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同,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咱们种糙药不就是为了救人?行了,赶你的车吧,其他的不用你多嘴!”男子轻嗤着马车外的男童,完全一副大哥哥的样子。
马车内,容洛为杜小七盖好棉被,车内并没有暖炉,马车奔驰,带进来的冷风chuī的似乎比外面还要寒冷。
伸手为杜小七把脉,紧紧的蹙起眉头。
这名女子竟然能在如此体虚的qíng况下,走了这么远的路,简直是不可思议。
“豆豆,到前方的补给站停下,去置办一个暖炉来。”嘱咐着外面赶车的童子。
“公子,你又忘了老爷的吩咐了!”豆豆极其不qíng愿的道。
“我没忘!富贵不能yí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记着呢!可是,我就想要个暖炉,其他的你不用管了,到站之后,下车去给我买个暖炉来。”语气中和豆豆一样,满是不耐。
“是,知道了,少爷!”到时候,老爷罚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心中不满。
马车一路向南驶去,谁也没有料到,这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上,躺着京城内正在四处搜查的女子。
两个同样优秀男子心尖上的女子,正在从寒冷的北方,昏沉的走到了温暖的南方。
行走在路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半个月已经过去。
在这半个月中,杜小七身子也在容洛的照料下,好的差不多了。
她感觉她就是被容洛捡回来的流làng猫。
在得知她没有家人的时候,容洛热qíng的收留了杜小七。
惹得赶车的豆豆一阵阵的不满。
“少爷,我给你说,你回去,有你好看的了。”救人就救人吧,还要将人带回家,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他似乎已经看到老爷子那气一翘一翘的胡子了。
“七七,你不用管他,你看他那死样子,少年老成都不足以形容他!”看到杜小七尴尬的面色,忙安慰道。
“是是是!我的好少爷,我少年老成,您童心未泯行了吧!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豆豆在车外,仍不满的嘟囔道。
杜小七勾唇一笑,这个豆豆,除了嘴毒了一点,其实还是蛮可爱的,虽然才十几岁,但是出口的话,嗯,确实少年老成了点。
马车驶进了江南的一座古朴的城镇,这里温暖许多,确实比京城的冬日要舒适。
京城,一个充满了她复杂记忆的地方,希望此生不再想起。
掀开窗帘,看向外面的景色。
小桥,流水,还有只剩枝gān的垂柳。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安逸,到了chūn夏季节,应该很美。
马车停下,门外的叫卖声更清晰的传入耳畔。
处处透露着生活的气息。
“少爷,到了。”马车外响起了豆豆慢吞吞的嗓音。
“七七,走,到家了,我们下车,你不用紧张,家里的那个老古董,你不用理他就行了。”容洛从马车上跳下,将车帘挑起。
容府
‘容府’两个繁体大字落入眼帘。
门脸不大,处处透露着一股古香古色的味道。
像是书生的宅院。
只有门口两个石狮子诏示着容家在此地的地位。
容洛扶着杜小七下车,缓步走入府中。
“老爷,我们回来了。”豆豆朝里屋高声喊道。
容府不大,但假山石雕却一样不少。
少了空旷感,多了几分人味。
“回来就回来吧,大声嚷嚷着做啥子?还要举家欢迎不成,祖上都没有你这么大的派头!”正堂中响起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丝毫不在意自己比豆豆还要大的嗓门。
豆豆缩了缩脖子,完了,少爷死定了。
杜小七抬头望屋内看去,只见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拄着龙头拐杖从房中走出。
稳健的步伐,让人怀疑他手中的拐杖只是装饰品。
老人看见容洛身旁的杜小七,脚步稍作停顿。
“爷爷!”容洛恭敬的向老人行礼。
杜小七随着容洛一起躬身。
“臭小子!咳咳,洛儿啊,进屋再说吧。”习惯了大嗓门的老人,显然是不想在杜小七面前丢面,轻咳着压低了嗓门。
转身往正堂走去。
容洛朝杜小七使个眼色,二人跟着容老爷子往正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