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虽然断断续续,而且语气又间或带了点儿颤抖,实际上——
脑子倒是没有彻底乱了的,倒是有一点胆识和见识的?
说话间,这妇人便是一直把那男孩子拢在怀里,捂着他的脸,没让他看这院子里乱糟糟的一切。
那孩子偶尔挣扎两下,但也还好,很听母亲的话。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妇人跟孩子,侍卫有点于心不忍,左右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就小心翼翼的试着开口道:“几位殿下,小的看过了,这就是一处普通的民舍,而且隔壁的邻居也说,这家人在这里住了有十多
年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主要是,这周围也就是普通的围墙,没有加高加固,也就是严锦华的腿脚不利落,要不然方才听着动静,估计也早就翻墙而逃了。
因为那妇人的模样老实,确实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南康公主懒得理会这些斗升小民,直接就对严锦华道:“这么说,是你潜入本宫府邸的书房行窃了?”
“什么行窃?”严锦华也是又气又怒,大声的辩驳,正待要说话,就听隔着围墙的大街上一片乱糟糟的吵闹声,有侍卫大声恐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站住!别跑!给我站住!”
然后,是一片乱糟糟的脚步声。
侍卫们粗着嗓子叫骂。
间或的夹杂着一个人惊恐的呼声,“救命!你们gān什么?冤枉!我什么也没gān,我就是路过……”
司徒渊面无表qíng,冷冷道:“去把人带进来!”
“是!”他的侍卫应声,快跑出去,不多时外面几个侍卫就押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汉子进来。
那人身上却穿着衙门的官服,只是细节上又和普通的衙役不太一样。
“你是什么人?”司徒渊率先发难。“我……”今天大家都没穿朝服和官服,那人也不认识这些达官贵人,只是看这一行人的派头和穿着就知道必是朝中权贵,于是很识趣的赶紧就跪下去,涕泪横流道:“冤枉!各位贵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只
是驿站的信使,跟人约了来取信件的。”
“那你看到我们跑什么?”押着他进来的侍卫问道。
“我看到这边有官差巡逻,我怕惹祸上身。”那信使道,又唯恐这些人不信,又磕了几个头,指天发誓道:“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各位贵人,我是个本分的老实人,我……我没gān犯法的事儿啊,我真的冤枉!”
司徒宸想要将此事就此压下,但明显现在的局面完全脱出他的掌控之外了,他想压也压不下来,所以虽然满腔怒火,也只是咬牙不语。
司徒渊其实是不屑于质问这么个小人物的,唇角冷讽的勾了下。
司徒海玉却是被这连番的突发状况激起了很浓的好奇心,脱口问道:“你说你和人约了来取信件?是取什么信件?”
“是家书!”那信使回道,见终于有人相信他的话了,也不哭了,赶紧擦了把泪,“小的在驿站当差,是专门往南方边城往来的信使,平时这沿路有需要捎到边城军营的家书,都是小的负责往来传送的。”
“那你要去哪一家?”司徒海玉见他不像说谎,就又顺口问道。
那信使扯着脖子左右看了眼,皱眉,“好像……就是这一家吧!”
旁边那妇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明显惶恐的神色。旁边那个侍卫就更是皱眉,问她道:“你家的什么人在边城服役?隔壁的说你男人是个倒卖稠布的商人啊!”
“是!”那妇人很小声的点点头,“他……不常在家的。”
众人闻言,马上就察觉了端倪,几十道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
那妇人的神色惶恐,咬着唇,勉qiáng道:“我……我也没叫人过来捎信啊。”
这么一说,众人就又齐刷刷的看向那信使。那信使大概也是怕自己弄错了,所有又看了眼,还是肯定的说道:“捎信叫我过来的人说的就是这一家啊,他还跟我说,这家就只有女人和孩子在,不太方便,说不用我进来找人,到时候会从那墙壁的砖石
后头把信给我的!”
他说着,就又很认真的确认了一边,看着对面那面墙壁道:“就是那面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