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他,是主人要的人,你们便不要多想了。”紫袍男子开口阻拦,这也就是不动尊的门主,明觉。因世人不知他的年岁如何,以为他是六旬左右的老头,便称他为明觉大师,其实,他也不过二十来岁。
“原来这便是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七公子丰折佛啊。原本以为是一个qiáng壮的男子,不想却有这般yīn柔美,也如此符合本门主的口味。既是主人亲自下令要的人,我看咱们还是先别轻易动手的好,还是先jiāo由主人处置吧。只是,我有一问……这‘智绝’七公子,怎么就如此轻易到了玄英妹子手中?!难道传闻都是假的?!”天行子突然想到了这个关键所在。
玄英美眸一瞥,见那碧眸还是如此冷淡,不过讽刺一笑,“既然二位门主都如此jiāo代了,那我也要只好照办了。只是,人是我混入紫笑阁这么多年得带的成果,到时,我向主人请一个赏,应不是什么难事吧?!毕竟我也主人还是有些‘jiāoqíng’的……”她看了明觉一眼,便扬袖而去。
望着那抹白影消失在房门的尽头,明觉的心深深地沉入心湖……如同坠入死湖。
七年前……他与她一同进入圣尊盟,为了爬上更高的位置,他将她送到了主人的榻上……那夜,他记得是一生中遇到的最冷的夜晚,他站在门外……里面柔颈相jiāo,无尽暖意,而他立于雪地里,任由雪花在他的肩上爬满,爬入他的心里,彻彻底底地冻结他的心,万年不化……
第二日,主人便让他当了不动尊的门主,而从那时,主人却也再未碰过玄英,那个本是他深爱的女子。
而玄英也从那时起变得放dàng妖艳,不断地与其他男子jiāo欢,唯独不让他碰一下。
而他,也不断地更换身下的女子,却从来只把她们当做她的替身,自我折磨,不可自拔。
她与她的路还有多长,多远?
谁也看不到尽头。
快乐总是短暂的,忧伤才是人类命中的毒瘤,随血液衍生,无休无息。某些时候,会变得凶猛,不可抑制。
在爱里,我们没有人被饶恕。人xing的恶,贪和善并存,亦如金石,随历经千年,却不变。只不过男与女,如今却站在了一个永不平衡的两端。男子的心总是太大,装下太多太多的名利,而女子的心却又太小太小,小得只装得下她们的所爱。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糙。
☆、天下如侬有几人
爱的错手,只是个瞬间。然后,我们黯淡下去,在彼此的眼底看见沉沦。
过了两个多月,在箫倚岸与莫微的共同努力下,已将所失的城池收复。如今,只剩下最后一座城池,柳新城。
这是敌军的垂死挣扎,莫微收复这座城池轻而易举。
十万大军还剩下八万,莫微便出七万大军来击退敌军所剩的二万军队。
本以为胜算也尽在掌握之中,未想莫微便少算了箫倚岸这一局。
当敌军的神箭手将利箭直直地向战场里的她she去之时,自己在毫无思虑之下替她挡住了那支箭……
箫倚岸怔怔地看着长箭从背后没入他的心口,然后那铠甲渐渐便鲜血染成鲜红,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煞人……
他和她的身体直直往下坠……众位副将见状立即飞奔上前,救下二人。
一名副将从她的手中接过莫微,将莫微立即送回军营,而其他副将留下与敌军作战。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在白芷的陪伴下回到军营中的……当她回过神之时,只记得白芷要将她那沾满鲜血的雪蝉衣换下,她却连忙伸手去阻止,“不要!我不换……”
“主子,别闹了……你的样子,白芷很担心。”白芷将她送回军营,却见到她如同失魂之躯,如同一具尸体一般。
她退到chuáng榻的角落里,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身子,“不要bī我,不要bī我……我不想换……白芷,我当真是冷血的,你就让他的血暖暖我的心吧!为什么我可以这样无动于衷?我就这样看着他为我挡下那支长箭,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没有……我不能再这样伤害他了,不能……没有资格,真的没有资格……”
她的眼泪从空dòng无神的眼眶中流下……白芷慌忙地将她揽入怀中,“主子,不要怪自己……莫将军也许是自己愿意的呢?!他甘心为主子做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