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极度伤心,她的身体就原地晃了晃,幸亏让赵伤及时搀扶住,她才没有跌倒在地。
她gān脆就靠在赵伤手臂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样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好像是包含了无数的委屈与悲痛,很快就引来了很多观众。
于家明就有些羞恼,看了渠水一眼,说了一句:“你哭什么!难道你没有做错事吗?”
赵伤心下无奈,但你也只得配合着渠水,眼神冷漠又犀利的看了于家明一眼,淡淡的问道:“我问你,我表妹她没有嫁给你就主动承担起伺候婆婆和小姑子小叔子的责任,每天都送粮食,一天三顿饭的做着,衣裳被子洗着,这点有没有做错?”
于家明呆了一呆,但还是咬牙摇头:“没做错,但是…”
可赵伤根本不容许他往下说下去,继续问道:“那我再问你,我表妹她被你娘nüè待着,拿着自家的粮食供养你们一家子,但是你娘却不肯给她吃饱饭,让她晚上睡在地上,甚至还要动手打她,这一点是我表妹的错吗?”
“你胡说,我娘才不会这样…”于家明愤怒的双手握拳,冷冷的看着他:“你不要颠倒是非…”
赵伤却不耐烦的伸出一只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只是用更加冷漠的语气问道:“我表妹她你在家里备受nüè待,在路上晕倒了惊动了一个村子的人,才将这件事给曝光出来,这也是她的错吗?”
他的语气也越来越犀利:“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你娘的一句坏话,没有说过你一句不是,于家明,我问你,你凭什么每次见了勤勤恳恳对待你们一家子的未婚妻,都是一幅厌恶不耐烦的表qíng?为什么我从来都听不到你说一声谢谢?”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于家明的脸色涨红:“我…”
但赵伤却再次打断了他,冷冷的说道:“不要忘记了,你在这个酒楼的活计,也是渠水找给你的,你每天早上吃的,都是刘家的饭菜,你家里人吃的,都是刘家的粮食,但是你从来没有说过一声谢谢,给过一颗粮食。
于家明,你凭什么认为你的未婚妻就该把你们一家子当成祖宗一样供着,凭什么她就要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去,奉上所有的一切却还要将脸递给你们,任你们扇打rǔ骂!”
他扬起俊冷至极的眉,微微一偏头,淡漠的警告道:“所以,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般对待你的未婚妻!你没有资格看不起她!也没有资格对她说是她做错了!从头到尾,做错的都是你们于家!”
这个时候正是酒楼生意最火爆的时候,来酒楼吃饭的大都是县城的富贵和权贵人家,也不乏有好事者。
听了赵伤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来的一句句质问的话,众人都听得义愤填膺,有几个年轻人甚至还拍着手叫好:“好,这样忘恩负义的未婚夫,就该被人唾骂!”
于家明恼恨不已,但看着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又有些胆寒,壮着胆子看了赵伤一眼,却不敢和他对质,只得去叫渠水的名字;“渠水,你就要容忍你的这个远方亲戚站在这里将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吗?”
渠水却只捂着脸哭,专心致志的哭,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刘渠水!”于家明恼怒的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这几个字刚刚叫出来,脸上就挨了重重一个耳光,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他被赵伤一拳打出去,跌落在身后的桌子上,然后带翻了一桌子的饭菜,整个人也倒在了一片碎片中,哎呦哎呦的叫着。
赵伤无比高贵无比冷漠的吐出一句话:“我说过,你没有资格这样对待你的未婚妻!”
众人一片哑然!
赵伤那高高在上的,不容人反抗的气势,一时之间震慑了所有的人。
酒楼里在那一刻,除了渠水低低的抽泣声和于家明痛苦的呻吟声,一片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荆掌柜才急匆匆从楼梯上下来,来到赵伤跟前,好言好语的劝道:“这位好汉,都是一家人,千万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赵伤伸手将柜台上的野猪ròu提起来,冷冷一笑:“原本这是渠水送给你这未婚夫的,我看你也不配吃,倒不如送给外面的乞丐,说不得还能赚上一声谢谢!”
他扶着渠水:“走吧,记住今天这个教训,以后不要再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