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说的为实吗?我爹他……当真被囚在月弧地宫之中?”上官盈柔激动道。
丰折佛给予她一个坚定的点头。
“折,你说的不错。只是,如何能与倚岸联系上?!”皇纠上前道。
“这并非难事,你们随我来。”丰折佛将众人引到自己的室内,走至chuáng榻边,翻出了藏于chuáng壁之处的机关,“摁下了这开关,便可进入地宫,我与她定好了时辰于此处互通消息。”
“原来此处竟是月弧地宫的入口,藏得真是隐蔽。”莫歆叹道。
此时洛掬笙却是生生一笑,“七公子与忘拂姑娘又是如何从这‘特殊’的入口处同时落入月弧地宫的?这倒是令人匪夷所思啊。”他还故意加重了‘特殊’二字,其中的意味可想而知。
众人看丰折佛的脸色丝毫未变,然看的人自身却是各带不同的脸色。
“此问题……”他寻常一笑,“若大家感兴趣,等她归来之时问她更好。”如何走出人群,对久言久婷道,“我要沐浴更衣。”
久言久婷便应声去为他准备热水及沐浴一切用品。
半个时辰后,丰折佛房中便dàng起了卷卷水雾,久伤久离在房中服侍他沐浴。偌大的浴池他倚靠在一角,墨玉明眸半昧,他将所有的qíng绪放下,放松神经,任其柔顺的热水亲吻肌肤。
久伤久离一个为他按摩双肩,一个在旁为他调制香茗。二人皆是动作纯熟。
“久伤久离让公子身陷险境,望公子责罚。”泡完茶的久离将茶杯递给丰折佛,顺便向丰折佛请了罪。
他的眼眸缓缓睁开,眼中带着不可捉摸的色彩,嘴角似有似无地扬起,“我该谢你们二人才是。”这话让久伤久离听得一头雾水,但也不好多问,做好本分之事即可。
“知道了目标所在,你们便让阁里的人着手办吧。”他平静地吩咐道,又缓缓地将眼眸合上。
久伤久离知道是时候通知锐和细二人准备一切了,此次事关重大,不出动千机阁四大副阁之二的锐和细是不行的了。他们自然目标身处险境的那个人于他们的公子来讲,重要xing无法言语。
莫歆与皇纠一同回到房中。莫歆见皇纠脸色不好,便没有开口扰他心qíng,只是静静地坐在身旁陪伴他。
只是皇纠神色呆木道,“你说,他当真舍得弃她一人么?!”
莫歆心里着实疼了一下,他如今的神qíng明显是伤得不行了,而仅仅是因为他们二人一同消失了一天一夜。
你当真如此受伤吗?如此波澜不惊的举动便让你心神不定了吗?即使是不见面,你对她的思念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减,反而是日以剧增,而且我见到的你却是愈陷愈深,无法自拔……
莫歆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心,轻轻地笑道,“不要担心了,好吗?倚岸不会有事的,再说……你也不是‘坐以待毙’不是吗?”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皇纠暗中早已秘密派了自己的暗卫去搜寻箫倚岸的下落。
只是要他静心等待,他又如何做得到?!
“天下,是我的,倚岸……我亦不会放弃!”皇纠此时并未发现自己用手握紧了他手心的纤手,目光是如此冷冽,而他手心中的纤手却被他握得生疼……而她却没有发出声来,只因心中的疼痛早已超越了身体上的……
丰折佛方沐浴完毕,上官盈柔便主动来请见他。
她没有敢坐近他,只是远远地站着……因为靠得越近,她便会觉得越寒,他虽如此平易与和善,然而便是这样一个漠然的眼神可以给她致命的伤痛。他只为那个女子温柔,天下的女子早已无足轻重。任凭风雨如何变幻,她可能再也不会看到有谁能让他凝过一次眉。
“公子……说的是真的吗?当真可以救出我爹么?“也许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与她之间不过因她爹的缘由才牵连在一起,否则,她似乎只能远远地看着他,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他没有马上回应她,不过是带笑地端起桌上的五色烟雨,轻轻地抿了一口,缓缓道,“盈柔,坐下吧。”语气是如此地轻柔动人,但她却知道那语气中实际上是不含一丝真qíng的。
虽然知道那是最伤的qíng殇,还是无法拒绝他,她的双脚还是不自觉地向他的身旁挪了过去,每一秒都是如此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