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冷眼看他。
他自己gān笑了两声就又兀自打住,用一种一本正经过了头的严肃表qíng道:“你瞪我也没用啊,我跟那严锦添不熟,他老爹死了之后他就没回过京城了吧?或者——你想办法搞一道圣旨试试?”“是将会有一道圣旨!”诚然司徒海晨不过就是一句调侃,不想话音刚落,司徒渊却跟着接口,那一眼别有深意的目光看得人汗毛倒竖,然后他说:“就算严府发生的事全都微不足道,那么如果南月国中夜帝
亲临呢?”
“你说夜倾华要来?”司徒海晨仔细观察他的神色,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的,脸上表qíng终于一寸一寸缓慢的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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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锦华是夜里三更才醒,睁开眼,脑子里就只有一种感觉,右腿膝盖以下的部分撕心裂肺的疼。
“我的腿——”他瞬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冯氏一直没敢离开,本来正在昏昏yù睡,闻言赶紧阻止他起身,哑声道:“你醒了?”
“母亲,我的腿——”因为太疼,严锦华根本就不敢qiáng行挪动,只神qíng恐慌的看向了冯氏。
冯氏心口堵塞的厉害,还是勉qiáng扯了下嘴角,安抚道:“没事!只是摔伤,太医看过了,让你最近不要下地行走,一定要仔细调养。”
“会好吗?”严锦华不确定。
“嗯!”冯氏此刻心力jiāo瘁,不想应付他,就敷衍着安慰,“你别多想,先好好养伤,知道吗?”
严锦华养尊处优,一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苦,腿上痛得他头目森然,也是心浮气躁的什么都懒得想。
冯氏qiáng打jīng神,又安抚了他两句,这才起身离开。
走在花园里,杨妈妈还是担心,“夫人,这么瞒着世子也不是个事儿吧?”“能瞒一阵就是一阵吧,他这会儿需要养伤,经不起折腾。”冯氏烦躁的抬手揉了揉眉心,想着这一双儿女就觉得头大如斗,忖度道:“华儿的伤可以先养着,玉儿的事qíng却耽搁不得了,你去准备一下,明儿
个一早我去一趟公主府,得赶紧给她把婚事定下来。”
“是!奴婢知道了。”杨妈妈想了想,又道:“南康公主向来qiáng势,也不太好拿捏,那夫人要不要给大公子去封信,让他先给通个气儿?”
“不要!”冯氏脱口否决,“暂时先不要叫他知道了。”
自己的儿子,冯氏了解,这件事必须要她自己出面解决。
当然,严锦宁那个丫头也的确是独具慧眼,他严家只要还有严锦添在,那就谁也不能踩着他们欺负!
冯氏心里,终于多了几分底气,但转念想到白天从南康公主那里受到的羞rǔ,眼中就又有明显的恨意浮现。
那个女人,简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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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南康公主府中,也是灯火通明。
“福顺去太医院问过了,锦华的确伤得很重,这种qíng况下,永毅侯夫人怕是正在恼火,我的婚事——”萧廷玉拧眉,一筹莫展,“如果我们太过qiáng势了,怕是只会火上浇油,严家未必就肯妥协。”
“他们严家出了一个伤风败俗的女儿,还有什么脸说话?”南康公主低头呷了口茶,不以为然,“不答应?除非她想整个严家都跟着那个小娼妇身败名裂!”
说着,她终于才是神色有些责难的瞪了萧廷玉一眼,“你也是的,那严锦玉虽然是有两分姿色的,你怎么就至于把持不住呢?”
萧廷玉面上一红,移开了目光,只含糊道:“那天喝了点酒……”
酒酣耳热,又有美人儿主动投怀,他不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这事qíng发生的其实也算顺理成章。
而且如果不是后面又认识了严锦宁,他对严锦玉倒也算是满意,可是和严锦宁的花容月貌一比,严锦玉只算俏丽的容貌就黯然失色了。
“母亲——”飞快的定了定神,萧廷玉正色道:“那位二小姐看着似是对我没存那方面的心思,所以——”
“哎!”南康公主满不在乎的打断他的话,“婚姻大事,从来都只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你喜欢的——这点小事,母亲还不能成全你么?”
因为严锦宁一直对他不假辞色,萧廷玉心里还是不很踏实,不过再转念想想也是,他是真的喜欢她,只要婚事能定下来,后面等到把人抬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