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衣服一披到李鑫身上,只见李鑫整个人抽搐起来,脸上一会狰狞一会痛苦,像发羊癫疯一样。
“这是咋了,鑫子?”刘婶见状,大急。
李鑫抽了一会,整个人一瘫,口里流出白沫来,眼里只看到眼白。
“啊,这是咋了?”钱奶奶大骇。
李玉篆和李大海终于追了上来,李玉篆跑进屋,一看,整个人就是一晕,就没差裁到地上,脱口而出:“李杰峰!”
李杰峰,正是国qiáng婶子的儿子,今年才六岁,却在一个月前与国qiáng婶子一起出车祸去世!
只见chuáng上的李鑫又露出诡异和贪婪的僵硬表qíng,左手再次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
这是李大海和李惠一家看到的qíng形。
而李玉篆看到的却是李杰峰以这个姿势躺在李鑫的身体里!满身是血,肚子里的肠还在往外淌!此时此刻,李杰峰正一脸幸福贪婪的笑!
☆、第九章 恐惧
李杰峰这名字一出,李大海、刘婶、李惠和钱奶奶俱是浑身一震,齐齐倒抽一口气。
谁不知道李杰峰母子于一个月前死于车祸!
双驼村小,村民几乎都是沾亲带故的。当时李杰峰与国qiáng婶子举行葬礼,村里几乎每家都有代表出席,在村里的都去了,搬到城里的,派代表回来。
因为是车祸横死,二人又是年轻媳妇和小孩子,丧主家可是真真切切的悲痛yù绝,与那种老人去世是不同的。
李大海至今还记得自己去葬礼时,往棺材瞅的那眼!
国qiáng婶子被压得半个脑袋都变形了!
第二天李大海还听守灵的人说,晚上听到棺材里传来不甘的哭声,吓得守灵的人俱是一哄而散。但第二天就出殡了,也没见发生什么邪事儿。
一个月过去,村里也没出过事儿,慢慢的,就把这对车祸惨死的母子忘记了。
而现在,李玉篆突然把他们给叫了出来,吓得屋里的人俱是心神一震。
钱奶奶脸色苍白过后,突然颤抖着指向chuáng上以怪异姿势躺着的李鑫:“我……我记起了!当时我去送他们时,虽然有被子盖着,但从形状看出,小杰的手是这样拐的……”
钱奶奶这话一出,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几人只感到屋子温度突然降了几度。李惠恐惧地后退一步,躲到刘婶身后。
李大海倒抽一口气,伸手摸出李惠给的红包,放到桌上:“哎呀,瞅我……果然是个老神棍,这事管不来!”
说着一把拉起李玉篆,转身要走。
刘婶见状,猛地扑了过去,钱奶奶也是一声嚎,还没哭叫李大海,却见刘婶居然一把抱着李玉篆哭了起来:“小篆啊,你要救救鑫子!你跟二妮好得像一个人一样,鑫子也是你弟,你不能不救他!不能不救!”
李惠呜呜哭了起来,不知是被吓得还是怎么了。
钱奶奶懵圈了,求李大海已经匪夷所思的了,这咋整到这个比李惠还要小一岁的小丫头片子身上?
李玉篆早被今晚的事qíng刷新了世界观,又遇上这样的,一时吓得有些六神无主。
在田头里,她打国qiáng婶子,凭的是一股气。是她吓傻了,而且潜意识里想震住国qiáng婶子。现在冷静下来,心下就怕了。而且她没真本事!
她只是能看到那些东西!
“哎呀,庆雄家的,你gān什么?”李大海老脸一阵青一阵白,又是无奈又是气,他连拽带拖的把李玉篆护到身后:“她懂什么?就一屁孩!”
说完拖着李玉篆就跑了出门。
“海叔啊!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来帮我家的忙的!小篆可本事了,不是把鑫子的魂招了回来?”刘婶哭着要追。
这个时候,chuáng上的李鑫突然咭的一声,笑了起来。李惠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地一声哭了。
刘婶身子一震,顾不得追李玉篆,回头望李鑫。
李鑫只顾笑,倒没做什么。但那表qíng实在太瘆人了,眼睛里没有瞳仁,只有眼白。表qíng扭曲着的笑,带着贪婪,喉咙里不住地发出咳和咭的声音。
这副模样前两天也有过,刘婶一家当时就觉得特瘆人。而现在,得知李鑫不是李鑫,而是一车祸横死鬼!那种感觉,已经不能用瘆人来形容!
即使作为母亲的刘婶,也不敢靠近。想出门找李大海帮忙,可一望门口,只见黑漆漆,乌dòngdòng的夜,想到在田头的国qiáng婶子,不知是不是已经跟着他们回来,现在就藏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