒,卑职还以为就是喝酒呢,怎知您这又是诱敌深入的计策。”
“兵行险招,如此方才能以奇制胜。”
“奇,当真是奇,用酒坛子装满石灰放到坑里,来一个撂倒一个,当真是奇!”说着话,荆元礼便不禁喜不自胜,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招。
见状,云舒微微摇头失笑,眸光却变得越来越亮。
这场仗,怕是也快打不下去了。
------题外话------《盛世妖宠之邪妃笑天阑》
她,是华夏第一兵王。铁血杀伐,肆意潇洒。一场事故,化为一缕幽魂。
她,是万澜国凤家六小姐。天生痴傻,丹田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