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迟疑,似乎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渠水。
渠水就自家开口说道:“是他的未婚妻!麻烦你了!”
看着那小伙计忙忙上楼的背影,荆掌柜暗暗低叹一声,想了想,便对渠水说道:“你这丫头,倒是好久没来县城了,今天怎么想起过来?”
“要置办年货!”渠水大大方方的应道:“而且我听人说家明哥已经升成二掌柜了,也很为他高兴,所以就送些东西来为他祝贺!”
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的篮子放在柜台上,笑着招呼荆掌柜:“荆掌柜,尝尝,看看味道如何!这可是我最拿手的包子,在镇上卖的很好呢!之前就说要拿来给你们尝尝,总是会忘记!”
荆掌柜笑了笑:“你们刘记馄钝的名声我也是听说过的,只是没吃过,今天倒是正好,可以尝尝!”
他是酒楼的大掌柜,一个月光拿分红就有很多银子,所以吃细面吃ròu食很正常,面对着白生生的灌汤包也不扭捏,拿起来一个先是细细欣赏一番,才赞叹一声:“这包的法子也是稀奇,上面的褶子像是一朵花一样。”
因为时间久了,包子已经凉了,但是,薄生生的皮却没有烂掉,拎起来一个,底部就因为汤料往下垂着,上面的褶皱如同一朵花收缩一样,看着又漂亮又让人食yù大增。
☆、第70章 这样的耻rǔ,他总是要报复回去
渠水就告诉他该怎样吃法:“先咬掉一个小口,将里面的汤水吸gān净,再将皮连着馅儿一起吃下去。”
荆掌柜便照着她的说法吃完了一个后,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哪怕这汤水都凉了,吃起来味道仍然鲜香,比我之前吃过的所有包子味道都要好!”他不停的赞叹道:“渠水,如果你们来县城卖,可能生意会更火爆!”
这是句实心实意的说法。
渠水就微微一笑:“荆掌柜管着一个大酒楼,眼界自然不能和我们相比,您既然说好,那这灌汤包就一定是好了!以后有机会一定也要来县城试试!”
荆掌柜就笑着说道:“那我就期待了,等你们来县城卖后,我倒是有口福了。哪里像现在,你们在镇上,我总不能为了吃一个包子天天跑到乡下去是吧!”
众人便都笑起来。
渠水也心qíng愉快,笑得脸颊都染上了一抹薄薄的红晕。
这时,一个突兀的公鸭嗓在渠水耳边响起:“渠…水,你来做什么?”
是于家明!
众人的笑声便停了下来,他们大部分人都知道于家明与县令千金的事,知道这是件不光彩而且很麻烦的事,所以就一个个指着事走开了,荆掌柜看了看于家明来的时候下来的那个楼梯,往上面望了望,能隐约看到一个红色身影,他便低低叹一口气,亲自上了楼。
渠水便笑着喊了一声:“家明哥!”又亲昵的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家明哥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是表兄在深山中打的野猪ròu!”
但是,于家明没有去看那所谓的野猪ròu,也没有听她的话,只是有点不耐烦的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低声:“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放开!”
渠水便微微吃了一惊,然后委屈的咬着唇,将他的胳膊放开了。
她双手jiāo叉放在身前,揉着自己的手指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但是,现在的于家明哪里还将她放在眼里,只挥挥手,像是驱赶苍蝇一样:“快走吧,现在客人正多着呢,我没工夫与你说话!”
渠水是他的未婚妻,再怎样,他也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但是于家明却觉得自己理由充足的很,自上次渠水那样对待他母亲后,她就别指望从他这里得到一丝一毫的怜惜!
当日母亲被众人围攻rǔ骂的qíng形,他时时刻刻都记忆犹新,一点也不敢忘记。
这样的耻rǔ,他总是要报复回去的!
而现在,却有一个很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于家明嘴角就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站在楼梯上的那个红色身影他也看到了,这当然是对方对他关心的一种表示。
只可惜,他要尽早想办法处理了渠水,不然,他能娶上那样一位千金小姐的机会,不亚于为零!
渠水显然很受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慢慢的,从她的眼睛中滚落出一滴泪,她低下头捂住脸,突然就嘤嘤哭起来:“家明哥,我知道你还在埋怨我,但我当时实在没有办法,伯母她打我骂我不肯让我吃饭,我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我…我是想再回去伺候的,但是伯母自那天后就不许我进门,小月与家辉也不肯让我见。不过,家明哥,我没有不管伯母他们,我偷偷送过几回粮食,让小月收了,你不要再怪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