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关于将来,她是从来就没有长远的打算过的。
重活一世,她只把自己当成一只讨债的恶鬼,是个不计较得失,也没有未来的人。
严锦宁的心头如是被什么狠狠的堵了一下,但是回归最初的本心,她却又逐渐的释然了——
是了,从一开始,她不是就从来没有过那些奢望的念头呢?现在又何必自寻烦恼。
“我——”于是深吸一口气,她刚想要开口说“不后悔”,眼前却有大片的yīn影罩下来。
她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可是司徒渊落在她脑后的手却拦住了她的后脑,没给她机会。
他的唇印上她的,触感温润而柔软。
严锦宁的整个心跳都在瞬间静止。
她愕然瞪大了眼睛,可是眼前黑dòngdòng的一片,她还是看不到他脸上的表qíng,只有温润的呼吸喷薄在她面上,微微的有些痒。
她的整个身子僵硬,像是一具木偶一样,僵直不动。
司徒渊知道自己吓到她了。
其实他原也不想这么突兀的冒犯她,可她那么一本正经的要和他保持距离的时候,他却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喜欢她所限定的距离。
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他方才齿关轻启,含了她的唇瓣细品。
她的味道是一如料想当中的美好,柔柔的,软软的,带着缓慢呼吸中的温润气息。
这一刻,她在他掌中,就是一直以来那个乖顺女孩子的模样,那是他喜欢的模样。喜欢她用软软的清澈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微微脸红着和他说话的模样。
这一刻,虽然看不到,但他也能清楚的想见她红着脸局促又无措的样子。
这个小女孩,不管她对外伪装的多么坚qiáng,可是在他面前,他从来都伪装不了。
心中的感觉莫名的愉悦。
她却居然傻傻的都不知道挣扎和反抗,就那么任由他突如其来的侵占她的领地,顶开编排的贝齿,攻城略地。
她一直都不在状态,身体僵硬的站在那里,只有脸上的温度在不断的攀升,最后反而是司徒渊于心不忍,退了出来,又温和的浅吻了一下她水润的唇瓣。
他鼻尖贴着她的鼻尖,蹭了蹭,声音低哑的叹了口气,“吓着你了?”
听到她的声音,严锦宁才如遭雷击,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他的两只手就扶在她的肩头,她也无处可躲,就只能尽量的压下狂乱的心跳声,咬着嘴唇不说话。
“宁儿!”司徒渊又抬起一只手来蹭了蹭她的脸颊,无奈的道:“在我看来,你永远也都不过就是这个样子的。外人的看法,那重要吗?”
外人的看法重要吗?她真正在乎的,其实也只是他一个人的看法而已。
他说这话的时候,严锦宁觉得自己是该感动的。
她慢慢的抬起眼睛,于黑暗中追寻他的目光,斟酌了许久才认真的开口道:“那……你能退掉定国公府的婚事吗?现在皇后娘娘赐婚的懿旨还没下来。”
这样,也不至于会对丛蓉的名誉造成损伤。
诚然,如果丛蓉私底下会受到的打击就另算了。
司徒渊沉默了一瞬,却也几乎是不假思索道:“这件事你不要管,总之你给我时间,最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jiāo代的!”
严锦宁听了这话,也没有丝毫的意外。她抬手推开了他,后退一步,开口的语气依旧平静和理智,“其实你自己就很清楚,这些事牵涉朝局,并不应该感qíng用事的。你娶了她和娶我之间的差别,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哪怕这场联姻就只是一个幌
子,但是它却能节省你太多的时间和力气。而我,一无所有,只会成为你的负担。”
她根本就从没深究过司徒渊要从和丛家的这一场联姻中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但是心里却很清楚,他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是说明这是一条他必须要走下去的捷径。
在大位之争面前,一步错,满盘皆输,甚至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人头落地的,这种qíng况下,真不是该矫qíng和计较感qíng的时候。
司徒渊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在试探自己,却也只是顺着她的套路给了最诚实的回答。
“你走吧!”最后,还是严锦宁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以后都别来了。”
她背转身去,意志坚决。
司徒渊没有再开口挽留什么,是因为知道她的xing子,qiáng留是留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