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鸿怒摔酒杯,眼神冷厉,松菀湘离开停下出来跪在了他的面前。
“若是有人背叛我,我必当让她生不如死。”
松菀湘身体的颤抖已藏不住。
柴鸿转头,琉鸢平静的看着他,他不禁冷笑道:“出水芙蓉。”
琉鸢扶起松菀湘,她呆坐在chuáng上,这般撕扯的疼痛,怕是没人安抚的了。
那句出水芙蓉,让她恍然自己明明要去萧南王府的,然而错过一次,就好似错过一生一样漫长。
chūn风意冷,多qíng反被无qíng伤。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英俊、桀骜不驯的样子,是我平生见过最难忘的样子,我虽出身低贱,但却被那伸出的手温暖,我决定有一生来偿,如今想来怕是错付。”
松菀湘指如葱白,映在月下更显修长,那是一双弹奏清流、婉转千回的手,如今却在不停的颤抖,如她的心一般,动摇不足以来形容。
“他既已经怀疑你,那你如何决定?”
“他即弃我,我也不会负他。”
琉鸢无法继续说下去,不想劝她,不敢劝她,怕她听不进去,更怕她真的选择背叛。而背叛的不是柴鸿,而是自己的心,即便柴鸿在她的心上捅了数刀,她也无怨无悔。
琉鸢坐到松菀湘的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想给她哪怕只有一丝的温暖也好。
“从前在家的时候,因体弱便都是由姐姐来gān活的,我佯装什么都不会的样子,享受父母和姐姐的爱。姐姐从未怪我偷懒假装不会,而是摸摸我的头微微一笑罢了。父母也总是给我更多的ròu吃,而大难临头的时候,我竟然……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断不会离开,这是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所以不要让自己后悔和遗憾的事,即便是错的,也不要轻易下决定。”
松菀湘qiáng忍住的泪水,终于落下,也许她有着比琉鸢更为伤心的过往,不然不会因柴鸿的一次救赎就拼尽生命也在所不惜。而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去,是会成为前行的枷锁或是抛开束缚的理由。
柴曜不是好惹的,柴湛让他失去一兵一卒,便会被百倍奉还。不过是一件小事,便成了满城皆知的大事。副将李卫因流连烟花之地,耽误了重要军机要事,而被奏本,顺势就被处斩了。
事qíng看似好像不过是一个耽误了国事的副将,而其实是太子柴曜在警告柴湛,若是不想跟柴勇一样,就乖乖让开那条路。
☆、又一位
遥看只影人伤,半分惆怅,不曾一壶浊酒为哪般。
chūn去秋来,恍如隔世。
烛光下那人独饮觞,举杯间地崩天摇,陌殇莫念。
“太子将目光投向了萧南王殿下。”
这场纷争不知谁会输谁会赢,却要付出万般代价,后果又有谁来承担?那bào风雨过后的平静,又是谁人能承受的起?
楚睿与几人再次欢聚在凤舞楼,酒醉间,偶然大话非常,竟说这次的功劳他若居第二没人敢居第一。
不知是不是因此事得了太子的重视,平时就为人嚣张跋扈的楚睿,今日更甚。
天香与那张家公子多喝了几杯,来晚了,竟然引起了他轩然大怒,踹门进了那张公子的房间,砸了东西,还打了人。
吓得姑娘们纷纷跑出来,天香一边哭着一边求qíng,桃娘赶过来也只敢说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待楚睿消气了,才敢让天香扶着楚睿出去。
“都不知道谁是太子了。”
松菀湘冷眼旁观,刚才的一幕幕,她无动于衷,也未派一个人过去,想这事闹大些才好。
“现今谁人敢惹这样的达官贵人?连松姐姐不也只是看看?”
松菀湘侧头看看琉鸢,不禁一笑,道:“你这丫头少来这套。”
琉鸢低头浅笑。
以为就此完事的一幕,谁知竟还有后续。
之间楚睿拿着木棍怒气冲冲的又进了那间房,张公子被踹飞出来,这倒是让人看出来名堂了。
两人按住张公子,看架势,楚睿是要断了此人的手?
琉鸢紧张回头看看松菀湘,她竟毅然静如松,急的琉鸢都差点出手相救了。
“你闹够了吗?惹得大家都没了清静!”
楚睿放开了张公子,径直向着那人过去,他步出房间,英姿飒慡却略带丝丝的书生气,眉眼间甚是眼熟,好似哪里见过。
他一纸折扇轻触伸过来的手,楚睿更是生气,后面的人就待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