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知道她是顾许,陪着她找到顾家人,看她喜极而泣的泪,他的心都不会那么难受,那时的他是个旁观者。
但现在不同了,她在为他流泪,为那个能够痊愈的可能而流泪。
下意识地伸出双臂,将顾许紧紧地箍在怀中,不松开。
顾许笑了。
北风国皇宫
看着战王府递进宫的奏书,风肆骁眉头紧皱,长臂一挥将御案上的所有笔墨纸砚全部扫落在地。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林贵忙蹲在地上开始整理东西,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风肆骁一把将奏书丢到林贵的脸上,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自己看看,这战王府还真是狮子大开口,竟然管朕要这么多东西…”
林贵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奏书快速地从上到下浏览起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当年皇上立后的时候也没这排场吧…战王府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您不允便好了,何苦置气。”林贵磕头说着。
林贵不问还好,他这一问,风肆骁瞬间bào怒,吼道:“滚出去!”
“是!奴才告退!”话落林贵撒腿就跑。
望着空dàngdàng的大殿,风肆骁眼中尽是怨毒,皇叔啊皇叔!待朕拿到宝藏,看你们战王府还能张扬多久!
突然,林贵又颠儿颠儿地跑了回来,跪到风肆骁面前,“奴才叩见皇上!”
风肆骁皱眉,冷声道:“朕不是让你滚吗?”
“是,奴才回来是想告诉皇上,东阳国使臣今日huáng昏时分就会到皇宫,晚宴的事…”
瞬间,风肆骁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右手死死可抓着龙椅的扶手,眸中疲态尽显,吼道:“滚!都是废物,这点小事还来问朕,礼监院的大臣都是吃闲饭的吗?”
林贵俯身趴在地上没敢抬头,心中则是叫苦不迭,他的皇上啊,要是没有您的命令,礼监院也不敢乱来啊。
“从前使臣来访,不都是礼监院处理一切事宜吗?”风肆骁问道。
“回皇上,以前礼监院接待使臣之前都有来请示过您,您都jiāo给战王处理了…”
在风肆骁冷冽目光的注视下,林贵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竟是没了音,一箩筐的话全部都咽回肚子里。
“滚!给朕滚!”
又是战王,又是!他风肆骁就不信,没有风绝宣在,他还应付不了一个小小的东阳国。
宫殿外
礼监院的两名大臣见林贵走了出来,忙走上前拱手问道:“林公公您终于出来了,不知皇上那边有何吩咐,还请您告知下官,下官好赶紧去准备晚宴接待使臣。”
林贵叹气摇头,抬步就要走。
大臣忙伸手拦住他,急着出声,“林公公这是怎么了,下官可是哪里做的不周?”
“杜大人,不是咱家不愿帮你,皇上他刚刚什么都未说,还差点降罪于咱家,真的没有办法。”话落将搭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给拿下,便疾步离开了。
两名大臣面面相觑,摇头叹息。
“要是战王没有出事,这点小事早就处理完了…”
“可不是,现如今该怎么办…”
“你可得小点声,否则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你我项上人头不保。”
“哎,看来只能按从前战王辅政…”
两人走远后,躲在远处树下之人才离开。
王府
南悠看着回廊中忙忙碌碌的下人们,心中很是疑惑,派柔儿一问才知,三日之后,风绝宣竟要大婚了,瞬间胸中怒火直冲脑门,“柔儿,去把那个下贱的乞丐带到哀家这儿来。”
“是,奴婢这就去。”
话落,柔儿颠儿颠儿地跑了出去。
站在大门口,柔儿徘徊不决,手抬了几次都没敢敲下去,太后娘娘真是太瞧得起她了。
许久
一咬牙刚要敲下去,门却开了,正好对上一张丑到不行的脸。
柔儿挺直腰板提高音量说道:“就你,跟我走,太后娘娘要见你。”
“哐啷!”门被关上,震了柔儿一脸灰。
“……”
顾许转头看向身后,风绝宣正歪着脑袋看着她,一脸无辜。
“阿宣,你这算是将太后和太后身边的人给得罪了个彻底。”顾许笑出声,见他仍是冷冷的没反应,喃着,“这人是你得罪的,不过估计这账都会算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