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纠,你怎么可以如此?!”她不要他对她这么好,越是这样她的心里会越难受一分,伤了莫歆,更伤了他自己……
正当皇纠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云川此时便端着膳食走了进来,见到箫倚岸醒了,自是立即飞奔过来,“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可担心死云川了。小姐,云川熬了你最喜欢的鲜贝小米粥,你用点吧。”
“嗯,端过来吧。”箫倚岸对着云川浅浅一笑,云川便扶着她坐了起来。
“云川,这几日我不想见人,你婉拒所有的来客吧。”当皇纠方要踏出房门之时,后面便传来这样一句毫无温度的话。
皇纠的身子僵住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反手关了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小姐……”云川盯着她的眼睛,用一种似埋怨的目光包围着她。
箫倚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难道连你也怪我太无qíng了?!”
云川的泪水突然不住地流下,摇着头道,“不……是小姐对那个人太好了,却对太子殿下……甚至是其他人都太不好了……”
连云川都可以感觉到她的“不公平”,凭什么呢?!她凭什么要为那个人出生入死,却不要求一丝回报呢?!那个人又凭什么能让她这样做?!
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到底是凭什么,凭那一颗跳动不已的心,凭着那沸腾不已的血液,凭着那纠缠一世也不悔的qíng缘……她放不下,也舍不得放下。
“云川,对不起。这世上我与谁都可以相忘于江湖,唯独对他我办不到。云川,我亦不想如此,可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真的爱他。”
☆、冷落无语曲凄凉
如果时间可以停在这一刻,我多愿用一世所有的珍宝来换取。
三日之内,凤仙楼便失色了不少。因皇纠买断了它所有的往来,为了给箫倚岸一个宁静的疗养之地。
凤仙楼二楼,箫倚岸与丰折佛的房间生生地隔了一间房,当时住下的时候是赌气留下了二人之间的一间房,如今正好住下了顾苏语,便是真正的无法忽视的存在,怎么也跨不去的鸿沟,二人再也无法向前迈出那艰难的一步了。
云川没有告诉箫倚岸这几日来丰折佛的近况,兴许问了,云川也未必会说,箫倚岸便把心里的话咽了下去。也许不知道便不会难过了。
可是她又哪里知道,只有她醒来的那日起,丰折佛才肯进食,每日只是喝点淡而无味的清粥,久言久婷往里掺了点鲜贝和ròu丝被他发现了也全被撤了去。任谁见了都心疼不已。
顾苏语和其他人去探望他,却没有一个待的时间超过一刻钟,均让久伤久离赶了出来。理由是,公子不想见客。
恐怕久伤久离下面的那句话永远无法开口,他们知公子不想见客,却想见忘拂姑娘。
可这话又从何说起呢?!无理由说出,更无身份说只这样的话。
这边的境况不好,那边的境况也好不到哪去。
箫倚岸有云川一人服侍着,虽日日喝着久言久婷熬制的药汤,却没多少真正入了胃,喝了进去,又吐了出来,云川也一而再,再而三地bī着她喝,也只是再吐。
这小姐的脾气要是大起来,云川也是无可奈何,也得任由她去做。
原本平静的日子却在夜间的一曲琴音打破,箫倚岸在抚琴唱曲,云川在身旁为她弹起了琵琶和音。
当曲词唱起的那一刻,隔壁再隔壁的睡在chuáng上的人睁开了墨玉明眸。
我和你两个伴着灯儿坐
我低头无语你眉头深锁
好花好月好良宵它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
心事几万重只有qíng默默
想对灯儿说灯儿不解我
好花好月好良宵如此虚度过泪珠悄悄落
错错错一路走来是谁错
这这这这份惆怅如何说
好花好月好良宵你也是奈何我也奈何
奈何奈何奈何奈何……
她将此曲唱了一遍又一遍,凤仙楼的客人均在梦中醒来,几乎所有人都将眼睁开,以自己的心境去听这首曲子。
莫歆会明白,这是箫倚岸在自我疗伤的方式;
莫韵会明白,这是箫倚岸在自找苦吃的骄傲;
皇纠会明白,这是箫倚岸在向所有人昭示他们之间的纠缠;
上官盈柔会明白,这是箫倚岸害怕又疼痛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