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茶杯放回茶几上,道,“殿下若不肯开局,便请回罢。寒舍昨夜刚刚走了水,简陋不堪,不敢留大驾。天色已晚,恕不远送。“
站起身来,便往内厅里走去。
殷季冷眼看她擦肩而过,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衣袖,手上用力,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沈池脸色大变,勉强稳住了心神,低喝道,“殿下慎行!”
殷季大笑,“好一出空城计。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
沈池拼命挣了几下,殷季把她双手扳到身后,一只手按住了,右手环住腰,把人硬拉到腿上坐着,笑道,“你平日底气十足的时候,哪里会和本王说这么多话。去年夏天在湖上,只有个温泽陪着,说不出十句,便敢对本王拂袖而去。“他眯起眼睛,“今儿居然耐着性子陪本王耗了两刻钟,不是心虚是什么。”
他嘴角带着笑,伸手往下,重重捏了捏怀里人的臀部。
“又圆又翘,哪里像男人的屁股。“
伸手又往前面胯/下摸了摸,大笑起来。
“果然是没把儿的。沈棠那老匹夫可真舍得,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儿推到朝廷上,跟一堆男人扎堆儿混。”
老管家此刻脸色也是大变,顾不得满地的碎瓷,膝行前去,颤声道,“王爷!使不得!“
殷季喝道,“你这老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退下去!”
于伯踉踉跄跄地退了出去。
殷季扳起沈池的脸,见她眼中已经含了泪,但是强忍着不出声,笑道,“莫怕。本王不喜欢用强。总是要心甘情愿的才好。”
抬起头环顾四周,又看了尉迟廉一眼。尉迟廉摇了摇头。
殷季彻底放下心来。“都这个样子了,你那位姓韩的贵随侍还不出来,看来果然是离开沈家了。你父亲怎么不再寻个同样厉害的守着你? “
尉迟廉在旁边笑嘻嘻插嘴道,”王爷不知,韩铮那种身手的,江湖上也没几个。能找到一个已经是运气,哪里还能随随便便再找一个来。“
“那真是遗憾之极。“ 殷季伸手在沈池脸上摸了一把,”以前本王不过是一亲芳泽,就被贵随侍弄进了湖里,大病了一场。逢年过节送了点东西,贵随侍就杀了本王几位得力好手,削了本王一截头发。如今贵随侍不在了,沈学士又有什么别的招式对付本王?”
沈池拼命挣了几下,反而被按得更紧了。她放弃了挣扎,冷淡地道, “沈家没有了韩铮,别家还会有李铮,王铮。殿下自可以寻顶尖的护卫,寸步不离左右,一辈子小心谨慎,希望能够护得性命,平安终老。”
殷季大笑,对尉迟廉道,“你听听!这张嘴还真敢说。若不是生得这幅长相,本王有时候真怀疑自己猜错了。”
尉迟廉也嘿嘿地笑起来。
“这么个漂亮妞儿,朝上竟没有人发觉?个个眼瞎了不成?“
殷季笑道,”你当个个都跟你这双花丛里打滚的眼睛一样利?翰林院里多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本王也是猜度了许久才猜出来。这妞儿装得实在像,你看她刚才虚张声势的口气,像足了官场里打滚的老油子,哪里像个女人。”他伸手探进衣襟,在沈池的胸口摸了几下,“绑了带子,也不怕勒坏了。”见沈池把头扭过去旁边,就又伸手扳过来,“沈丫头,别装了,说说看,你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沈池冷淡地道,“小时候高烧不退,烧坏了嗓子。 ”
“当真可惜了。”殷季啧的叹了声,“不过莺声燕语听多了,听你这清清冷冷的嗓子,配着这张标致的脸,倒也不错。”
他伸手抬起沈池的下巴,“据说大年除夕那天,你在乾清宫留宿到四更天——跟我那位皇侄儿睡过了?”
沈池脸色苍白,扭头不答,却又被硬扭回来。
“不肯说,就是认了?”
沈池一咬牙,抬起眼皮,直对着殷季说道,“睡了又如何。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关殿下何事?”
殷季万万想不到这个回答,竟呆了一呆。
尉迟廉在旁边抱臂大笑出声。
殷季气得不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倒是敢说!”
已经是如此难看局面,沈池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 殿下今晚不请而至,该查的都查明白了,羞辱得也够了。若是要治罪,我这就收拾衣物去大理寺天牢蹲着。若是要留宿,直接绑了我去后厢房便是。若是要我心甘情愿,殿下就请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