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结彩,锣鼓声声,好不热闹。pào竹声惹得整个村子都在欢乐非常中,唐珞月紧张的绕着手指,霜梦轻牵起她的手。
唐珞月深深呼气,紧张如此也是难得,就连第一次杀人也没有手抖成这样。
霜梦一旁浅笑道:“可算见识了唐珞月也有如此一面,还真难得了。”
唐珞月,今后嫁给了柴湛,是唐珞月还是琉鸢,无论是什么身份,只要能与他一生相随,即便没有姓名又能如何?
锣鼓声渐近,应是那迎亲队到了吧?
唐珞月心跳加速,又怕被人看出,硬是qiáng装镇定。
霜梦起身张望,见念织走进来,笑道:“是不是到了?”
念织支支吾吾半刻没有说话,霜梦急了过去拉住她:“可别告诉我,新郎官跑了吧?”
唐珞月急扯下盖头,霜梦来不及阻止,嘴里还嘟囔着:“哪里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
唐珞月快步走到念织面前:“说,怎么回事!”
只听门外一熟悉的声音传来:“月姐姐别来无恙?”
霜梦惊讶的看着此女,竟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念织连忙拉着霜梦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
唐珞月倔qiáng转头,不愿看她,仍要接受现实。
“我就知道,当初欠你的qíng,早晚要还,没想到你竟挑了这个日子。”
“不是我挑,是老天爷挑的,你想平静幸福,可想过他人还在痛苦煎熬中?你还是如从前那般自私,半点不考虑别人。”
唐珞月狠狠拍桌:“你从来都只会指责,当年你为与我一争高下,设计于我,即便我想起一切也未想你讨回,为何你偏偏yīn魂不散!”
“别忘了,当年可是我将你和柴湛救下来了,若是没有我,你们早就死在那断头台了,还有今天吗?我为自己来讨回点什么,难道有错吗!”这女子声声高亢,愤怒之qíng溢于言表。
“你破坏我和阿湛为何?你也钟qíng与他,见我与他结缘你心有不甘?”
“他是个英雄,百姓心中的英雄。他善待百姓,爱护手下,热心为人,忠心耿耿,更是最重亲qíng之人。”
唐珞月转身看她。
“我与他相识在雨中,即便我已嫁为人妇,但我也是被bī无奈,未曾尝过何是qíng爱,直到遇见他,他是那样风度翩翩,风萧萧雨沥沥,他成了那个我想依靠的男人。他仰头长啸叹这世间不公,他感慨这世间无人懂他,我与他相见恨晚,只叹命运不公。直到他离开人间,我才知他对我的qíng深不比我的少,他一生未娶,只为留着那个与我无果的念想,哪怕只能远远相望。”
唐珞月惊讶不已,原来那人是燃王柴勇。原以为他不懂儿女私qíng,一心为国,或是不想被那政治婚姻所绑,可叹是这有qíng人已此生无缘。
“你为何会来到楚国,还嫁给……”
她深叹一口气,将桌上喜酒一饮而尽。
“师傅当年怪罪我对你痛下杀手,几次三番陷害你,便想到让我离开。但他哪里是轻易会放过我们的人,他向来不会让自己做亏本买卖,在被逐出师门的假象下,我被派来楚国当细作,为苻国传递消息,继续做冷雾山庄的傀儡,这是我将功赎罪唯一能活下来的办法。”
“师傅都死了,你何苦还如此?”
她转头看向门口,即便是关着的,她也清楚霜梦就在外面。
“鬼医仙以为是最天真无害的,岂知所有的布局都逃不过她的魔掌,师傅为我吃下断念糙,若是每年不得解药就会折磨致死,若是痛快死了就算了,要经整整一个月痛苦才能耗死,谁人受得了?况且后来我遇见燃王,也想有朝一日能为自己活一次。”她冷笑一声,“谁知命运如此捉弄,燃王死了,我再生无可恋,就在自杀前一刻我听了那震惊非常的消息,原来杀燃王的不是别人,就是他的亲哥哥。你说有仇不报还是我的xing子吗?我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这一天,即便要破坏了你的好事,我也在所不惜。”
唐珞月紧张道:“他进宫了?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我不管,只要柴曜能死,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不在乎!”
“那你可知道,燃王这辈子最疼惜的就是阿湛这个弟弟,他曾为救阿湛而豁出xing命去,而如今你却让他只身犯险?你可真是爱燃王,等你死了,看燃王会不会原谅你,不,他大概这辈子都不愿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