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显然,后面就不关他的事了。
有些热闹都送上门来了,难道不看吗?
司徒宸咬着牙,腮边肌ròu都在隐隐抖动。而萧敬斋看到事qíng有变,知道不能让这么多人跟着了。当时他们故意把大家都引到书房,那是为了栽赃嫁祸司徒渊的,当然是认证越多越好,可是现在事qíng突然发生了超乎想象的变故,这些人留在这里反
而有可能成为累赘。
勉qiáng定了定神,萧敬斋就对南康公主道:“今天我们府上宴客,出了这样的事qíng实在是失礼的很,你还是先带客人回大厅去吧,这里我会处理善后的。”“不行!”南康公主一心想要拿下司徒渊,自认为已经咬死了司徒渊的把柄,哪里肯在这时候撒手不管,说话间已经气势汹汹的提了裙子转身往院外走,“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这样猖狂!”
萧敬斋根本就拦不住她。
“母亲!”萧廷玉沉声唤道,和严锦玉一前一后的跟了去。萧敬斋焦头烂额,但却不能放任不管,于是只能自行朝众人拱手施了一礼道:“事出无奈,让各位受惊,是我们府上招呼不周,这里我们夫妻还要处理一下,请各位移步前院的大厅,稍作休息,稍后我们夫
妻会亲自过去给各位赔罪的!”
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就算还有人想等着看结果看热闹——
可是只看太子殿下身上透出来的那股子寒意就没人敢触霉头,纷纷敷衍道:“驸马客气了,你们先忙,不必顾虑我们!”
一行人低声议论着,纷纷的散了。
司徒宸这时还满眼愤恨死死的盯着司徒渊,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fèng里挤出来,“没想到本宫还是低估了你了,老七你真是好手段!”
司徒渊莞尔。
他没否认此事是和他有关的。
这个时候唯恐天下不乱的司徒海晨却是逆着人流挤进了院子,脸上qiáng装出来一种虚假的很鲜明的惊讶之色道:“怎么血腥味这么重?我刚看到海玉的人把闫宁扶着去客房了?出什么事了?谁伤的他?”司徒海玉多少是有点担心眼前的这个局面的,就扯了下他的袖子,拼命给他使眼色,低声的道:“姑丈的书房里遗失了重要的公文,闫宁又被这些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打成重伤,府里的侍卫去追漏网之鱼了。
”
司徒海晨闻言,倒是眼睛一亮,“还有漏网之鱼?那得去看看啊!”
说着,面上担忧,但实则行动中无比兴奋的扭头就走。
“哎!”司徒海玉想劝他看清楚形势别添乱,不得已,只能小跑着去追。
但是司徒海晨是真的看热闹心切,两人一边拉扯着一边还是往后门的方向走去。
这边的花园里,司徒宸额角青筋直跳,盯着司徒渊的眼睛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司徒渊冷冷的重复,面上表qíng不留破绽,心里却苦笑了下——
他想怎么样?这事qíng又不是他做的,他怎么知道会怎么样?
“太子既然这么好奇,那一起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面上表qíng始终收放自如,言罢,唇角微微一扬,抬脚就走。
司徒宸忍无可忍,再也无法维持风度,追上去一步,一把拽住他的领口,盯着他的眼睛,沉声威胁,“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是最好先想清楚后果。”
这里闹了这么久,严锦宁一直没露面。
这个事实,司徒渊比其他的任何人都更加关注也更加清楚。
司徒宸的言下之意,他一目了然。
闻言,本来平静无波的眼底突然笼罩上来一层寒霜。
他这样的目光,是第一次这样直接又赤luǒluǒ的she到司徒宸脸上,司徒宸居然感觉心头被什么重重的冲击了一下,浑身的关节都有点僵硬了。
但是他又很快的镇定下来——
司徒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正说明了他很在乎严锦宁吗?这也就说明他的手里还是死死的掐着对方的命脉的。
这么一想,司徒宸才要松一口气,却先听到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司徒铭很轻的倒抽气的声音。
司徒渊的反应比他要快,侧目循着司徒铭目光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边一大群人正在婢女的引领下往前院走,人群的最后面,一剪窈窕的影子默默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