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追风忙伸手拦住上官戎浩,劝道:“大摆宴席,会不会有些铺张,现如今大战在即,最急需的便是军费和粮糙,莫不如留下这些银子给将士们添衣加ròu。”
“爹,孩儿觉得追风说的有道理。”
“确实如此啊!”
上官峥嵘满脸赞同地点着头,眸中尽是感慨,若是太后能有追风一半的心思,他的心也不会寒成这副样子,太后这些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见老爷子不停地摸着胡子出神,上官追风心底不由得长出一口气,看来老爷子已经开始动摇,应该不会广而告之了。
须臾
上官峥嵘说道:“那不如这样浩儿,该请的人你尽管去请,宴席我们就不摆了,让他们见证一下也是好的,反正他们也不差那一顿饭。”
“是,孩儿去了。”
“……”
上官追风嘴角一抽,要拦已经来不及了,“其实,也不必去请……”
夜幕降临
向来冷清的上官府,竟是热闹起来,受邀前来的同僚一个接一个地走进上官府,各个面上都带着好奇,上官老将军为人低调节俭,很少在府中办什么大事,这次派人急匆匆地送帖相邀,到底能是什么事?
“余大人,你知不知道老将军请我们来所为何事?”
“不知,送帖之人也是一问三不知。”
“难道说老将军老来得子了?”
“不可能的,老夫人过世那么多年,也没见老将军再娶,跟谁生去,更何况他都年过花甲,生得出来吗?”
暗处,上官追风听着众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声,嘴角早已不知抽了多少次,这些人还真是无聊,竟然如此编排她家爷爷。
半个时辰后,宽敞的上官府后花园早已挤满了受邀前来的朝中官员。
上官峥嵘这才带着上官追风走了过来,抱拳朗声说道:“感谢各位同僚能够到场,老夫今夜急着让大家来,是希望大家伙儿能帮老夫见证一件事。”
“老将军,看您高兴成这样,到底有什么喜事?”其中一人大声问道。
上官峥嵘一手摸着胡子,另一只手揽住上官追风的肩膀,带着她向前走了几步,朗声说道:“现如今边关qíng势如何,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很多大人虽然嘴上说必须支持,可却没有一人舍得让自家的公子来参军。”
有些被上官峥嵘说中的大臣,瞬间惭愧地低下头。
“然而,老夫面前的这位小兄弟,却在国难当头的时候,自荐参军,愿随老夫征讨东阳国,其勇气与大义胜过在座许多同僚,老夫甚是欣赏于他。”
若不是碍于同僚们都在,有些大臣都想夹着尾巴走了,可是这么多人在,只能硬着头皮忍下。
“所以老夫决定认他为孙儿,从今以后他便与我上官家共荣rǔ。”
“恭喜老将军!”众人齐声道。
站在后排的祁重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真是难得,竟然有人能被这老顽固另眼相待,倒是好奇这小子是何方神圣,自荐去边境吗?
越想祁重的嘴角弯得越大,突然大声问道:“上官老将军,下官有一事不明。”
“哦?祁大人有何事不明?”
上官峥嵘的语气不算和善,他自认识祁重以来,便看不上这人,堂堂七尺男儿,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整天一副流里流气làngdàng公子的样子,真是不知他是怎么爬到丞相这个位置上的。
祁重往前走了几步,笑容可掬地看着上官追风,“只是不知老将军认的这个孙儿,为何带着张修罗面具,难道说是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
上官追风嘴角一抽,心中开始问候祁重的祖宗八代,这姓祁的真是改不掉嘴臭的毛病。
“看来祁大人很是好奇我这孙儿长什么样子?”
“正是!”
见他仍是一副贱笑,上官峥嵘心中愈发地不快。
这时
他身旁的上官追风向前走了几步,站到祁重的面前,拱手说道:“这位大人,追风年少的时候遇到大火,半面烧的尽毁,这样带着面具,确实是因为丑到见不得人。”
“……”
一时间,祁重竟是觉得无还口之地,眼角青筋直跳,这大火烧的还真是有技巧,上半面脸尽毁,嘴部周围的皮肤却是光滑得跟蛋白一样,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