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侧脸,冯祈觉得他应该累得不轻。从chuáng上坐起来,浑身无力。但他还是把赖寒文拖到了chuáng上并盖好了被子,做完这些以后,他额头出了一层细汗。
正巧这时翠碧开门进来,“少爷。”看到chuáng上躺着的人,翠碧自觉压低了声音,“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我让人准备了一些清淡的粥,现在要不要给你梳洗?”
冯祈点点头,“我们出去吧,让他一个人睡会,昨晚他应该累坏了。”
“好。”翠碧把衣服给他穿好,又不放心的拿了一件厚的披风给他披上,两人这才出了房门。
赖寒文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看到陌生的地方,他猛的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
“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冯祈坐在窗边正在画画。
赖寒文下了chuáng奔过去,冯祈画的是昨日下午下雨时的qíng景,“你的身体好了吗?”
“有你照顾我一夜,我若还没痊愈岂不是对不起你?”
“那就好。”赖寒文揉了揉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我能先去吃饭吗?待会来找你玩。”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话里有什么问题,冯祈也不道破,只是点点头,“去吧。”
洗漱完,赖寒文去了厨房吃东西,快速的吃完就跑回了冯祈身边。看他认真的画画,赖寒文也不好打扰他,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
冯祈的手指修长,拿着毛笔的样子赖寒文看着恨不得上去摸摸,但又莫名的觉得有些眼熟。
“少爷,老爷让你过主厅去。”刘管家在门口敲了敲门以后径直走了进来。
冯祈没有回他,只是把最后两笔画完才抬起头,“我知道了。”
把笔放在一边,冯祈不自觉的皱眉,爹已经很久没有见他了,而且平时没什么事他也不会过来看他,今日这是怎么了?
冯祈带着赖寒文跟在刘管家身后一路去了主厅,主厅除了冯祈他爹,还有他名义上的娘,还有先前看到的冯昭。冯月是二姐,早已出嫁,所以没什么重大的事是不会回来的。
“爹,娘,大哥。”
“嗯,听说你昨晚又请了大夫?身体可好些了?”冯祈他爹坐在首座,慢悠悠的喝茶。
冯祈随意坐了一张凳子,赖寒文跟着站在他身后,“只是受了些风寒,已经无碍。”
“那就好,你从小身体就不好,未足月就出生,你娘也因为你落下一身病根早早离去,能看到你长这么大,我已经很满足了。”
冯祈右手在袖子里握成拳,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些年一直是爹在照顾我,我才能平安长大。”
“所以,今天我叫你来,也是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爹但说无妨。”
“你知道周尚书家那个女儿早已到了可婚配的年纪,而他昨天正好到我们府上商议,他很看重你,你若是做了他女婿,往后的日子……”冯父故意没有说完,但是后面的意思却是所有人都懂的。
本以为有这等好事冯祈会高兴,没想到听了他的话,整个人脸色yīn沉,“爹难道忘了周尚书家的女儿是个傻的不成?而且她已三十出头,比我整整大了七八岁,你让我娶她?”
“就是因为知道她是傻的所以才让你娶她,不然你以为这等好事会落到你这个病秧子身上?”冯昭在一边幸灾乐祸的嘲笑。
“冯昭。”冯父眼睛一瞪,冯昭愤愤的噤声,冯母有些不满的看了眼冯父,又看向一脸愤怒的冯祈,“小祈这些年请的大夫花的银子我们可从没亏待过你,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不是我们同意你请大夫为你看病,你早就已经死了。我们冯家养你这些年,你也该报恩吧?再说了,就算那姑娘年龄大是个傻的,可她好歹也是尚书之女,娶了她你以后前程似锦,有什么可委屈的?”
“既然这样,那这个平步青云的机会就让给大哥吧。”
“我呸。”冯昭恨恨的啐了一口,“冯祈我告诉你,今天我们只是告诉你为了让你有个准备。爹早就已经答应了尚书,半月后你就是尚书女婿了。”
“你们怎么可以没有经过我同意就私自决定我的人生大事,咳咳咳……”
赖寒文拍着冯祈的背,满脸心疼,“老爷,感qíng这种事向来都是讲求你qíng我愿的,qiáng迫的感qíng是不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