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州歌挑了挑眉,对姚之信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是该说他破罐子破摔好,还是说他没有脑子好。既然暖暖在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定下来的时候愿意为她做这些事,那姚之信应该就知道暖暖对她的感qíng肯定不一般了,而且既然做都做了,难道姚之信觉得说这样的话就能刺激他,挑拨他们的关系?
轩辕凤暖先是眉头一皱,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唇,笑容里满是恶劣,眼神里还多了一丝诡异的光。
他低笑了几声才缓慢的说道:“你这样说本王可不敢当,毕竟说到对女人言听计从这件事,本王觉得你的父亲姚怀信还有姬昊仁好像比本王更在在行,不然的话当初又怎么会一个个为了外面的贱女人而抛弃了自己的糟糠之妻呢?当年姚怀信为了能顺利坐上姚家家主的位置娶了不喜欢的大家族的嫡小姐,可是背地里却在外面和其他的女人勾勾搭搭,最后甚至带着外室之女回到了姚家,活生生的把自己的发妻给气死了。”
“然后这个低贱的外室之女随着自己的嫡姐嫁到了洛邑,最后有其母必有其女,她也学了自己母亲的那招,暗地里勾搭了自己的姐夫,背叛了一向疼爱她的嫡姐,最后还害死了嫡姐。啧啧啧,本王自问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如此下贱卑劣又丧心病狂的事qíng来的。所以你刚才说的话本王觉得不妥啊!”
姚之信听到他的话面色大变,满目惊悚,“你、你怎么、怎么知道、知道会知道这些事!”
这不可能!轩辕凤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这些事现在应该没人知道了才对,也没有人会说起,大家都已经忘记了当年的事了不是吗?生活在洛邑的轩辕凤暖怎么会知道?
妘州歌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奈,“暖暖,不要抢了我该说的话,你这样说,我接下来要怎么说啊?”
他都说了,她再说岂不是没有意思了?
轩辕凤暖看着她很是委屈的样子,“歌儿,你都看到了,听到了,是他先挑衅我的。”
妘州歌横了他一眼,“你也出去!”
轩辕凤暖瞪大了眼,“歌儿,为什么我不能留下来?”
妘州歌蹙眉想了想幽幽一叹说道:“大概是我不想让你听到以前的事吧。”
她脸上闪过了一丝惆帐和苦涩。
虽然说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她也不再是姚子暇了,可是毕竟是自己经历过的,灵魂还是那个灵魂,前世一个女子该经历过的事她都经历过。她嫁过人,被辜负过,背叛过,抛弃过,即使他不介意,但是她也是会介意的。
轩辕凤暖沉默了起来,似乎明白了她的顾虑,半响才点了点头,叮嘱道:“那你自己小心,如果有什么事就喊我,我在外面等你。”
“嗯,你出去吧,没事的,这里是你瑞王府的地牢,还能出什么事?不用担心。”
轩辕凤暖点了点头,yīn鸷的看了眼姚之信轻哼了一声才走了出去。
按理说轩辕凤暖离开了只剩下妘州歌一个人独自在大牢里,姚之信应该会放松一点才对,他一开始也这么认为了的,觉得自己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可是很快他就发觉,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妘州歌的存在让他更加的jīng神紧绷了起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因为我要报仇啊!”妘州歌定定的看着姚之信,见他满脸警惕轻声说道。
“报仇?报什么仇?我们姚家和你妘家向来没有仇怨,还是说你因为和子臻那点私怨才故意想要害我?”
妘州歌轻叹了一声,“姬子臻那点事远远不够让我花费如此大的力气,你忘记了,当晚你昏过去之后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当年姬子晟的死也是我一手策划的,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姬家的一个一个个不得好死,你姚家的人也别想逃,你那个早就该死了的娘……都是我让人做的。他们死了,下一个应该就轮到你了,不过你也别伤心,我想应该很快就会有人下去陪的。”
“妘州歌!你这个毒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发誓只要我离开这里,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处的!”姚之信被她的话刺激得qíng绪失控,在牢房里吼叫着,声音里满是愤恨和彻骨的恨意。
当年娘带着姚家的人来洛邑奔丧,可是谁知道却是一去无回,不但如此,最后连尸体都没有保存下来,化作了一坛子的骨灰,回到扬州也只能匆忙下葬,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