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上官芙蕖你应当知道,我上官玥从来便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真要杀你,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
上官芙蕖看着上官玥凶恶的眼神,忽的心头生出了绝望的寒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喊道,“救命啊!”
“啪!”
还未等上官芙蕖呦呵完,上官玥手起一抖,将抵墙的上官芙蕖扔了下来道,“不过姐姐放心,我毕竟不是姐姐,还不到弑姐的地步。”
上官芙蕖整个人跌落在地面,花容失色的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新鲜空气道,“上官玥……玥……你便是个疯子,今日的仇……仇,我一定会记住的!”
“你的那些伎俩不是没有人知道,你更莫以为你可将所有人耍弄于鼓掌之间,姑姑念及你毕竟是上官家的嫡出,所以明知你要害她,也不挑明,是保全你的xing命,却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狠毒的理由。”
“姑姑她——”
上官芙蕖手抖的厉害。
上官玥居高临下看着上官芙蕖畏畏缩缩的模样,用帕子一下一下擦拭方才碰过上官芙蕖的手心道,“日后你最好不要再耍弄这些无谓的心机,要再让我抓到一次,下一次,你可就没今天的好运气了。”
“欺人太甚!”
上官芙蕖猩红着眼看向上官玥扬长而去的背影,愤怒狂吼。
二百七十四、救灾出行
冬季天寒,光线不比chūn夏亮堂,早上天蒙蒙亮抑或傍晚路都寸步难行,各家各户都往自家府门口挂上几盏灯笼。
“小慧姐,灯笼不够了。”
国士府内,府里的丫鬟奴仆们也都在忙忙碌碌往府门口挂上灯笼。
“哎呀,我再去找。”
小慧作为国士府主事的,到处噼噼啪啪寻着灯笼,寻着寻着,便寻到了上官玥的chuáng底下,拿出那鸳鸯并蒂的一盏花灯。
“别动!”
上官玥一声厉喝。
小慧被迎面而来上官玥的拔高音调给惊到,鸳鸯并蒂的花灯就要往地上坠去,上官玥飞身一下将自己垫在了地面,让灯儿落入自己怀中。
“小姐,”小慧忙扶起上官玥,扑了扑上官玥身上的灰道,“不就是一个灯吗?你用的着这么拼命吗?!”
上官玥撇撇嘴,盯着自己手中鸳鸯并提的灯笼许久,长叹一气道,“明个重新去买几个灯笼吧,这盏灯笼,不要动。”
说罢,又很嫌弃的将灯笼往小慧怀里一塞。
这到底是珍惜还是喜爱啊?
小姐对这灯的态度真奇怪。
小慧提着那盏灯笼,丈二摸不着头脑看着上官玥说风就是云的xing格,提着那盏灯笼发呆。
“这是你们户部下拨银两的问题!”
“这是你们……刑部督查不力!”
今早上朝,素来不和的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对方频频发难,拼了老命的把赈灾不力的责任推向他人。
一下朝后,司马淳和陈邵便追上了上官玥,往国士府里去,那司马淳在朝堂上还好好的脸,一到了国士府,顿时黑沉沉的可怕。
“几位大人喝茶——”
小慧煮上了清茶,往陈邵和司马淳面前放。
“哼,这些官员们个个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面的护着下面的,赈灾银哪里到的了灾民手中,真是国之大哀。”
骂人的是一贯斯文的司马淳,司马淳接过小慧的茶,却不是喝,而是重重往桌面一放,半满的茶水从茶杯内溢了出来,倒吓到了小慧。
“一帮老臣在朝堂上倚老卖老,占据了半面朝堂却尽不gān实事,实在是让人心寒,赈灾银到不了百姓手中,这户部和刑部没分到半分羹,打死我也不信!”陈邵这个bào脾气忽然变的文绉绉的。
“行了行了,你二人都出学堂如此久了,脾气怎么还如此毛毛躁躁的,一下朝到这里便一直在我国士府大发脾气,可别吓着我家小慧。”
小慧辛辛苦苦倒的茶被自己给打掉,司马淳是斯文书生,这才觉得自己做的不妥,忙抱歉的对着小慧道,“方才失礼,还请姑娘莫要见怪。”
上官玥一贯是没什么尊卑主仆之分的,对小慧疼爱就和妹妹似的,护短的很,司马淳和陈邵便也就拿小慧当妹妹看待,直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