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没有!”那妇人闻言,真是急得要哭出来了。
“去看看!”司徒渊道。
几个侍卫走过去,仔细检查墙砖,又拿刀柄试了试,果然很快发现有一块砖石是被人拆卸下来之后又堵在了缺口处的,抽出来,外面就是他们方才捕获这信使的那条街。
“这怎么会?”那妇人只觉得两眼发晕,身子晃了晃,倒了下去。
“娘——”一直被她护在怀里的男孩子吓坏了,扑过去,一边哭一边使劲摇晃她的胳膊。
那妇人是受惊过度,倒也没有真的晕倒,只是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信使看到了摆脱嫌疑的希望,赶紧道:“各位贵人,小的所言句句属实,我真是驿站的信使,你们要不信,可以派人去问我们头儿。”
这件事上,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撒谎。
但是眼前的这些线索串联起来,还是叫在场的许多人都摸不着头脑。
司徒渊和司徒宸两人的目光jiāo锋,彼此都带着不加掩饰的敌意,然后,他开口,“你是往哪座城池送信的信使?”
“琼州!”那信使道:“还有沿途的其他几个地方,反正这一路过去能带的信件我都帮着捎的。”
永毅侯府的大公子严锦添可就是琼州驻军副帅。
这么一来,如果要说是严锦华要给他去信,似乎也不为过。
严锦华的心里一个激灵,隐隐觉出点儿yīn谋的味道,可是此刻他还是满心茫然,并不是很清楚公主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就听司徒海晨笑着调侃:“驸马爷,今天您书房里遗失的该不会就是琼州城最新的布防图吧?”
皇帝的为人很多疑,为了谨慎起见,上回夜倾华到访,他回国之后,两国jiāo界处的的琼州城城内布防就重新做了。
这封信,其实早三天就已经送进京来了,但是司徒宸为了等一个司徒渊在场的契机来嫁祸,就让萧敬斋隐瞒不报,一直留到了现在。
现在就算信函找回来了,可是事qíng闹这么大,还似乎牵扯到了严锦添,那皇帝就势必要亲自过问了。
这么重要的密信,他居然私自扣了三天没有上报?单是这一条,就够他人头落地的了!
萧敬斋身上衣物已然是被汗水浸透了,冷汗成股的从下巴往下滚。
“我……”他张了张嘴,但却发现他平时虽然也算有一张巧嘴,这会儿居然说话都觉得无比艰难,舌头打结。
听到这里,严锦华总算听明白了点儿什么。
“你们说什么?”他勃然变色的惊呼,“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一直在冷眼旁观的严锦宁此时才终于不再置身事外,面色忧虑的开口道:“二哥你还是赶紧说清楚吧,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前不久有贼人闯进了驸马爷的书房,还在公主府里杀了人,并且偷盗走了一份
非常重要的公函。”
她说着,也是面色疑虑的看着萧敬斋,眉头深锁道:“驸马爷的意思……刚刚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就是他府中遗失的公函!”
不仅如此,而且这个信使的出现又传递出另外的一层讯息——
那就是,严锦华盗取了这份布防图,又要假借家书的名义送给正在琼州城领兵的严锦添。
这样一来,难道是要犯上作乱吗?
严锦华始料未及,登时也是冒了浑身的冷汗。
“胡说八道!”他怒斥,死死的盯着前面萧敬斋跪在那里的背影,“这是有人要陷害我,什么布防图?我不知道什么布防图,我身上的是素樱公主给我的信!”
“严世子,你这借口找得也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司徒海晨失笑,“方才人所共见,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可并不是什么信件啊。”严锦华本来也在纳闷这件事,此时更顾不上什么面子问题,赶紧道:“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会儿在公主府,你们一行人往驸马书房去的时候一个丫头半路拦下了我,并且给了我这封信,这信只是素樱公主约
我在这里见面的,正好这里离公主府也不远,我才直接过来的。”
他们两个虽然已有婚约,但是这样私相授受,私下见面也是有违礼法的。
可是事有轻重,和一个图谋不轨的重罪比起来,脸面这回事就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