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人不顾太后的劝说,才等了三日便冲进了大殿中,惹的大臣议论纷纷,虽这后宫女子不得进殿,但人家豁出命来告发,也见此事定是真的不能再真。
吴庸焦头烂额,被老母亲哭得头疼,被儿子气得肝疼,被妻子吵得浑身疼。
唐珞月坐着听曲,这会儿别提多逍遥自在了。
吴庸拱手拘礼,前所未有。
唐珞月一副不知就里的模样也是气坏了吴庸。
“此事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皇上乃一国之君,他都无法保你,我哪里来的本事?”
吴庸气得说不出话来,又不能就此拂袖而去,再次低三下四道:“本官知道你们无非就是想扶温烈上位,但事qíng若是如此简单,我还会站在他那一头吗?温澈身系国运又掌握实权,一个毛头小子不能服众,即便我出面也不能成事,你们既都知道,为何又来bī我?”
唐珞月倒了一杯茶,恭敬的端起递到吴庸面前,嫣然一笑:“大人,您若是没那通天的本事,那温澈也不会只拉拢不对付。”
吴庸心中有了掂量,这小女子还真不好糊弄,以为不过是一个没有头脑的杀手,打打杀杀罢了,想扶那小孩子当皇帝也是天真的很,此刻看来倒是颇有意思。
吴庸接过茶,缓缓喝上一口:“还真是温度适宜,不苦不涩,好茶。”
这便是通了吴庸这一条线,把握好了,拿下温澈还难吗?
“大人,令公子的事qíng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谁人不会为了江山牺牲小我呢?”
吴庸手上停顿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若是不同意,儿子的命便会不保,即便是那温澈也难扭转乾坤,还需这布局之人拿出解题之关键。
“悠悠众口,是是非非,铁证如山,如何扭转乾坤?”
“真是假来假亦真。”
吴庸不禁叹了口气道:“老了,本官老了。”
吴庸离开时,那苍老的背影,莫名的令人心酸,一辈子朝廷之上,风头正劲意气风发,不过弹指间。远比仕途更重要的便是他的儿子,为了他,即便要赔上xing命,加入一场无胜的赌局也是无可奈何。
“我总还信不过吴庸那老狐狸,先皇在世的时候,也总是无法拿住那人,仅凭吴西方就能让他归入我们吗?”
“你的顾虑我也曾想过,所以说,还要靠胥兄出马。”
“温澈早就知道是我们在从中作梗,若是再不快些,恐怕他想出对策来,我们便要落空了。”
“吴西方已经被我们看管起来,就待明日吴庸的决断了。”
唐珞月一头雾水:“你们竟然抓了吴西方?我还以为有什么高招呢!”
胥南谷邪魅一笑:“这不是高招吗?”
“这算什么高招啊?绑架勒索有什么高明?”
“温澈已经安排人送吴西方离开苻国了,更也要对赵美人下手,弄一个自杀的假象,冤枉朝廷官员可是大罪。”
“那吴西方走了不就是畏罪潜逃吗?”
“赵美人的哥哥是一方官员,虽未入得朝堂议事,但想要私下捉拿吴西方暗中解决也不是不可。”
“他们想嫁祸给赵美人的哥哥,果然是温澈才想的出来的解决办法,很没有技术含量。”
胥南谷和柴湛纷纷看向唐珞月,她这才意识到不该说那些现代火星语,只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
“那温澈知道吴西方被抓了,岂不是可以直接嫁祸给他人了?”
“这也是个问题,他知道是我们gān的一定会将这罪名顺势按到我们的头上来,所以速战速决才是关键。”
唐珞月点点头:“我这就去吴府。”
儿子失踪,吴庸却半点不慌张,看来他知道自己是关键人物,肯定是双方都会笑脸相迎。唐珞月非要反其道而行,将一根断指扔到了吴庸的桌上,他吓得拍案而起。
“你竟敢动我儿?”
“大人若是再犹豫下去,明日就是一只手,后天就是一只胳膊,慢慢卸,有的是东西呢!”
“唐珞月!你不过一个无名无分的杀手,那冷雾山庄也被废,苻国江山早就不依靠这令人诟病的组织了,你还嚣张什么?朝廷早晚会收拾你们这帮余孽!”
“吴大人莫要激动,若是惹怒了我,那你儿子就是缺胳膊少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