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就是责难我两句作罢,我才不怕!”
她说的都是道理,萧廷玉知道,可他之所以有恃无恐,却是因为一早就料定了严锦宁为了名声,根本不敢把事qíng闹大,只能就范。
谁曾想这个丫头发妻很来,竟是不计后果的。
萧廷玉试着想要爬起来,奈何头晕目眩,又糊了一脸血,根本就动不了。
严锦宁可不跟他废话,就要举起花瓶砸下,千钧一发,却见她侧后方的一扇窗户被撞开,一个蓝袍的高大汉子翻了进来,一把夺了她手里花瓶。
严锦宁吓了一跳,顺手掏出袖子里的一根发簪反手就要刺。
“二小姐,是我!”闫宁连忙沉声说道,隔着袖子,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严锦宁一愣,拧眉道:“你怎么会过来?”
闫宁的目光闪躲了一下,随后勉qiáng镇定心神道:“哦,今日是二小姐及笄的大日子,殿下说他不能过来,所以差属下过来和您知会一声。”
严锦宁及笄,司徒渊当然没什么理由登门观礼的,这一点好无悬念,哪里用得着特意让闫宁来告诉她?
严锦宁满面的狐疑。
闫宁却唯恐她再追问,赶紧上前提起了萧廷玉,黑着脸道:“这个人就jiāo给属下去处理吧,别脏了二小姐的手。”
严锦宁虽然不怕把事qíng闹大,但如果能够撇清了gān系,她又何可不为?
想了一下,她点头,“嗯!”
闫宁单手就拎小jī一样的把萧廷玉提起来,看见这个,当真也是火冒三丈,眼神就能杀人一样。
严锦宁又面无表qíng的看了萧廷玉一眼,然后道:“你既然来了,就再多帮我一把,这个人,总要让她物尽其用的。”
她面上表qíng,带着深不可测的冷笑。
萧廷玉看得一个激灵。
闫宁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严锦宁jiāo代了他两句话,他迟疑了一下才点头,提着萧廷玉仍是翻窗而出。
这边他们人刚走,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吵嚷声。
严锦宁合上窗子,快步从内室走来,迎面杨妈妈已经推开门,冯氏和严锦玉一行已经闯了进来。
严锦宁猛然抬头,看着很是愣了一下,吃吃道:“母亲?”
话音未落,严锦玉就提了裙子往里冲,动作迅猛,把严锦宁撞了个踉跄。
“小姐小心些!”玲珑和灵玉赶紧上前,把严锦宁往旁边扶了两步。
冯氏的脸色不好。
严锦宁的这间屋子虽然不小,但是内外两室的摆设都一目了然,根本就藏不住人。
严锦玉是势在必得的,不想进门却意外扑了个空。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反应了一会儿就又重新冲出来,心里气愤非常,冲到严锦宁面前,抬手就又要动粗。
严锦宁在她们母女面前如今是连苦ròu计都懒得用了,直接一把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小贱人,你放手!”严锦玉怒骂,“刚才你不是很嚣张的跟我动手吗?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打我?我非要让你知道厉害!”严锦宁也不介意,只是错过她去,看着冯氏道:“母亲,今天是我行及笄礼的日子,大姐却找上门来闹,之前不得已,我叫人把她请出去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她这是变本加厉?母亲过来,难道还是为了
给她撑腰的不成?”
现在哪怕是和冯氏,她也已经不在乎是不是要撕破脸皮了。“你这是什么话?”冯氏心口一堵,脱口斥责,话音未落,严锦宁已经打断她的话道:“我挨了打,其实倒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今天是什么样的日子,想必母亲比我有数,这个时辰,观礼的客人应该都到齐了
吧?万一大姐让我脸上挂了彩,回头到了人前,我怕母亲您会面上无光。”
冯氏几时被人这样叮嘱过,一张脸顿时黑如锅底灰。
严锦玉见她居然连冯氏都不放在眼里了,眼睛一瞬间瞪得老大,怒骂道:“你这小贱人,难道还反了你不成?你竟敢当面顶撞母亲?你这是不孝!”
“因为大姐你太不知轻重了,我才不得不为了母亲的颜面考虑!”严谨宁道,就是牢牢的抓住她的手不放。
严锦玉试着挣脱了两下无果,还要再骂,冯氏已经走上前来。
她看着严锦宁,面容严肃,也不再伪装成平时慈爱的样子,只是说道:“行礼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你们两个再不懂事,要闹也不是在这个时候的,还不都给我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