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慌了,一心只想报仇,没想过谁会怎样。即使鱼死网破又与自己何gān?
唐珞月狠狠抓住她的肩膀:“现在还来得及,你与我去阻止。”
她失神摇头,跌坐在地上,不说一句话。
“你倒是带我去啊!算了,我自己去。”
唐珞月想打开门,才发现门在外面给锁上了?无论她如何敲到都无人应门,唐珞月又去推窗,只听外头敲敲打打的声音,竟是将木头钉在门上、窗上。
霜梦和念织也无人应答,定是已经离开,为何事qíng突然如此?唐珞月不禁坐下,渐渐冷静下来,才恍然大悟。
以为是在等嫁衣,才说的一个月,原来他是在这段时间中准备回到苻国,他仍旧放不下,为何偏又说那样的话?
并肩作战,共赴天涯又有何难?难道在他心中,她就是如此只有自己不肯为百姓,为他人付出的人吗?
唐珞月失望至极,靠在chuáng边无尽叹气。
“地上凉,还是起身吧?”
“原以为我盼来了最想要的生活,那个与我相爱的人终将相守,谁知等来的却是执手相看泪眼或是永隔天涯,你要我看开些,倒是为难。你若那时跟着燃王走了,何来这些痛苦?报仇就那样重要?到底要牺牲多少人,才能停止杀戮?若他死了,我便找个地方隐居,忘了这前世今生,什么爱恨qíng仇的,倒也是无趣了。”
“月儿,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伤心,你是说气话,我知道我不该如此做,但事已至此,我们就盼着有好消息传来吧?”
长夜漫漫,终迎黎明。
如此坐了一夜,身子乏了,身边的人也睡下了。
唐珞月一步步走向桌前,dòng房花烛已成泡沫,明媒正娶早成空。
唐珞月将酒一点点洒在各处,回头看眼她,将火点燃,一点点烟雾缭绕。
“月儿,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早就想去陪燃王了吗?他替你去报仇了,你的夙愿也偿了,就好好的陪燃王去吧?有我在路上陪你,你不要怕。”
她大惊失色,赶忙拿起屋里那盆水想要浇灭火,可惜火势越发的大了,她只得拼命敲门呐喊,外头也见到浓烟四起,赶紧派人来救火了。
好在救火及时,两人均没事,唐珞月趁着慌乱自然是离开了,以她的身手还能困于此?
她快马加鞭只为能再早一些见到他。
才到城下树林,便发现永阳已经战乱四起,分不清敌我。唐珞月不敢贸然上前,这些敌军是哪里来的?苻国趁虚而入?夏国出手相助?到底是怎么回事,无从知晓。只能隐藏一旁,待局势能再清晰些。
可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柴湛到底与这些兵有没有关系呢?若是他起兵造反,肯定会令百姓心寒的,毕竟柴曜才是皇帝,无论皇位之争是如何,但百姓是无辜的。
“你这是在做贼?”
“胥南谷?你不是走了吗?”
唐珞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第一件胥南谷穿一身戎装,比从前多了些利落又威武的感觉。
“这是冷川军,是我与胡峰努力而来。”
“不过一月?”
“我们还真是小看了胡峰的本事,原以为不过是江湖人士,谁知他竟有这样大的号召力,群雄而起,只为创更好的未来。”
“那这次起事?”
“萧南王自然是知道的,只瞒你一人,还真是难为了霜梦留下。”
唐珞月不明所以。
“她不想你再涉险,又不能弃天下于不顾,只好与我们暗中计划了这些。”
“我愿与他战天下,不愿苟且等在平静中。”
“我也如此说的,只是放在谁身上,都会有所顾忌吧?毕竟那柴鸿也是知晓你的人,拿你来做要挟的话,此番定又是长他人志气了。”
“你的意思是……”
“温烈已经被软禁,不知是不是杨元做的,他的腿无力行走,已经下不了chuáng了。”
唐珞月皱眉:“怎么会发生如此多的事,不过才几个月?我们在雪阳的时候也没听说这些啊?”
“苻国消息紧锁,也是怕温澈趁虚而入吧?现今看来,唯有拿下本该属于萧南王的东西,才能助温烈稳固江山。”
“别无他法了吗?你知道领兵造反是什么后果吗?这样的君主会有人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