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的脸色,“日子是元月十二,到时候殿下要过去吗?上回贵妃娘娘宫里的那件事,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怀疑。”
“怎么可能没有怀疑?他严锦添又不是瞎的!”司徒铭冷冷的道。
那件事,他本来已经安排的天衣无fèng了,何况后来是诱导了皇帝亲自出手,严锦宁本来是绝对逃不掉的——
那个丫头,居然不知好歹,一次次的拒绝他,当面打他的脸?还真以为自己是非她不可的吗?
殊不知这天底下,除了龙椅宝座,还真就没什么东西是他司徒铭拿得起放不下的。
本来他想要让她知道拒绝自己之后的下场的,本来是布置的万无一失了,谁知道严锦添会突然回来,坏了全盘的计划。
这件事,其实是相当棘手的。
司徒铭并不想和严锦添之间jiāo恶,但是严锦添这种人,心比天高,想要降服他也不容易,既然都已经被他撞上了,又何必再去解释,把他当傻子似的再招惹一回呢?
“这位武威将军的脾气,据说不是很好!”苏青担忧道。
“到底是jiāo好还是jiāo恶,那就看严锦宁这个妹妹在他心里的分量了!”司徒铭叹一口气。
如果严锦添真的心疼这个妹妹,那么他们之间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而如果严锦添也没把严锦宁当回事,那么他和祺贵妃帮着皇帝算计严锦宁的事qíng就完全不叫事儿了。
“那现在我们就袖手旁观的看着吗?”苏青还是觉得有点着急。“要不然呢?”司徒铭反问,靠回椅背上,眼睛盯着屋顶的房梁,慢慢的道:“现在又不是我们一家着急,而且说白了,严锦添算什么?我们西陵区区的一个二品武将而已。本王现在更不放心的还是太子和昭王,这两个人之间的火一直没烧起来,这可不是个好的讯号。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老七都要娶定国公的嫡女了,这个时候太子不该是恐慌的抢着出招了吗?可是他居然能忍得住?总不会是想着要等到婚
礼那天再出手吧?”
司徒渊娶妃,那天的场面必定很大,要在婚礼上动手脚可不容易,而且他们能动什么手脚?总不至于在婚礼上刺杀司徒渊吧?
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
永毅侯府。
严锦宁听说严锦添要设宴给老夫人践行,也是十分意外的。
这个人,这么多年了,在外的行事一向都低调,总不至于回京一趟就改了脾气吧?
不过就是送老夫人离京安养,何至于这么大张旗鼓的要请人来家里闹腾?
她心里十分肯定严锦添是不安好心,所以到了十二那天,gān脆就称病,缩在海棠苑里没有出去见客。
永毅侯府这天设的是午宴,请了也不过七八家的客人。
因为是打着给老夫人践行的名义,严锦添就只邀请了各加的女眷和小姐公子们,同时也算是个避嫌的意思,明摆着告诉皇帝,他没有在京城拉帮结派,街角官员的意思。
收到帖子的几家人,无一例外的都来了,其实也不就是和永毅侯府的关系有多好,只是那天国宴之前大家匆匆见了严锦添一面,印象都不错,而且——
这位武威将军还没有娶妻呢。
各家的夫人登门都是带着私心的,而且后宅宴请女眷和小一辈的,没多少讲究,各家也甭管是嫡女还是庶女,总之年龄相仿,差不多能议亲的都带了来。
几位夫人是在梅苑的暖阁和老夫人叙旧的,小辈的们则是在后院的花厅。
严锦雯一早就过去接待客人了,因为冯氏刚过世,不能过分打扮,她却也jīng心修饰过妆容。
只是很可惜,赵王府来的就只有清河郡主一个人。
“郡主!”严锦雯qiáng打jīng神上去招呼,顿了下,又假做不经意的道:“怎么世子爷没有一起过来?”
司徒海晨好玩,以前是经常和严锦华那些人玩在一起的,但是后来清河郡主和严锦华议亲的事qíng不了了之了之后,他就几乎不过来了。
“哥哥今天刚好有事,一大早被海玉拉走了!”清河郡主也没多想。
这时候花厅里已经有七八个人了,大家都在说说笑笑的,一群年轻的公子和小姐们,场面十分的热闹。
听说司徒海晨不能来,严锦雯就明显没了多少jīng神。
清河郡主左右看了眼,不禁奇怪,“咦,宁儿呢?怎么没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