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寒文皱皱眉,想要有些新鲜的点子真的有点费脑筋,“少爷,你看下雨了。”刚才还只是yīnyīn沉沉的天空现在已经飘起了细雨。
冯祈转头看着窗外的细雨,空气里都是泥土的味道。赖寒文去拿了一件披风给他,“少爷,把这个披好吧,小心待会受了风寒。”
冯祈坐在窗边,把披风拢好,虽然他并不想像个弱小女子一般对自己处处小心,可是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任xing。
“少爷。”
“嗯?”
“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对我这么纵容?我做什么你都由着我?”
“呵。”冯祈轻笑一声把目光放在他脸上,“有时候养一只小宠物也挺有意思的。”关键是这只小宠物的目光时时刻刻都放在自己身上。
“额。”赖寒文挠挠脑袋,对他这个回答颇有些无语。
两人坐在窗边一直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小雨,宁静而美好。
夜晚,赖寒文的房门被人敲响,他连外衣都没穿就急急忙忙的打开了门,“翠碧姐姐,怎么了?是不是少爷出事了?”
翠碧一脸焦急却很镇静,“少爷受了风寒,估计是下午坐在窗边chuī了冷风。我现在去请大夫,你去少爷房里照顾他一会。”
“好。”赖寒文顾不得再多说,快步跑进冯祈的房间。
冯祈躺在chuáng上不停咳嗽,赖寒文走过去扶起他,触手的温度烫得让人心惊。他是真的没想到冯祈的身体如此的脆弱,下午chuī了一点风晚上居然就发烧了。
“水。”冯祈因为发烧的缘故,整个人的脸色都红彤彤的,嘴唇有些gān,说话有气无力。
赖寒文去桌上倒了一杯冷水,想了想又换了一杯温水才走回chuáng边喂他喝下。一直喝了两三杯,冯祈才觉得嘴里好受一点。
靠在枕头上,冯祈看着赖寒文皱眉,“怎么连外衣都不穿?若是像我一样病了,谁来照顾我?”
赖寒文正在用毛巾帮他擦身体让他好受一点,听到他的话不以为然,“没事的,我的身体没那么脆弱。”
看他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冯祈语气有些qiáng硬,“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若真的出了问题,受苦的只会是你自己,别人都替代不了。”
赖寒文见他有些生气,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他生气,而且他不得不承认冯祈说得很有道理。他生病了其实无所谓,但是到时候又传染给冯祈加重他的病qíng就不好了,“那你等一会,我马上回来。”
“去吧,就这么一点风寒,我早就习惯了。”
听他这么说,赖寒文有些心疼,小心的帮他盖好被子就快速的跑回了自己房间,等他穿好外衣回去的时候,大夫已经到了。
赖寒文和翠碧安静的站在一旁看大夫为冯祈诊脉,一言不发的诊完脉,大夫起身写药方,又细心嘱咐翠碧。看他们说话的方式和语气,想来大家都是熟人了。
翠碧去熬药,赖寒文就坐在chuáng边继续帮冯祈擦身子,“唉。”
“怎么叹气?”冯祈躺在chuáng上也没事,所以眼睛一直看着赖寒文的动作,听见他的叹息声有些诧异。
赖寒文摇摇头,“我只是有些心疼你,从小到大你肯定受了很多罪。”
冯祈淡淡的笑了笑,“在我看来,能活着,已是最大的幸运。”
伺候冯祈喝完药,夜晚已过去一大半,翠碧回了房间休息。赖寒文坐在chuáng边看着睡着的冯祈不放心离开,因为按照他的经验,后面几个钟冯祈应该会反复发烧。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本来已经退烧的冯祈再度高烧,赖寒文冷静的帮他用毛巾敷额头,一直到他退烧才松了口气。
如此反复几次后,赖寒文也困得不行,但还是坚持的坐在chuáng边。因为发烧的缘故,睡着的冯祈一直踢开被子。赖寒文害怕他受了凉病qíng会更严重,所以一见他踢开被子就帮他盖上。
最后实在是盖得挺累,就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既省去了盖被子的时间,又能让他出出汗。
天微亮的时候,赖寒文摸了摸冯祈的额头,已经恢复到了正常温度,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等一切放心下来才发觉自己又累又困,随意的趴在chuáng边就睡了过去。
冯祈慢慢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而自己的身上却像压了一块石头般如此重。侧头一看才发现是午流正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昨晚虽然睡着了,但是他一直能感觉到有人不停地帮他敷额头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