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菀湘一惊,差一点那琴弦便断了,众人看去,松菀湘平静片刻,起身道:“奴家琴艺不jīng,怕是扫了王爷的兴了。”
柴忘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忙的下来,正撞上添了酒回来的琉鸢,这酒洒了满怀,琉鸢立刻跪下:“请王爷赎罪。”
柴忘倒是没有震怒,而是仰头大笑道:“你这是给主子报仇呢?”
琉鸢低着头。
“算了,你起来说话吧。”
松菀湘忙过来解围道:“是奴家调/教不周,冲撞了王爷,还不回去,免得让王爷生气。”
琉鸢松了口气,刚刚的小心思,竟让这个看着傻里傻气的柴忘看出来了,看来自己还是功夫不到家。
琉鸢起身道:“民女告退。”
“等等。”
琉鸢不得不停下,却没有回头。
“民女?为何自称民女?你不是凤舞楼的人吗?”
琉鸢转身依旧低头回话:“不过是个自称,若是王爷觉得不合适,那便改过来。”
柴忘伸手搭在琉鸢的肩上,好一个不知礼数,就算是王爷,也不该如此吧?都说男女授受不亲不是吗?
要他不是王爷,早就给他一吓摔倒在地了。
“行了,你走吧,本王今日就不和你计较了。”
琉鸢作揖道:“多谢王爷。”
“等等。”
琉鸢真想抬手给他一拳,都说让走了,为何总是有这句‘等等’。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本王还没看到你的样子,若是下次去了凤舞楼,可要绕着走,免得你记恨再来洒我一身酒。”
“忘弟,还喝不喝酒了?”柴湛一句,让柴忘才回过神去。
不过哪里能让他改变什么决定,他抬起琉鸢的下颚:“若是像松夫人一样清丽,本王也纳回去当妾。”
琉鸢缓缓抬头,虽不是qíng缘,却无法自主。
“是你?”
琉鸢不明此句的意思,难不成那天晚上,柴忘看到了琉鸢在看热闹?不过也不至于那种表qíng吧?
琉鸢微微退步道:“琉鸢若是有冲撞到王爷的,请王爷手下留qíng。”
柴忘激动的上前抓住琉鸢,欣喜道:“是我啊!我是柴忘,你不记得了?”
“民女知道您的名字,不过不好直呼其名。”
“那日大雨滂沱,你我初遇,你不记得了?我们在一起足足十天,你也都不记得了?”柴忘看着琉鸢空dòng的眼神,心中不禁失望。
琉鸢心中波澜,却不敢轻易开口。
柴湛、柴鸿也走了过来。
“你们认识?”
柴忘转头开怀大笑:“我找了两年的人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三哥、四哥,这就是我与你们说过的那位姑娘。”
看柴忘如此激动和开心,大概不是仇敌,琉鸢心也放下了一半,如果说曾经认识,这样找到过去就不难了。
“是她?”
柴忘点头,欢喜的牵住琉鸢的双手,道:“是两年没见,忘了我长什么样子了吗?”
“我……”
☆、曾相识
“你怎么?”
“回王爷,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您说我们见过?”
柴忘不停点头。
“是啊!你救了我,还带着我一起走了十天的路,我还说将来定当好好偿还的。”
琉鸢舒了一口气,看来不是讨债的,是还恩的。
“那王爷就该放开我了吧?有点疼。”
柴忘这才缓过神来,松开了琉鸢的手。
琉鸢并不想在这样的qíng景下,遇到曾经‘认识’的人。
“一会儿你与我回永安王府吧,你不记得没关系,我会慢慢说与你听的。”
琉鸢看了一眼柴湛,柴湛出面道:“莫要心急,她不是说不记得了,你这样突然回吓到她。”
“对对,那你也与我去永安王府吧。”
松菀湘上前道:“既然是王爷相邀,你就去吧。”
“都是相识,那就一起去永安王府听听也好,这是件好事。”柴鸿是想看好戏,还是想听听琉鸢的底细呢?
柴忘转头看着柴湛、柴鸿道:“两位哥哥就算了吧,我要与她独处,你们且回府吧。”