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郡王妃便轻轻地抓紧了拳头,南红一直在旁看着,见状不妙,忙上前一步,小声地劝道,“公子,您这是gān什么呀?你面前的可是您的母亲,你可不要为了一个……”
“闭嘴!”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赵伤恶狠狠地打断了,赵伤一双血眸冷冷的看着她,那目光就如同嗜血的野láng,透露出一抹狠戾。
南红吓了一跳,猛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赵伤没有看她,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北郡王妃,“除非你告诉我,这上面写的不是真的,你知道以我的能耐,我是能查出来真伪的,但我还是选择来问你,因为我相信,就算你做了再十恶不赦的事qíng,你也不会欺骗我,不会欺骗我这个儿子。”
大概是最后一句话触动了北郡王妃的心弦,后者沉默了好半天,才突然抬起头,微微一笑,面容很平静,“不错,是我做的,崔大牛那件事是我与千雅公主协商做的,怎么?你难道要因此来报复我吗?你自己也说了,我是你的母亲。”
赵伤握紧双拳,闭上眼睛,好半天才又抬起头来,直视着对方,“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对渠水动手。”
北郡王妃忽然就爆发出来,将手中的杯子猛地砸到了地上,发疯一般地喊道,“是,你是警告过我,但是我又怎么甘心你被那种女人拖累呢?你不是不知道他是个农女出身,根本就配不上你,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以后?回京之后你要面对的别人的目光吗?我丢不起这个人,王府也丢不起这个人,你做错了事,我是你的母亲,所以我来出手替你更正这个错误。”
赵伤却已经一句话也不想说下去了,沉默冷淡的看了北郡王妃一眼,转身离开,身后还传来北郡王妃嘶声力竭的喊叫,他走出府门外,看向外面慡朗的天空,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回到刘府,而是回来自己的宅子,叫来了一个侍卫,将一封信递给他,命令道,“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送到京城去。”
那侍卫一身黑衣,面容冷峻威严,沉默的点点头,便转身去了,他是赵伤培养出来的死士。他出去后,赵伤才坐到椅子上,靠在椅背上,仰着头闭目,手却微微的握紧。
等到他回去后,渠水便又问起了崔大牛的下落,赵伤看了她一眼,看出了她眼底那深深的担忧,沉默好半天才颓然叹了口气,“你难道就对我这么不信任吗?”
渠水疗摇头,却又点点头,“是,大牛哥虽然做出来那种事qíng,但是我知道他是被陷害的,你也知道,所以放了他,我们的事qíng和他无关,他也是受害者,而且我相信他,大牛哥现在一定后悔的不得了。”
赵伤直视着她的眼睛,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说道,“可以,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和崔大牛见面,我可以放了他。”
渠水就皱着眉头,但是还没有说话,赵伤就又来了一句,“这是我能够容忍的最大极限,渠水,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渠水就扭过头,又赌气的说道,“我和他之间什么关系你难道不清楚吗?为什么一定让我成为你一个人的?你太霸道了!”
赵伤便冷笑一声,“我太霸道了吗?我只是在心爱的女人受伤之后做了一个男人所应该做的事。”
渠水这才低下头,好半天才低低应了声,“好吧,我答应你了。”她心中不是没有感动,但她比较不喜欢的是赵伤的态度,就好像她真的变成了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
说完了崔大牛的事qíng,她就又忙问到桔梗,赵伤摇头,“那天自从你出事后,就没有再看到她了,我一直有派人去寻找她,现在也有点眉目了。”
渠水听了便大为惊喜,“怎么了?她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被坏人捉去了?”
赵伤点点头,“不错,那天找到了几个目击者,说是一个姑娘从你们所在的那个院子里出来之后就被几个黑衣人给劫持了,但是却不是很好找。”
渠水的眉宇间便带了深深的忧虑,“你说,会不会是千雅公主绑架了她?”
赵伤点点头,“很有可能,不过,”他继续说道,“桔梗只是个小丫头而已,千雅就是绑架她也只是为了不妨碍她,没有必要杀她,所以你放心,依据我的推测,桔梗应该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被关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