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烟娇嗔的道:“爷这话可是不打自招了,不心虚您换什么衣裳洗什么澡?”
孟逊哈哈大笑,qiáng行在曲江烟唇上亲了一口,道:“jīng不死你。”见曲江烟俏脸微红,真和那枝上海棠似的,色心顿起,这一顿晚膳吃不吃还真没什么要紧的。
他作势要起,嘴上还嫌弃:“花钱买东西就能这么开心?”
曲江烟毫不羞愧的承认:“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奴婢就这么点爱好。”
孟逊失笑,到底随她拉着往前走,道:“你喜欢就好,爷是个大男人,女人家的东西,能看出什么好坏来?”
还没谁敢在这种琐事上缠着他。
曲江烟跺脚道:“银子是爷给的,奴婢就得花着让爷高兴才是。”
孟逊扬眉道:“这是什么话?银子给你了就是你自己的,你高兴怎么花就怎么花。”
曲江烟立住脚道:“莫不是奴婢白白把银子给了街上的乞丐,爷也要赞一声做得漂亮么?”
孟逊大笑,道:“想不到爷的心肝还有这等豪气?就是打赏了乞丐又如何,只要你高兴。”
曲江烟笑得眉眼弯弯,道:“有爷这句话,奴婢算是彻底放心了,您不知道,打从一回来,奴婢耳朵就没得清净,谁都说奴婢做错了,听得多了,奴婢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没半刻消停,生怕奴婢花钱散漫,遭了爷的嫌弃。”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37章 质疑
曲江烟并不知道香凝在这之前已经和孟逊私下里给她点过眼药水了,可她这心无诚俯的话倒恰恰和香凝的话进行了前后照应。
香凝说的不错,可曲江烟落落大方,孟逊便琢磨出点香凝话里带了些酸味。说到底,还是嫉妒江烟了。
女人啊,这点子小心机,真是可笑又可叹。
相较之下,曲江烟的这点粗俗反倒浅近、直白的可爱,孟逊暗暗对香凝便越发不喜,就算她没坏心没私心,可她背着江烟说的那番话,总有一番表功的意思在里头,好像她多宽厚、大方,一心为了江烟好,可江烟却不识好歹,非但不领qíng,说不定还说了好些难听话一样。
孟逊抬眼打量了一回曲江烟,道:“你花都花了,再忐忑有什么用?放心,爷不会因为你多花几个钱就嫌弃你的。”
曲江烟不耻下问:“那爷会因为什么嫌弃奴婢?”
孟逊眼眸漆黑,忽的俯身在曲江烟耳边低语了一句,曲江烟小脸绯红,跟被烫了似的,跳开一步,骂道:“讨厌,谁要理你。”
等见了曲江烟买的东西,孟逊实在笑不出来了,不是他心疼银子,可花银子买了一堆破烂回来,他实在是无语。
半晌叹口气道:“真是眼皮子浅,什么好东西,你都往府里划拉?”
曲江烟娇嗔道:“奴婢就是没见识过好东西么。”
孟逊道:“罢了,原也怪不得你。回头叫人把这些破烂东西都扔出去或是赏了谁吧,把库房里的东西都拿来,替你布置上,也让你长长见识,别回头丢了爷的人。”
曲江烟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咬唇歪头瞅着孟逊。
孟逊知道她有话要说,便道:“怎么?”
曲江烟楚楚可怜的道:“奴婢不敢说。”
孟逊气道:“甭跟爷这耍花枪,爱说不说。”
曲江烟便摇着他手臂,恳求道:“爷不生奴婢的气,奴婢才敢开口。”
孟逊还是很受用的,当下一扬下巴:“喏。”
曲江烟忙伸手替他倒茶,恭敬的端过来。
孟逊喝了半盅,才道:“爷在外头累了一天,好容易回到家想歇歇,你就拽着爷不依不饶,非要看你那一堆破烂东西。看也看了,你有话不直说,竟跟爷捉迷藏,你欠打不欠打?”
曲江烟殷勤的道:“都是奴婢的错,爷既是累了,奴婢替爷捶捶背?”说时果然褪了鞋上了榻,半跪在他身后替他捏肩捶背伺候得孟逊舒服了,他才眯着眼睛道:“你不就是还惦记着出府的事么?是不是打量着有了你自己的窝,你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哪怕是越了规矩,也没人管着你?”
曲江烟点头如小jī啄米:“爷明鉴。”
孟逊捉住肩上曲江烟细滑的小手,将她拖进自己怀里,望着她那清澈见底的眼睛端详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这小蹄子敢是不信爷么?爷既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只是你这么急于求成,倒让爷怀疑你的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