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梨花带泪,温润的烛光下,上官玥殷殷期盼的目光让岑渠的心化成万种柔qíng,忽的,岑渠便吻了上去。
有多少次了呢?
这个吻,真是一点也不让人讨厌,一点也不陌生,便仿佛在梦里吻到过似的,曼陀罗花独有的香气如一股清凉的chūn风般一股脑涌入了上官玥周身四遭,片刻的怔愣,上官玥慢慢笨拙的学会,逐渐转攻为守,努力的回应起岑渠。
笨拙而激烈,勇猛而暧昧。
嘴上那人的回应让岑渠欣喜若狂,很快的,岑渠又以高超的技术迅速攻城略地,让上官玥一个处子,无力倒在了他的怀中,气喘吁吁的可怜。
“这就是本王的答案。”
上官玥一双眼化成了一汪chūn水,岑渠憋了好久,才憋下一股再上前狂吻的冲动。
“你……你方才咬到我的唇了?”
“是吗?”岑渠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上自己的唇角,因为方才一场激吻,嘴唇红的拙劣,魅惑无比道,“这才叫咬,本王金枝玉叶,被你咬破了这一层皮,可不真成了家有悍妇,惧内的公子哥。”
这一典故岑渠最近是频频的用,上官玥说不过人家,忽的恶趣味一生,踮起了脚,对着岑渠一笑。
岑渠一阵眼花缭乱后,上官玥又以迅雷不及耳目之势,嘟起自己的唇,蜻蜓点水的点了一下岑渠的唇,惹的岑渠……心痒的可怜。
“这算是悍妇吗?”
上官玥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一汪chūn水dàng漾啊dàng漾,dàng的岑渠燥热。
二百一十四、岑渠的利用
“主子,裘铭今日便前去觐见帝君了。”
外头的雪意飘的越发的大,暖暖的三殿下府,裘铭如一尊石像一般,徐徐的站立于一方紫檀书桌前,面色未动,手上那一只笔依旧在行云流水的挥画,一方辽阔江山图渐渐露出了清晰的轮廓。
“主子……估摸,这个时辰,姑娘怕是也知道了。”
孟成的声音低了下去。
那行云流水的笔锋忽的滞了下来,岑渠握笔的那只手颤了两颤,好几次孟成以为岑渠会放下手中的笔时,岑渠却还是坚持了下去,很快的,那一副万里江山轮廓图终于做完。
“岑渠有心吗?岑渠的心一挖出来不都是黑的吗?他难道不是谁都利用的吗?”抱拳的海棠一身红衣,斜斜靠在门框上,对着岑渠冷嘲热讽。
“你闭嘴!”
孟成的声音提高一个度。
“我为何要闭嘴,”海棠冷哼道,“孟成,你皮痒了吧?皮痒就开打,开打我也不一定输给你!”
“来啊来啊来啊来,谁怕谁!
外头雪意下的越来越大,孟成和海棠一言不合就要开打,银色的长剑于飘扬的雪花下噼噼啪啪相撞,震的树枝上的白雪簌簌掉落。
岑渠没有说话,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话,外面是如火如荼的打斗声,于他而言,却是什么都是虚假的。
过了许久,岑渠的目光漫向天地缥缈的雪色,缓缓放下了手中那带有墨汁的画笔,微笑浮于嘴角,道,“一切都已经开始——
这一日的庆京很不平凡,在缥缈的雪色间,三朝元老,一门忠烈的裘家爆出一个惊天丑闻,裘铭在殿堂上拿出自己通敌卖国的证据,惹的满朝哗然,庆帝大怒,当场将裘铭打下天牢,派亲卫军去抄封裘家,裘氏一族正式落败。
裘铭被押至出这大殿时,庆帝为表对百姓的警示,特地让裘铭带上镣铐,绕着这庆京中街走上一圈,而押送者正是……上官玥。
大雪又开始纷扬落下,上官玥徐徐行于裘铭身侧,全身四遭如坠冰窖,冻的四肢彻底麻木。
“大庆第一少年郎裘铭,想不到竟是通敌卖国!”
“可怜裘家满门忠良,竟败在了这一代上。”
“还受教于……女相欧阳晴,真是丢尽了那欧阳晴的脸。”
一句句的闲言碎语,如一把把利剑一般,一刀刀戳在了上官玥心口,也戳中了……裘铭心口。
曾经他是大庆第一少年郎。
曾经他受教于第一女相欧阳晴。
曾经……他自豪于自己满门忠烈。
如今皆是……huáng粱一梦。
上官玥今日来三殿下府的时候,静的可怕,三殿下府内也是静悄悄的,上官玥无声无息的站在了岑渠身后,一直盯着岑渠的背影许久许久,一直将这人看到了眼里,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