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一笑,“那誓不服输的脾xing倒是一点未变,也还好你懂得如此之多,且你又是‘幻音神功’的传人,这倒省了不少麻烦。”
时空变了,感qíng也许也变了,但他们相处的方式似乎也为改变。他还是不会好好地称赞她一番,而是嘲讽的语气对她。也许,这样也不错。
身旁的两名侍女明明知道这两人十年间相见不过两次,而第一次根本就不算是正常见面,但是两人之间似乎相识几十年之久,竟有种无法言语的和谐感。
“言下之意,你会带我同行?!”这不是她一开始的目的么?!可为何明明知道结果了心里却也有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喜悦之感?是因他主动要她?!还是发现原来他还是挺在乎她的?!
在乎?你还会在乎我吗?!如几十年前在那个时空你明明在雪中等了我几个小时,却欺骗我说,我们其实是偶遇呢?你在烟花满天之时许下的誓言是什么?当时我没听清,何时你能再说一遍?!
“你不是方欠我一个人qíng么,随我去便当还一个人qíng吧。”轻轻地道似漠不关心,无关痛痒,毫不在意。却明明有些什么。
因为骄傲,因为默守,因为无求,只愿为她的小心安理得。
他优雅起身,“好生休息,明日再告知你线索一事。”直到那服淡雅的尨檀香消散gān空气中,她方才回过神来。
“小姐,我们当真要去么?!”云川小心地重问一遍,小姐到底在做什么?!
“去”她坚定地道
心中不明什么理由,无论如何,此行她一定会跟随到底。
上官盈柔所住的阁子中,她似在思考些什么,却又想不出什么。
“久言,可否问你一事?”也许问他身边的人会得到更多的答案。
久言便转身,淡淡道,“不知上官姑娘有何事要吩咐久言的?”
这侍女的气势给她一种无言的压迫感,明明只是一名侍女,却有着一股qiáng大的力量涌现于她身旁。
“我只是想问你,公子与忘佛姑娘是何关系?!”
“这个问题久言无权回答,姑娘可以去问公子。无事,久言告退。”久言yù转身离去,此时的上官盈柔却忘了矜持而大吼了出来,“公子对她十分特别!”是的,特别,特别到那个气氛无入可以进入他们之间。
久言并不回身,只是道,“姑娘,如果久言与久婷着同样衣物,着同样饰物,可分辨我们二人否?”上官盈柔无语,因为她实在分不出来。
“忘佛姑娘便可以做到,且是生平第一次见我二人之时。”
久言离去之后,上官盈柔亦未能释怀,也许她败的并非是相识的长短,更是他们二人之间那无可替代,无人可破的默契。
第二日清晨,他们便到了烟雨城最繁华的渡口。
久伤与久离早已准备好一艘华而不艳的大帆舟,宜远航用。
“丰折佛,你去何处找了这么多双生天才?!”箫倚岸也有些羡慕他,明明是心怀鬼胎,jian诈狡猾之人,为何有这么多人忠心效劳于他?!
“这是久伤,久离。他们二人皆是孤儿,我不过为他们置一个可避风雨之所而已。个人命运需自身去创造,无人可以掌握别人的命运。”
也许她可以理解,这二对双生于丰折佛来讲,便如同云川于她的意义一样。因为在这无人可依的天下,她和他均在他们人生的最低谷时向他们伸出一只温暖的手而已,但于他们处于极寒冷的角落来说,那将会是他们对生命重燃希望的动力。
两人一身白衣少年上前有礼地向箫倚岸鞠躬行礼,“久伤,久离,见过忘拂姑娘。”
“二位不必多礼,你们公子尚且待我无德,你们二人勿需高礼相待。”箫倚岸实则无心地与眼前的两名纯qíng少年开了玩笑。
亦无人想到丰折佛变真切地听进了,似不悦地先登了船。
箫倚岸淡淡地看了那修长的身影一眼,也不过轻叹一声。
其余人也随着登了船。
丰折佛在船行不久之后独自一人坐在主舱阁中饮酒。
“何时学会了饮酒?!”箫倚岸一人见了舱来,以平淡的语气相问。
“忘了。”也是生淡无味的语气。什么时候?想一个人却见不着的时候吧。
忘了?为何会忘呢?你何曾会忘记过一件小事,是不愿对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