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儿的丫头,怎么之前没见过你?”
“回世子,奴婢是郡主身边的丫头,前几日还一起去的柒福山”
“有吗?”
“您可能没有注意。”
“我记得峮儿身边的丫头是柠溪和柠游啊,你叫什么?”
“奴婢于卉。”
“可能那日柠游在,我就没留心吧。柠溪呢?”
“郡主安排溪姐姐做其他事了。”
“哦”
“世子请喝茶”
“你在王府多久了?”
“回世子,几个月”
“来王府之前是做什么的?”
“在徐府做丫头。”
“哪个徐府?”
“工部徐尚书府上。”
“怎么离开了?”
“奴婢本是在徐小姐房间伺候的,小姐成亲那日把我们的卖身契还给了我们,还给了我们银子说让我们自谋生路。”
“呵,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你可知她现在如何了?”
“奴婢拿了银子就走了,花光了银子日子不好过才回了京城,听说王府招下人就来了王府,前几日听溪姐姐说徐尚书被发配了,小姐嫁去了夏府应该没有受牵连吧。”
“那你可知夏尚书也被发配了?”
“那我们家小姐呢?”
“呵,她死了。”
“怎么可能?”
“她送你们走那日已经死了。”
“世子是说她成亲那日?”
“恩”
“难道她是想自杀所以才让我们走的?”
“算是吧。”
“她怎么那么傻?”
“是挺傻的。”
“奴婢刚回京的时候去过鸿运酒楼,想着在那里可能会碰到小姐呢,却发现鸿运酒楼已经变了样子,打听了下才发现已经是您在管了,奴婢就走了。”
“你没有去夏府?”
“不怕世子笑话,小姐让我们走的时候让我们自己做些小生意的,我自己赔了所有的银子怎么有脸去找她?”
“你怎么知道鸿运酒楼有她一份?”
“小姐说的”
“我记得她身边只有一个丫头,叫……”
“叫雯杏,小姐经常偷跑出去,我被留下来看着的,有什么qíng况也可以及时向小姐汇报的。”
“雯杏现在在鸿运酒楼做事,我回去问问她看她是否还记得你。”
“真的吗?”
“真的,不过我没听她说过徐小姐归还卖身契,还让你们做小生意的事。”
“是吗?可能是她忘了吧。”
王琤脸上不再是轻松的表qíng,眼中闪过锋利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徐府的人?来王府究竟是何居心?”
“我……”
这时郡主已经收拾妥当向这边走来
“说,否则……”
眼看着郡主就要进房间,她舒出一口气
“我就是徐新柔。”
“怎么可能?”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有机会我会向你解释的,上次你没有替我保密,我希望这一次你可以信守承诺。”
王琤皱眉看着她,峮郡主一脚已经踏入屋子,他不得不转头笑脸迎上去。
“好了吗?”
“好了,我们走吧。”
“好”
“于卉,今日还要让你去给我父王送些东西。”
“奴婢知道了。”
“走吧”
“好”
于卉知道这样的宴会她这样的丫头不可能参加,她也不想参加,万一出了差错是要命的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向王琤解释自己,她总不能告诉王琤自己是从司梦晨变成徐新柔,再由徐新柔变成了翎棋,不行,翎棋的事绝对不能说,她只能告诉王琤自己是徐新柔,接下来的都不能说,即使是这一个变身就已经够惊奇的了,更别说这反复的死与生了。
于卉给老王爷送了东西,问了侍卫他最近的qíng况就离开了。
她回到住的地方用了晚膳就开始坐着发呆了,她不敢去想自己这一年多经历的一切,可都是事实,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她都不想待在这个时代,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外来者,还借用着别人的身体,她讨厌这样的生活方式,唯一有所牵绊的只有厉萧煴,可他们注定不会有结果,所以她不太去想起这个名字,除非在不得已的场合见到他。老天爷像是在捉弄她,不管她用什么身份醒来,每一次都能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