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比他矮半个头的高大身姿,轰然倒地。
拳风凌冽,夹杂着怒火,夹杂着郁气,这一圈,劲道十足十。
门外响起了冠岩的抽气声,这两位可都是皇子,他该怎么办?
此事办好了,无功无过,办砸了,那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
缓缓的从地上起身,邪气的抹了抹嘴边的血迹。
他越是这样,他的心中越是痛快。
此时,掌柜的紧张的跑了过来……
江南
“殿下,后院出事了。”紧张的向呼延倾宇禀告。
二人大惊,忙大步往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茅房门外,两名丫鬟正躺在地上。
二人都无比了解杜小七,知道这是她的惯用手段‘麻醉针’。
心沉了又沉,面色一变再变。
此时的二人早已忘了方才的剑拔弩张。
“后门!小七定是从后门走了!”呼延倾宇失声道。
二人忙往后门走去。
后门大敞,门上的木栓被丢弃在一旁。
毫无疑问,杜小七是从这里跑了。
呼延逸尘看向空dàngdàng的门外,铁青的面色,咬着后槽牙。
“跑了?又跑了!”
空旷的后门外,哪里还有杜小七的半分身影。
正门前,冠岩看着二位祖宗铁青的面色,老实的待在一旁不敢言语,努力降低着存在感。
事与愿违。
“冠岩,你速去将城门关闭。”呼延倾宇冷冷的嗓音,吩咐着一旁的冠岩。
冠岩应声离去。
终于可以离开此地了,再在这里呆下去,得少活多少年。
呼延逸尘手指攥了攥,眸色沉了再沉。
满脸的怒气如同一个嗜血的魔鬼。
甩袖上马,离开了醉香阁,边上的暗卫也消失在了视线中。
那个丫头机灵的狠,胆子还大,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他必须要好好部署,否则,有一有二还有三,抓回来,又有何用?
腿长在她的身上,她能跑一次就能跑第二次,第三次。
坐在将军府的正堂上,看着下方的暗卫,部署着抓捕杜小七的计划。
不能伤着,不能碰着,她这次的出走,与往日不同。
他知道,这次是伤了她的心了。
最让他担心的就是她的身体。
身体状况差成那样,竟然还有胆逃跑。
恨恨的咬着后槽牙,拿这个小女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此时已近年关,乃是一年中,最冷的时间段。
杜小七披着呼延倾宇宽大的披风,颤抖的走在荒凉的路上。
方才偷偷去暖棚查看了一下。
她配置的药物已经起了作用,有沈青在,后续他应该能够处理的很好。
忙然的看向前方,她该去哪?
摸了摸怀中呼延倾宇给她的银票。
嘴角一丝笑意蔓延。
像苦涩,似自嘲。
一直想要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想到会已这种方式开始。
可真够láng狈的。
身后一辆马车疾驶而过,在前方,复又停下。
车窗内探出一个年轻的男子。
男子面上带着面罩,看不出其长相。
“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在下搭你一程?”男子清脆的嗓音响起。
容洛,家住江南水乡,家中乃江南种植糙药的大户,此次进京,只为打通江南到京城的药材通道。
这次,很意外的谈妥了一笔生意。
家中历代种植糙药,对医术也有所钻研,方才看到女子背影微颤,就知晓此女子身子必定不好。
犹豫了一番,爷爷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多管闲事。
看着孤零零的拖着病体的女子,还是心有不忍。
杜小七看向前方,迷茫的视线,只能看清前方有一辆马车。
她很清楚此刻的身体qíng况,全靠着意志力撑到了现在。
此时看向前方的马车,紧绷的心神一放松,再次昏倒在了地上。
qiáng睁着迷茫的双眼,只看到马车上下来一个模糊的身影。
还有那遥远的声音。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伸手将倒在地上的杜小七抱起。
赶车的童子见自家少爷将陌生女子抱进了马车,嘟着嘴,不qíng愿的道:“公子!你忘了老爷出门时怎么jiāo代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